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想着楊一:“不是從外面請來的人嗎”楊一點了點頭:“自然是,還是管家薦來的。”那多半是這大管家的那幾個兄弟中的一個了,只不過沒想到啊:“竟然還能以男子裝作女子,出奇出奇。”
少年搖了搖頭:“那可不是,我本來就是女子相貌。”稍稍想了想:“也算是男子,所以,扮什麼都容易。”喬陽點了點頭,眼睛都要亮起來了:“甚好,不過等會再說那位的事情,先講講這盜糧。”
少年應下,站在了一旁。然後郝管家上前了一步:“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當初散出去些許留言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畢竟許昌還有許多兵士要養,兵士家也有父母妻子幼童要養,那都是虛弱的,餓不得,故而只能委屈委屈衆人,總不能旁人在前面拼命,咱們卻委屈他們的家人吧。”
“大概是說的有些誇張了,所以家裏也有親人的就多了別的心思,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喬陽咬牙:“這絕對不是您做的。”說完又覺得不對,不是他做的也是他默認的:“唉,那看來這些時候又不消停了,麻煩安排人走上一遭,去告訴從事大人,做好準備吧,其他事也留些意。”
又看着楊一:“阿一也莫閒着,尋個機會屯點糧食出來,然後去跟昂公子傳個信,昂公子知道該怎麼做。”如此淡定的神態,肯定是已經有了什麼打算,兩個管事的也都放鬆了下來,然後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喬陽撐着臉看了半天,才撇了撇嘴巴,去看站的筆筆直的人:“來來,咱們說說話呀。”
少年坐了下來,腰背挺直、面色端莊,卻自有一絲柔和,又矛盾又可愛。喬陽從桌案下的抽屜裏拿出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面都是各式各樣的零嘴,她推了過去:“你別緊張呀,來喫點甜的,很容易放鬆下來。”
少年還嘴硬:“我緊張什麼,並沒有緊張,那就說說那小姐,實在是心思太多,雖然表現的善良平和,也是真心爲夫人着急,但口口聲聲都說着您不在意屬下生死,慣做表面文章,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少年都有些想笑,畢竟也知道內情:“還說您喜好女色,見色忘友,如今連私生子都有了,丟盡了文範先生的臉啊。”喬陽被說的都想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少年還不忘說出來最後的一句:“而且,她對那位夫人的夫君,應該還有些不能說的、感情。”
喬陽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你竟還能看出這個”少年半點不覺得是調笑:“見的多了,就知道了,不過就是內宅的事情,這次來的人太蠢了,應該是沒人能上當。”喬陽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煩請再留些心思吧。”
這時間久了,沒準就有人信了。
喬陽不置可否,伸了個懶腰應付了幾句,等到人走的才把一雙腿伸了出來,蹬了幾下,她已經太久沒有跪坐過了,這麼來一下子,腿疼,蹬了幾下又揉了幾下,才放肆的躺到了地上,雖然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可還是太過緊張了,一條細腰竟有些顫抖,明顯的很。可是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歧視不趕人,帶的她都開始緊張了。
今日清風徐過、溫度甚好,喬陽躺着躺着頓生睏意,乾脆雙手交叉在身前睡了過去,反正已經成了這樣子,還不如先睡了,輕鬆一刻是一刻吧。
然後她就睡了,再然後就醒了,被一屋子的苦味薰醒了。
大管家來彙報的時候,正看着春辛姑娘極爲滿意的走了出去,手裏端着個碩大的海碗,他家先生一臉痛苦的攤在地上,雙手捂着胸口,幾乎是憤恨的看着春辛的背影,一直等到人走了沒了影子,才默默地從荷包裏摸出個東西放進嘴裏,管家看的清楚,就是一塊糖,看她沒了什麼其他動作,才進去道:“先生,從事大人前些時候派來護送衆人的兵士正巧有人離去,所以就託了人。”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喬陽覺得嘴巴里沒什麼苦味了,才幽怨的嘆息:“您是,故意的吧。”這可熱鬧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幾日,盜糧之事越加嚴峻,甚至還有了外面的人過來,棗祗恨不得將所有的兵士都派遣過去保護,自己也是經常去看,依舊止不了這風氣,無論是重罰苦勸都沒有辦法,脾氣也是一日賽一日的不好,聽說已經發了好幾次的脾氣。
聽這消息的時候,阿梅、春辛都恰巧在一旁,剛剛關心完了宅子裏所有人的健康狀況,又問了爲啥總是看不到秋桑,難不成是出去採藥了那肯定是有一心撲到了研究上,哪裏有時間出來。喬陽很是讚歎,要是她有這麼半點毅力,那。。。。。。
聽完之後,倒是阿梅先轉了過來:“那都尉大人可會撒手不管”喬陽搖了搖手指:“不會,但是,總會齒寒。”“可如今缺的太多,總要想個辦法,若是真的連坐下來,怕是要有大批人受苦。”
喬芳芷不語、喬芳芷不言、喬芳芷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其實那天那種算法,是我隨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