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三二七章 守株待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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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陳珪說盡了心中話,呂奉先早已是連連點頭,覺得甚是正確。與喬陽爲了懟人不一樣,陳珪講究的卻是以理服人,句句入情入理,淺言之中說服人心,張遼回來之時,呂大將軍已經準備把袁術使者給綁起來治個罪了。

    張文遠連忙上前:“主公,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雖說沒什麼關係,但穿出去也不好聽。呂布渾不在意:“不過只是個使者罷了,便是斬了,袁術能奈我何。”那確實不能把您怎麼樣,但是好好地爲什麼一定要頂着個不好的名聲,先生可還擔心這個呢,可張遼雖然算不上嘴笨,也知道這方面要是主公真想殺誰,是誰也說不通的,臉上不顯,心裏着急。

    呂布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張遼,猛地一拍桌子:“文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都說出來吧。”張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陳珪,索性也說的明白:“先生說,爲君者,眼神應準,名聲應穩。”

    喬陽並沒有說明生應該好或者不好,而是隻說了一個“穩”字,其實重點是在不要反覆無常,哪怕就是定個暴虐也行啊,要是再定個反覆無常,那纔是真的要瘋了。

    陳珪卻拱了拱手:“不過只是亂臣賊子,何來使者”如今呂布的反應正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也有些意外,他一開口,就覺得呂奉先很有些所見略同,說起袁術稱帝,也特別不齒,一度令陳珪覺得,他留個使者,就是爲了安撫,然後暗地裏做些其他的手腳,不像是反覆異常,所以他纔多說了一句,想要試探試探。

    呂布笑了一聲,讓張遼的心向下沉了沉,就聽到他家主公道:“不錯,不過只是個亂臣賊子。”頓了頓,“不過到底是奉禮而來,若是丟了命,反倒是某的不是了,既然如此,文遠,你親自押解他們,只一人離了徐州,務必仔細。”

    張遼應下,一刻不停的出去執行,呂布語氣狂傲:“既然敢動這樣的心思,便要承擔起後果。”心裏指不定多歡喜,又不用送女兒,還能得好大一筆錢,好事啊。若是陳珪知道這想法,對他的評級肯定要掉下不少。

    人一走,呂奉先擡腳入了後堂,堂內坐了個大腹便便的女子,正做這件精緻的小衣服,正是夫人蔡琰,蔡夫人很是感慨:“芳芷果然料事如神。”呂布雖然點了點頭,卻有些心不在焉,蔡夫人也住了口,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嫁的相公還有什麼不知道,確實是重情重義,但太過愛面子了,就如答應了一定會待自己好,絕對不會因爲她曾嫁過就有意見,也都遵從了,就算是父親,也沒說過這個夫君選錯了。不過其他的名聲也都爛的可以,如濫殺無辜、反覆無常、看重金銀,他倒是不在意,還說什麼都是實話,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不過當初大好的一手牌如今打的稀爛,那牌還是別人幫着抓的,想來看到芳芷就會覺得不太對勁,但骨子裏還是覺得她說的對,忍不住的聽從,今天話這麼少,一來是真的被說到了心坎裏,二來也未必沒有不好意思的心理,不過這畢竟是她的夫,只能哄着。

    告辭後跟着侍衛出來,陳珪按捺不住好奇問:“方纔見一公子,儀表不俗,可是潁川喬芳芷喬先生”侍衛是個好侍衛,也是個新侍衛,那人是不是喬芳芷,他還真是不認識,乾脆繃緊了臉,只道不知,陳珪心中思踱,看來呂布也知拉攏名士,雖然手段拙劣了些,但也非只知勇武,心裏又提了個檔次。

    而喬陽卻在不遠處被人截了下來,來人一人一馬,一身灰色衣衫,瘦的不成樣子,臉上掛這些病容,可氣質卻隱隱的有些熟悉,喬陽揮退了護在她面前的人,翻遍了腦海也沒找出一個相似的,乾脆一臉平淡的看着眼前人。

    從那人卻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封信:“昔日與喬先生有一信之緣,不曾想竟然在此得以相見,實乃緣分。”喬陽盯了他好一會兒,沒有看出來半點不對,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嗯,緣分。”

    她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也知道長得像誰,就像剛剛在呂布府邸見的那個有派頭的老爺子啊,那信還是當初在徐州的時候託他幫忙用的。陳登,仔細算來,她還欠了陳登一個人情,所以,不能走,只能留下來,還要心平氣和的留下來。

    “陳校尉。”喬陽拱了拱手,“昔日得校尉相助,還未致謝,今日終得一見,陽之幸也。當初,多謝校尉大人。”陳登,能負擔起一州農事的男人,到哪裏都有個好名聲,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病懨懨的樣子,不容易啊。

    陳登很是守禮,笑的內斂:“早已不是校尉了,先生如此客氣,登實在當不起,先生受文範先生教導,德行俱全,能與您相識,實在是意外之喜。更何況就是舉手之勞,能得先生一句話,也是好的。”

    說的喬陽臉上都燒的慌,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好,也不知道爲啥陳登能堵到自己,總不能只是爲了說這麼點客氣話吧,這般尷尬地時候,問也不能問,要是問了之後,人家說,就是爲了見見您,那可怎麼答,難道厚着臉皮應下來

    這是她家郭奉孝的特性,不是她的,所以只能憋着說客氣話,到最後都覺得沒詞了,陳登才故作疑惑的道:“聽說先生是爲拉攏呂侯至此,爲何這般快的便離去”

    喬陽沒憋住,笑了出來,她要是不走,怎麼給你爹發揮的餘地啊:“呂侯甚是大義,自然明白孰對孰錯,故而也不用多費口舌,既然如此,何必多留”把人一頓狠誇,陳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倒有些不解:“衆人皆知呂侯暴虐,又反覆不定,強敵之下便棄城而去,實在沒什麼忠義可言,可先生似乎對呂侯甚是高看,可是因曾經於長安之內同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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