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三十一章 錢權共壓
    喬陽看着兩人出去,卻只回來一個,老闆微微掀起簾子,搖了搖頭,臉上有着幾分慘不忍睹,喬陽心中自然明白,以手遮口輕咳了一下,而後提起精神看着更加趾高氣揚的縣令大人。.biquge

    王縣令坐下後,順勢捋了捋自己極細的鬍鬚:“喬先生認爲如何?”喬陽摸了摸下巴:“啊,想來大人是對這金銀不甚滿意。”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擺在桌上:“不知這東西可能入了大人的眼?”

    盒子打開時,王縣令眼中也滿是驚歎,盒中各色寶石皆有,這大多都是從外國而來,竟被一小公子如此輕易的拿出,不禁高看了幾分:“這,喬先生是從何處所得。”喬陽伸手撥動了幾個,語氣輕佻:“自是貴人相贈。”到讓那縣令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看法。不禁語氣中多了幾分調戲:“看來,小公子還真是的貴人喜歡。”

    喬陽聽出了這稱呼的變化,也不在意,只將盒子往前推了幾分:“大人以爲如何?”那人將目光釘在喬陽的手上,那隻手細膩白皙,手指纖長,指甲修的齊齊整整,宛如玉雕,讓人垂涎不已,王縣令看着看着,便說出心裏所想:“這死物哪裏比得上美人?”

    喬陽臉上有着幾分屈辱,卻未發怒:“大人何必爲難於我,難道不怕。。。?”王縣令卻不在意,他早已讓手下去查過,這人不過是和郭嘉有幾分關係,郭嘉雖是大族,可也沒厲害到能和官家抵抗,就是奪了他的人,他也不敢怎樣。

    想到這裏膽子不禁大了幾分:“小公子可要想好了啊,本官可比那一身白衣的郭嘉強多了。”喬陽看着那縣令極爲自信的樣子,自覺氣氛已到,輕笑一聲:“大人,怎能與郭先生比?”說完還整了整衣袖。

    王縣令怒:“本官可是官身,如何比不上一白衣,小公子可要看清楚了。”“陽看的清楚,這怎麼看,都是郭先生更勝一籌。陽和郭先生相識已久,感情頗深,又怎能因大人居官位便貶低自己兄弟。”一邊說一邊打量着縣令的長相,臉上還流漏出一絲不忍。

    王縣令登時大怒,狠狠地摔了杯子:“你大膽,竟敢覺得本官相貌不如大人,本官定不饒你,來人,把他給我關進大牢。”喬陽鬱悶:“大人這是做什麼,陽可有什麼錯?”“哼,污衊朝廷命官、私自賄賂這都是重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王縣令看着臉色不變的喬陽,心中惡狠狠的想着:等到了大牢,看我如何對付你。這般想着便彷彿看到喬陽的慘狀,心裏竟舒坦了幾分。

    喬陽搖了搖頭:“大人真是,玩笑了。”縣令冷笑一聲:“等到了大牢,你便知道是不是玩笑了,我定不饒你。”“是嗎?”

    那縣令又摔了幾個茶杯,甚至有一個飛起的碎片割到了喬陽面上,正欲在說什麼,卻看到自己的師爺急慌慌的進來,不禁有些喫驚,這事情可是瞞着師爺的,師爺怎麼會知道?師爺幾步上前攔下縣令,低聲說:“大人,大人這是作何?這喬小先生應以禮相待啊。”縣令怒道:“他竟敢看不起我,不過一個**耳,倒是膽大。”

    師爺頓時不顧尊卑的捂住了自己上司的嘴,擡眼偷偷地看了喬陽一眼,後者嘴角微微挑起,竟有幾分滲人。死死的捂住上司的嘴:“大人,這可是剛文範先生的弟子,陳言少爺的好友啊,大人難道是忘了當初文範先生收弟子之事?”

    王姓縣令心中一抖,倒想起了此事,如今文範先生餘威仍在,要真是折辱了其弟子,若是性子和善也能挽回幾分,若是性子剛烈,怕是不能善了;頓覺一盆冷水從頭而下,心裏卻還存着幾分僥倖“剛纔是我失禮了,喬先生,不知喬先生家住何方、師從何人?”喬陽明白這是在套身份,臉上瞬間掛上一抹失落:“陽無父無母。”看着那縣令臉上明晃晃的慶幸,心裏不禁冷哼:“不過師從潁川陳仲弓先生,恩師辭世,陽外出遊學,以緩解心中之悲痛。”

    王縣令臉上的僥倖瞬間僵硬了起來,不錯,這個名字,就是當初衆人皆知的陳先生的入室弟子,身份頗高,自己的上司也曾說過,何大將軍對陳氏也極爲照顧,如果遇到,定要給幾分面子。王縣令有些想哭,我剛纔好像得罪了怎麼都不能得罪的人,怎麼辦?

