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二二章 且顧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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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說了且顧眼下,那便也不多想,徐元直被接手了兩個孩子,諸葛亮、陸議被託付給了徐元直,三個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開開心心的出了門,還真是,且顧眼下啊。

    諸葛亮撇了撇嘴:“本來還想說說那賭注的事情,怎麼人就走了,太不負責了真是。”陸議幽幽的看了過去,一字一字的說道:“爲人子弟者,不可多言。”“嘖嘖嘖,古板,想來一會兒也說不出王司徒一二,畢竟也是長者。”且堵得陸議無言,只是又看了其一眼,乾脆把雙手袖在袖子中,閉目不言,省的再出爭辯。

    誰知諸葛一把留住了徐庶:“元直兄,您也幫我們看看,我們想的對不對啊”徐庶權當自己聽錯了:“等下,你喚我什麼”“元直兄。”刻意拖長了聲音。徐庶雙手抱臂:“阿亮,這不對吧,對芳芷尚且喚一聲先生,對公瑾也恭敬的很,怎麼到我這邊便成了直呼其名。”諸葛亮心情甚好,仔細解釋:“說來也是芳芷先生初時與我家兄長也是平輩相交,雖喚先生,也是爲兄般的尊重,自然可喚爲元直兄。”

    陸議在一旁暗暗吸氣,誰讓老師交好的是他叔父,到最後只有自己是低了那麼一輩,看看那人看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以後我罩你,氣人啊。

    這麼一解釋,似乎也是對的,徐庶自來豁達,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只專心問道:“那見解又是什麼見解”諸葛亮一通噼裏啪啦,把那打賭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徐庶聽到最後反倒笑了:“那你們覺得芳芷會輸還是會贏”

    “自然會贏。”二人都答的大聲,徐庶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因爲胸有成竹,還是掩飾不安,反倒多問了一句:“爲何”

    這時候,二人反倒有了謙讓的精神,一番眼神交流,陸議先道:“老師常說,王司徒生性謹慎,亦喜愛權勢,如今董卓被誅,若是呂將軍留京,恐怕亦會成第二個太師,況呂將軍於陛下又有救命之恩,陛下必定對將軍又多了一份信任,如此一來,更是萬人之上,王司徒定然不願意再出此類,又恐武將難控,必當盡力排擠,彼時只要呂將軍斬盡反賊,封賞皆下,只怕是等不了三個月。”

    徐庶笑了笑,看着陸議的眼光微有些奇特,但也沒說,反倒是問了另一個:“還有呢”諸葛亮說話倒是直白了不少:“別說朝堂之上的先後,那王允手下可沒什麼武將,只是呂將軍手中握着的兵權便令人膽戰心驚,又有張文遠、高伯平這般人物,更何況王允深信呂布藏善卜算之人,助其成大業。說來還是芳芷先生惹的禍,爲其牽線了蔡邕、荀攸、陳言等人,可算得上武將謀士兼備。更何況,呂將軍先前救百萬民衆於地龍之災中,如今又忍辱負重歸順董卓,只爲斬殺其救衆人於水火之中,於長安內聲望甚高,必然威脅王允,王司徒只怕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擠兌出長安的,那是個威脅。”

    一個說了朝堂之上,一個講了自身實力,都有禮都對,徐庶聽到最後忍不住的笑了,陸議與諸葛亮皆看了過去:“可是有哪裏不對”徐元直襬了擺手:“沒、沒有,說的都對,可是尚且不完整。”毫不留情的在兩人頭上揉了一把:“再想想啊。”便背手回了自己的院子,這兩個孩子算得上聰慧,看的也通透,陸議更是甚懂忍讓,偏偏都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呵,可愛的緊,只是,若是呂奉先真的離了長安,陛下又當如何自處

    諸葛亮與陸議都撓了撓頭,面上浮現些疑惑,哎,還少了啥

    另一面,喬陽與周瑜出門了,兩人皆是素白衣衫、銀色長腰,墜相似玉牌,只是周家公瑾腰間尚有一淡色長條狀錦袋,不知何物,着白玉之冠,更顯得面如冠玉、飄然若仙,更是相視一笑盡是默契,看待一衆行人,佐以總有女子將錦帕、香囊遞上,任誰都要贊上一聲好相貌,更有天公作美,風和日麗,風過烏髮、又攜廣袖,之後許多時候,都未曾有人能贏過這番盛景。

    二人卻當今是來逛街的,一路上說的都是家中瑣事,什麼阿亮如何誘導議兒玩着魔方,自已想做個老師教導偏議兒不領情,自己傲嬌的哼了又哼;什麼家中大嫂如今應是有了身孕,喫食也挑剔起來,大兄又是個心疼妻子的,也是狠找了一通,說道高興處,二人還能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偶爾看到誰家女子漂亮,也會多看上幾眼,可算是像個十六七的少年樣子。

    足足走了一條街,也沒找到極好的鋪子,周瑜不覺得一點尷尬,帶着人令走了一條繁華之處,轉角之處,反倒停住了腳步,低低地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做一件事”喬陽瞭然一笑,卻疑惑道:“什麼事”

    周公瑾側身看了身旁人一眼,慢慢的伸出了右手,喬陽淡笑,毫不遲疑的把手附了上去,只等周瑜握緊,亦反握了上去,垂下之時被袖子擋的嚴實,又是同色同料,更覺得心齊,喬芳芷莫名的起了些羞澀,垂了垂頭,而後聽得周瑜帶着笑意的低問:“可準備好了”“自然準備的好。”喬芳芷自然不肯被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昂首向前半步,正正的與周瑜並肩,只覺得手被握的極緊:“走。”

    走便走,不過是一條街罷了,縱使是滿是行人又如何,任誰不都是掙個光明正大。

    只是二人太過專注,皆是羞澀無比,誰還顧得了左右,都未曾注意到離去之後,那轉角之處又轉出了一纖細的身影,擰眉看了片刻,方纔垂眸離去,轉角之處又復平靜。

    二人皆如平常之態,抑或添了些甜意,他總是遵守着君子之風,只在無人或者黑夜之中才敢握了她的手,如此便是面色通紅也難有人看出,如今這般行走在大街之上,光明正大,心中竟然盡是歡喜,只盼着這路能長些、這步子能短些、這時間能慢些。

    說到底,不過是心中有着彼此,好不容易能有這麼一次,且顧當下好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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