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五九章 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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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陽走近了幾步,恰當的露出幾分詫異:“哭了”孫伯符撓了撓頭:“情之所至。”把張着手要抱的孩子接到自己懷裏:“出門且開心”喬陽背了手,帶着身後跟着的孫權,慢慢的踱到周瑜身旁:“甚好,只是這江都,也不像是個久留之地啊。”

    孫策抿了抿脣,又託了託懷裏的孩子:“應如何”直到入了家門,喬陽方且答曰:“此時,陽倒是和公瑾論過一論。”他扭頭看了周瑜,周公瑾點了點頭:“雖漢室式微,於諸侯卻是個機會,若可佔據揚州、荊州,自然也算有所依據。漢室一十三週,涼州勢弱,幷州偏僻,居中者留司州、豫州、冀州、幽州、青州、兗州、徐州、揚州、荊州,司州爲帝都之處,不可輕易沾染,日後呂、他多以豫州爲主,彼時袁氏兄弟自然也有所作爲,若伯符真有心,於袁術,便要多花心心思。”

    周瑜一旁不語,芳芷說過無數次,劉協是實實在在的撐不起一國,不出幾年必定是戰亂重重,一定要早早的做了打算,如今對伯符的勸告亦是對自己的,也是提醒應做一抉擇。更是想要留一份人情。側頭看了看,這份人情,卻是留給自己的。

    孫伯符半晌不語,眼眸顫了又顫,忽的嘆了口氣:“策卻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一時糊塗,因着那二人實在是親近,纔想着出了昏招,想要喬芳芷回了豫州,便是不回,能與自己多親近些也可,到頭來,隨了願卻失了許多真情,便是後悔也沒了法子。

    這話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其餘人耳中,孫權只是低着頭,喬陽與周瑜卻是絲毫變化都沒有,都是一張清清秀秀的面龐,掛着風輕雲淡的表情,喬陽還不忘嗔怪一聲:“胡說些什麼,爲將者,便不應有後悔之時。”

    見了舊友、賣了人情,讓孫朗扯着衣襬晃了好幾圈,惡補了許多人情世故,聽得孫權幾乎聽不下去,不說弟弟還小,便是先生,也是被保護的即爲妥當,許多東西,合適了她卻不適合小弟,他也不吭聲,兄弟和樂必然應當,至於其他的,只等着以後把人再給扳過來。

    更令人着急的是公瑾先生,竟然也一點也不糾正,先生說一段時間了他便遞杯茶水過去,那水必定是不冷不熱的,吩咐下來的喫食也是先生愛喫的,每每出門歸來都不吭不說的過來,坐在下生斜後方,孫權甚至還能看到先生累了把背倚在公瑾肩上。

    有次出門後回頭看了一眼,正瞧見公瑾先生從袖子中摸出了個小玩意,不知說了什麼,芳芷先生以手抵脣笑了出來,那份和樂,他也曾見過,便是在父親時隔多日歸來,帶了許多東西討母親歡心之時。原來竟是如此啊,孫權轉頭繼續走,心裏便想起了兄長說過的推測,再不忍回頭多一眼。

    一日日的過着、算着,喬陽甚至抽了時間給孫策說盡了各州之狀,一直拖到了郭李聯軍退進了豫州,呂侯也隨之而去,有幷州爲助,逼的郭李聯軍跑進了長安,堅守城池。說起來也不過些許時日,便變得如此之多,實在驚人。

    周瑜心中清楚,如今是一點也拖不下去了,一日陽光大好,佐有清風習習,正是個好時間。周公瑾於窗外廊下站了許久,才輕聲向窗裏捧着本書的人道:“該回去了。”喬陽愣了一愣,纔開了口:“啊,對,是啊,若是趕得及,還能過個生辰。”

    可惜時間不等人,卻不能再租了馬車慢慢回去,便在送了一程又一程的孫家兄弟面前,周瑜伸手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雙手握了繮繩,觀之像是把人扣在自己的懷裏。孫策下了馬,深深地彎下了腰背,周瑜亦回了一禮。喬陽點了點頭,硬是受了這一禮。

    夠了、真的夠了。

    回了莊子,早已有人等在那處,竟然還是個熟人,張遼張文遠。臉上慌慌張張的:“先生莫要耽誤,咱們快些走吧。”喬陽不解:“怎麼了這是,便留幾日吧。”張文遠哪裏還能留:“先生,不能再留了,那袁大將軍如今和主公打了幾仗損了不少人馬,聽說是打算以九江爲據,荀先生說,陳刺史曾寄書於曹刺史,那袁公路要刺史大人將九江讓出來,還說什麼,若是沾了九江、南陽,廬江便入掌間。”

    喬陽嘴角抽了抽,這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不能因爲人家說了廬江,便覺得要做些危害自家的事情吧,喬芳芷勾了勾手指,張勇士麻溜的湊了過來:“先生”“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若真是因爲這個,也不敢這般急切啊。”

    張遼的臉上有些潮紅,說話也結結巴巴的:“陛下此次大封諸將,蔡先生怕陛下不肯將揚州劃給袁術;二來那王司徒又要騰出空檔了,三來主公成婚,先生怎能不去。”說的喬陽挑了挑眉,依舊有些不願:“這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啊。”

    她不知道,周瑜看的清楚,她快哭了。周公瑾心中仿若針扎一般,看着她紅了眼眶、聚了淚珠,把張文遠嚇得訥訥不敢多言,周瑜伸手虛虛的捧了她的臉:“今日已經晚了,明日我送你。”

    喬陽擡了頭,終於還是沒忍住:“你真的不能跟我走嗎”周公瑾搖了搖頭,笑都不笑了:“若我走了,父親怕是便撐不住了,父親怎麼也不肯走,爲子女者,只能伴着。”父親說的簡單,說什麼那日能做了這家主,便是因着孩子資質極佳,又合全族之力好生教導培養,還都還不清了。周瑜那刻腦子都是懵的,原來自己竟不止是父親的兒子,卻是整個家族的“兒子”,難怪、難怪,明明家中之人並非與父親多親近,卻對自己疼愛的緊,如今,盡是束縛。

    喬芳芷咬了咬牙,退了半步:“我等着你。”

    張文遠、被嚇得目瞪口呆,哎哎哎,這地方不能呆了,得趕緊走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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