    喬陽極有興趣的看着縣令大人變臉,初時是害怕,又變成忐忑,然後出現了些震驚,之後浮上幾絲討好,但更多的是苦澀,可能是變得太快,那抹害怕還沒徹底掩下,卻又加了討好與苦澀,真是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瞅怎麼可笑。

    縣令苦着個臉,竟不知所措,師爺輕輕地撞了他一下,示意前去道歉,那縣令卻不知如何開口,師爺無奈,只得自己上前:“我家大人還說要親自上門拜訪喬先生,未想竟在這食肆遇上了,只是我家大人這酒品實在是不妥,先生莫怪莫怪。”喬陽眼角含笑,看了看桌案上僅留的杯子,還散發着茶香。師爺的臉僵了一僵:“先生,先生,以後,定不讓大人再喝酒了。”

    喬陽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那便讓你家大人好好醒醒酒吧。”說着便向門口走去。王縣令也不能再不言語,趕忙起身阻攔:“先生留步,先生不是想贖一人麼,必將此人送到先生府上。”喬陽有些不解:“王大人,陽何時說過這種話,私自賄賂可是重罪,陽豈能做此錯事。”

    兩人都看向了桌子上的珠寶,喬陽面上有幾分不忍:“唉,陽聽聞黃巾軍起,又看到無數難民,實在不忍,想託大人將這金銀補貼給衆人,這寶石則爲謝禮,卻未料到受這般侮辱,實是出乎陽之意料。”“先生,這是誤會。”“誤會嗎?”

    縣令一臉嚴肅:“本官感念於先生之大義,內心激動,不禁多喝了幾杯,倒是失了禮,還望先生見諒,先生所託之事,本官自當親力親爲,定不負先生所託。”喬陽看了縣令半晌,要說這縣令長得也是有趣,乾瘦的彷彿只剩骨頭,臉型狹長,還長了長尖嘴,留着短短的鬍鬚,看上去也像是仔細打理過得,無奈太多稀疏,留下的只有如鼠尾般細長,組合到一起,只讓人覺得要是再加倆大板牙,這隻食糧碩鼠,可就現於衆人前了。

    只看到那縣令心中有了幾分忐忑,喬陽才緩緩開口:“那就拜託大人了。”說完便告辭離去,師爺向鬆了口氣的縣令大人點了點頭,親自送喬陽離去。

    喬陽也不點破,只隨着師爺的話說,那師爺倒是個讀書人,言語中不時露出陳仲弓的崇拜與懷念,到不似作僞,一身裝扮也是書生相,但也沾染了本地官風,氣質到有幾分不倫不類。走到街上,恰逢刑車走過,喬陽認真的看了又看,那師爺一看,頓時極仔細的講了這被縛之人的惡行,講的那是血腥。喬陽不時點頭,直到最後才低嘆一聲:“明明爲民除害,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惜了。”那師爺臉上頓時一僵。

    郭嘉看着喬陽一進門臉色便難看起來,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喬陽氣呼呼的坐下:“阿兄告知我那縣令之喜好,怎麼就沒說他喜好男風呢?”郭嘉細細一品,頓時沉下了臉。

    雖說郭嘉未關注此事,卻也極詳細的給喬陽介紹了本地縣令的性格,這縣令因爲知道自己容貌極醜,所以極爲敏感,而且經常接受他人賄賂,如今黃巾軍又起,朝廷對官員的選拔監管也寬鬆了幾分,這縣令並非正常所得,而是賄賂而來,其實這事自來便有,故郭嘉也未太過在意,卻未想到這縣令竟絲毫不顧及名聲,如今人人皆知,陽翟縣衙之事,就差明文標價了,故郭嘉對於阿陽所謂贖人之策只是笑了笑,這辦法也沒什麼不好,總之能達到目的就好,卻未想到還有喜好男風一說。

    喬陽也只是因爲生氣隨口一說,她最初確實是準備將徐庶買下來,可看着那縣令言語不乾不淨的,突然便不想出這筆錢,乾脆以容貌爲□□,讓那縣令怒極,與其將來被人抓個賄賂,還不如被狠狠的得罪一次,必要時候還能用於告狀不是。

    郭嘉坐到喬陽身邊,盯着喬陽的側臉:“他可是對你。。。”喬陽搖頭:“沒有,不過言語有些令人不快而已。”“說了什麼?”

    喬陽想了想,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被人覺得是斷袖之癖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想成是郭奉孝的男寵,這縣令要是不做官,完全可以去編劇本了,搞笑了;但偏偏劇本的主角是自己,不爽死了。

    郭嘉看着喬陽的臉色又黑了幾分,追問道:“到底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喬陽一邊揉着眉頭一邊笑道:“沒什麼?”“到底是什麼?”被問的忍無可忍後,喬陽終是忍俊不禁:“說我是你的男寵。”郭嘉瞬時僵硬,喬陽掩下笑意:“不過倒是讓我省了一大筆錢,且等着那縣令送人吧。”

    果不其然,夜色剛暗,一輛馬車便停到郭嘉門前,喬陽將那車伕打發走後,回頭便看到臉色漆黑的郭奉孝,不禁頭疼,氣性竟如此之長,有那時間,還不如想辦法報復則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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