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一八五章 那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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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大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連那份溼冷也少了很多,酒莊之中早早就有了動靜,衆人來來去去的忙碌着,準備趁着這般好的天氣,將窖裏的許多酒搬出來些,還要早早的清點好,趁着正旦之時送到各家,做個彩頭,都是麻煩的很,也費時的很。

    安眠中的人一個激靈便睜開了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比自己家裝飾精緻上不少的地方,又頓了幾秒,才覺得徹底清醒了過來,伸手捂住了額頭,有些奇怪昨日怎麼便睡過去。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孫策臉色凝重,那事還未告訴芳芷的。

    蹬上鞋子、披上外衫便要向外走,正要開門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伯符快速拉開,嚇的敲門的人差點把手裏的東西給扔了,好容易穩住了身形,三兩人魚貫而入,將帕子、水盆準備的齊全,孫策哪裏顧得上,急急的問道:“芳芷呢”

    領頭的男孩面色恭敬:“先生正教導着小公子,也請公子過去。”孫策知道了位置,就要去尋人,又想到自己也是剛醒,草草的洗了洗臉,擦也未擦的便跑了出去,急慌慌的想說個清楚。留下小廝爲難的看了看,捧了件厚實的披風也送了過去。

    剛給陸議佈置了功課的喬陽向上看了看還滴着水珠的俊臉,向下看襪子不穿,半截漏在外面的光腳,中間看是露出了大片的裏衣,喬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問道:“你冷不冷”不提醒還罷了,提醒下來才覺察出有些寒意,只是心中如同火燒一般,因爲還有外人在,含糊道:“想要還有些急事要告知芳芷,也是顧不的了。”

    喬陽又指出陸議的一兩個不妥之處,恰好有人把厚袍子送了過來,屋外還是有着冷意,屋裏生着炭火,一冷一熱之下,此時孫策只覺得薰得難受,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喬陽趕緊示意把衣服遞上去:“冷熱不均,小心得了傷寒,再說這種時候,你怎麼就又跑了過來呢”

    孫伯符把衣物穿的齊整,才覺得好了些,看她也不說避開衆人,心中着急的很:“既是有事,又因爲許久未見,故而便來了一趟,中間也不過臨着丹陽罷了,也算好走。”說着頻頻使着眼色,喬陽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拍了拍陸議的腦袋,輕聲哄着:“議兒先將這作業好生看看,日後再好好講解清楚。”陸議心裏不願,說好的今日要講解兩篇的,下午還要說說長安之事纔是正經,如今卻只能一個人抄書,也是因爲有着外人在,乖巧懂事的應道:“議知道,定然不讓老師失望。”

    我不失望,喬陽眯了眯眼睛,誇讚了幾句好學之類的,才與鬆了一口氣的孫伯符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心中瞭然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肅正了面容,欲尋個隱祕之處。

    正房正廳之中,門戶大開,縱然點着火盆也沒什麼熱氣,喬陽畏寒,自然而然的把自己衣服都拉得緊緊的,整個人也繃了起來,讓人看着都覺得無比緊張,孫策不自覺的抿了抿脣,方道:“父親辭世之後,我一家人都離了曲阿,進了江都,也算的上是入了徐州的地界,本是想做出個那塊石頭確實是遺失在邊界之處的樣子,卻沒能瞞過袁公路,只怕是我連累了你。”眉頭擰的緊緊的,困難的做出了個決定:“實在無法了,便把那石頭扔出來罷了。”

    喬陽覺得手冷的要命,小心的揣進了袖子裏,聽得他把話說完,搖了搖頭:“初只當伯符是爲了避禍方纔進了陶謙之勢力之下,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份心思,本來那石頭便在徐州爲假,如今伯符去了,算是成了真了,這可如何是好。”

    又想了想:“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若是想要,這莊子裏就能有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只是這東西到底是邪門的很,若是用不是可是要丟了命的,如今也不好拿出來,到最後,竟然是又失去了下落,只是不知那袁公路可會相信。”

    “他自然不會相信。”同來的還有一聲冷笑,孫策對袁術厭惡的很,剛纔已經聽出些冷意,這一聲重竟然還有嘲諷與憤怒,倒是讓喬陽不解,做出個疑惑的表情,像是要詢問爲何如此認爲。

    孫策覺得根本就忍不住心中的悲憤,也是與喬陽有些幾分交情,咬牙切齒的說:“就爲了聽到那石頭曾在我父親手中,袁術便想方設法的除去,接着葬禮之名,家中遭了好幾次的賊,卻未能找到,那主意只怕會打到芳芷與公瑾頭上纔是。”說道公瑾,孫策更是擔心:“若是公瑾一點也不知曉,可如何應對,還是應透漏兩三句纔是。”

    這是二人最大的分歧之處,孫策怕周瑜吃了悶虧,想讓他能知道其中的是非曲折,省的會被人欺負了去;可喬陽卻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就是要把周公瑾洗成一個乾乾淨淨的小白菜,任誰來問,都真誠無比,毫無破綻,袁術也算的是多疑又剛愎自用對的性格,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他眼中的一個孩子能有多少心機,如此一來,只能信了周瑜是真的不知情,才能不讓他進了這潭渾水。

    喬陽自然搖頭不應:“事關重大,怎可有這般多的知情人,若是一個不慎說出了什麼,只怕後悔都沒後悔的地方去。”孫策不服:“公瑾定然不是那樣的人。”“他自然不是,可公瑾一向光明磊落慣了,若是有個陰謀詭計,只怕是防不勝防。”

    剛纔方說過袁公路使計滅孫堅,證明麾下也還有些能人,若是對付個小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這麼一想,也覺得有些不妥,只能嘆了口氣:“倒是是我連累了大家。”

    “連累什麼”溫和清涼的聲音中帶着疑問,門口站着的人正是周公瑾,公瑾奇道:“倒是不小心聽到了一句,有什麼可連累的”就是平平常常的語氣,其中詢問的意思都淺淺的,一點也不明顯,但是問的喬陽、孫策一愣,都有點心虛,各自找個理由。

    “是戲言”、“不過說錯了。”兩個人同時解釋着,結果卻說得不一樣,對望一眼,又同時說道:“說錯了”、“戲言而已。”又不一樣,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就不能有點默契嗎

    周公瑾纔不計較,如常坐在喬陽身邊:“瑜來的路上竟然聽到了一個極有意思的事情,竟然與一位好友有關,可要聽上一聽”

    一邊說着,一邊把眼睛溜過二人身上,然後就住了口,顯然不準備再說,分明是在打着交換信息的主意。

    可有怎能讓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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