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一五一章 多言寡言
    可最後先惹出事的不是風流無限的郭奉孝,也不是飽受冷落的周公瑾,而是乖乖巧巧的小陸議,某日竟然是紅着眼眶來的,雖然臉上還有些暢快的表情,可也擋不住哭過的樣子,陸議還自己掩飾着,拿手揉着眼睛:“議昨夜未得好眠,這般儀容有些失禮了。.shung”

    喬陽與蔡瑤對視一眼,都從對面眼中看到一絲錯愕,沒睡好頂多出個黑眼圈、紅血絲,哪裏能是眼眶通紅,這是哭過了吧。只是不忍心直接戳破,喬陽放下手中的毫筆,示意陸議上前,然後握緊了少年的手,滿是關心的問:“可是課業有些重了,還是作業太過難做?”順勢歸到課業之上,逗得蔡瑤呵呵一笑。

    天可憐見,芳芷佈置的作業都是一二個時辰便能出來的,況且也是以想爲主,真正想要落在之上的並不多,所以這簡直就是個玩笑。陸議感受着手上的溫度,還有溫柔的關懷,路上想出的藉口都不能出口,最後只是訥訥的道:“不是,只是家中來了親戚。”喬陽笑的溫和:“縱使如此也不能少了睡眠,今日我也忙了許多,議兒還是先去補個眠吧,等精神了,再往下講。”說着便起身帶少年去他自己的屋子,還不斷地勸慰:“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莫要本末倒置了。”

    陸議張了張嘴,眼眶又紅了幾分,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對着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施了一禮,只因感激。

    院子裏,蔡瑤捧着個玉杯,一口一口的抿着新酒,喬陽皺了皺稍顯柔和的眉:“都說讓你用白瓷的杯子,偏偏翻出個玉的。”白瓷杯厚,不易傳溫,這酒也不會被溫度影響了,反倒是玉杯薄透的很,不適合長時間握着。

    蔡瑤兢兢業業的做了個看客,還被埋怨了一句,登時有些無奈:“左右我也喝不出這酒的優劣,只是覺得好喝、好看罷了。”喬陽一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下次覺不給你好酒,只喝些兌水的也就是了。”

    “你竟如此待我?”忍不住的咬了咬牙,還賭氣又倒了一杯:“偏喝。”喬陽撇了撇嘴,又拿起毛筆,繼續之前的工作,靜等着少女消了氣。

    那人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做做樣子,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若沒有喬陽的命令,她怎能一開口便有人送來新釀的酒:“既然得了空閒,不如你我也商量些事情?”喬芳芷手上的動作停也未停:“若是我沒猜錯,來的那個客人,估計就是那位師兄了。”

    “誰與你說這個了?”忍不住的把杯子放下,雙手叉腰:“我要說的是大事、大事。”喬芳芷又拿了新的一本:“好好好,大事、大事。去見你那位師兄也是大事吧。”“那倒也是。”氣焰低了一些,下一刻又高了起來:“不許打岔,這可事關你我未來。”

    喬陽正襟危坐,臉上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這麼嚴重?”你我的未來?蔡小姐心裏可是舒服了不少,爽快的點了點頭:“正是,這一麼,是你與周公瑾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來,依舊是呂奉先之事。”又想了想,補上了個三:“還有師兄來了,那孩子哭什麼?”

    喬芳芷聽了這三個問題,低頭沉思了片刻,仔細看確實在忍笑不止,半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一來,我與公瑾不過小小的鬧個彆扭,算不得什麼大事;二來奉先之事早已有了定論,他不是個糊塗的,想要什麼自己會爭會搶,又豈是我能掌握的;這第三,他哭自然有他哭的道理,怎麼會與你家師兄有關?”多半是與我家阿兄有關。

    這解釋和不解釋也不差多少,真是要把人給氣死,蔡瑤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你鬧個彆扭折騰的跟絕交一樣,大不了吵一架、打一架也就是了,一個個的憋着,難不難受?”喬陽淡笑不語,蔡瑤又道:“還有哪位呂將軍,我來時是倒是去了幷州,承文做了不少安排,本來倒是不擔心,可是現在,他又回了長安,還是應詔而歸,誰知道又要出什麼陰謀陽謀?”神情慢慢的變得沮喪起來:“要是他回去了,也不知道父親會怎樣?”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吹散瞭如今季候中少有的一份燥熱,也吹落了樹上了幾片葉子,飄飄灑灑的,正好蓋在喬陽筆下,染上了一絲墨跡,喬陽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沒事的。”姿勢越來越鬆散、聲音卻漸漸地加重:“沒事的,你得信蔡先生、信奉先、信你姐姐、信承文、也要信我,沒事的。”蔡瑤低頭看着一下下踢着凳子的自己的腳:“我自然信你們。”

    說來喬陽篤定王允是放不下呂布的,必然拉攏,不出意外,多半會和她留給呂布、蔡邕信中所記一般,如今呂布對董卓已經做出了交好、親近、被拉攏的徹底的姿態,面上親熱的很,只是呂布被派幷州時,喬芳芷還猶豫了下,若是他不在,這刺殺董卓的任務,不知會落到何人身上。

    可青州黃巾軍又起,步步緊逼,小皇帝不把呂奉先拘在身邊實在說不過去,這麼一來,倒是和史書慢慢的重合了。接下來,便是王允的場合,至於是靠金銀還是靠女人,彎彎道道她都寫在了心中,那封信已經替呂布積攢了名聲,至於之後,只能靠他自己了。

    畢竟,走的過於一帆風順的勇武之人,又怎能安心居於人下?呂奉先,一切只看你的抉擇了。

    蔡瑤也知道那信件中的些許事情,卻有些不信看似正直守禮的王司徒能策劃那麼多,他可是對董卓忠心的緊,想到這邊,纔有些遲疑的問:“那,你是不準備管了嗎?”喬陽伸出食指豎在嘴脣前面:“該說的,我已經說的清楚至極,其他的,又怎是我三年兩語便能改變的?多言寡言,只看現狀罷了。”

    說着無意識的捏了捏手指:對了,說着這現狀,可是有不少的現狀消息早早地就被截離了自己面前,至少呂奉先重歸長安,便沒入喬陽的耳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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