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章 貌勝潘安
    戲忠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將喬陽按在桌前:“忠日前因勸誡劉太守已然被防範,又怎能再那般高調,來來來,阿陽,爲兄於你講講這近況。.shung”終是轉移了喬陽的注意力。

    所謂的出公差也很好理解,不過是奉命跑到九江來勸太守出兵討伐董卓,可這劉邈雖是宗室之後,卻是個實實在在的主和派,拒了這番打算,絲毫不允許自己名下兵士參與,這有些想法的人都歸到其他刺史、太守名下,倒是這壽春,只剩老弱病殘了。

    講到這裏,戲志纔有些奇怪的笑了一聲,又講了講他每次到太守府中,皆是聊文學不談政事,這劉邈看似忠厚也是個有心眼的,愣是每每堵戲志才的路,好不容易把來意說的清楚,卻被人一臉爲難的堵回來:“吾乃宗室之人,若非傳召怎可輕易入京,不妥不妥。”無論怎麼勸說也都咬準了這理由,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就是不允出兵,頗有幾分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喬陽“嘖嘖”了幾聲:“阿兄啊,人家劉太守擺明了是不和袁公路同流合污啊。”“同流合污?”“狼狽爲奸?”戲志才慢慢的開始斜着眼睛瞅她。喬陽卻保持着思考的姿勢:“沆瀣一氣?反正人家就是沒看上你家主公。”

    戲志才眼睛微眯:“看來,是都知道了啊?”“知道什麼?知道藉着除宦官而殺異己、聯合董卓謀洛陽、還是和董卓談崩之後趁機反出洛陽以增盛名,別說,這人損招還挺多,就是太過狠辣。”喬陽失笑:“給荀家阿兄給打擊的,怕是對袁氏沒什麼好印象了。不過,兄長這次勸不動九江太守,又有什麼打算?”

    “接着怕要到廬江一趟,這也是忠爲主公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可是。。。。。。”似是一眼看穿喬陽心中所想:“雖忠對仕途前程有幾分看中,也不願輔佐如此爭權奪勢、視人名爲兒戲者,到底要以民爲重。忠想要隱於於世,靜等明主。”喬陽喫驚至極,哇,竟然不做官了。戲志才一句一頓:“天下羣雄並起,終可得一明主,絕不可忠心錯付。”

    喬陽嘴角抽了抽,爭權奪勢也不是人之本性麼,你都想方設法做官了,本覺得二人可能還有幾分共同語言,如今來看,還是看錯了,戲志才,雖史書上言語甚少,卻也不負君子之名。但是你能不能別把這找主子說的和找情人一樣,還忠心錯付,總能讓人想到某些人的“卿心錯付”啊。

    二人都嘆了口氣,喬陽微微皺起了眉頭:“袁本初這番大規模召集軍隊,董卓性格暴虐,洛陽城內已成煉獄、城外重兵聚集,也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戲志纔不解:“奉孝定然已安排好退路,只是你不隨着他回潁川,怎麼就跑到了九江郡?”

    喬陽努力的看着戲志才的眼睛,眸子中盡是疑惑和不解,難不成真的沒和郭嘉等人聯繫,不知她來做什麼?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聽聞廬江周公瑾之名,特來拜訪。”

    戲志才更加不解:“雖說這周公瑾乃世家子弟,已有些賢名,可也比不過長文、文若,怎麼在這關口還特意跑來?”又想起荀彧曾說過這人的“陋習”,覺着有着幾分靠譜:“難不成是聽說那周公瑾相貌出衆,纔想着前來比試一番不成?”

    兩人對視良久,對彼此都有幾分的不可置信,而後喬陽默默的扭臉,表示不予回答,戲志才卻越覺得有幾分道理:“既如此,你我同去舒縣,看完後回潁川。”

    喬陽壓下自己心中千萬句吐槽:“志才兄,我,還有別的事情呢,短時間內回不去。”戲志才難得的起了調笑之心:“你還想多比幾年?”喬陽卻沒反駁:“若真是相貌極佳,倒是可以多看些時候呢。”“廬江不比潁川,可是,極其有趣的地方。”說完還勾起一個看熱鬧的笑,笑的喬陽心裏有些不安。

    殊不知戲志才心中早已做出決定,阿陽與奉孝自來形影不離,旁人眼看着已是一對,怎麼就又跑來看周公瑾,偏偏奉孝還全盤答應,這是鬧了彆扭,還是奉孝其實沒那份心思?看來需抽個時間去看上一看了。

    等回去和賬房先生一說,便被強烈的反對:“這又到正旦,有幾家的禮物還需小先生準備,再着壽春也有幾分繁盛,風土人情皆有特色,小先生怎麼能不看看便離開呢?”“小先生怎麼要再休息幾日,備些棉衣,南北氣候有異,家鄉衣物也有些不合適了。”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聽得喬陽似笑非笑:“林叔,您跟我透個底,陳言這次準備託誰把我送到舒縣,是不是房子、喫的、穿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老賬房“呃”了一聲:“小先生想到哪裏去了,還是準備衣物吧。”

    喬陽愣是笑出了幾分討好:“說嘛說嘛。”老賬房年紀大了,家中大孫子也便只比喬陽小几歲,他自來疼寵小孫子,有着招架不住喬陽的笑,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老闆是想着這些日子訂酒的也就多了,舒縣老客戶來的時候也可結伴而去,至於房子之類的,老朽也不清楚。”

    喬陽一臉的我就知道:“恰好志才兄也要到廬江去,我與他結伴便好,先生快些回家吧,小寶還等着您一起過節呢。”想到孫子,老賬房笑開了花:“不急,這裏的帳還是要細細的查查,這最近的盈利很是減少了些,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老人眉頭微皺,這幾個月的賬本沒有任何問題,乾脆把之前的也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陽有些心虛,她好像沒有告訴過陳言,關於州縣屯兵都被調進了洛陽,這喝酒的大頭沒了,營業額自然就下去了麼。都是陳言氣的我一時忘記了此事,擡頭望天,所以這算是自作自受,不能怪我,吧。

    不說賬房先生是怎麼查賬,且說在等候戲志才的幾日內,喬陽突發奇想的想看看看玉石店鋪,便出了門直奔玉器店,如今這時候,玉石寓意好,貴了一些,可翡翠什麼的是真的便宜到不行,所以要多攢。

    到了玉器行,喬陽才明白戲大前輩說的所謂有趣是趣在了哪裏——方言,夥計捧出乘玉的盤子一通說,喬陽是一句也沒聽懂,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半張着嘴聽着,等那夥計講完之後纔有些尷尬的開口:“小哥能否給我尋個能講他鄉語言的夥計?”小夥子眼珠一轉,又說了一頓,喬陽還是一臉懵逼:“不是,我聽不懂。”小夥計堅持不懈,喬公子一臉菜色,這到底是是說了啥?

    “這夥計說店裏會說北邊話的人正在二樓招待他人,先生怕是要等等。”微帶着些沙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雖說不上好聽,到解了喬陽的窘迫,喬陽顧不上看人:“那公子再幫吾問問,這玉石原石價值幾何。”

    那人也不計較,便替她翻譯,直到問的清楚之後,喬陽方想起要對人道謝,轉身施了一禮:“多謝公子相助,不然也不知要等到何時。”說完一擡頭便對上一張臉,喬陽的心裏狠狠的震了一下,恨不得吹個口哨,這人長得,真的真的真的、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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