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者則是崇禎皇帝上位後的一場大戰,《清史》:頃大淩河之役,城中人相食,明人猶死守,及援盡城降。兩次戰爭,都以金軍大獲全勝告終,給予大明王朝千瘡百孔的軀體上,狠狠地捅了兩刀!
現在孫銘否定了他老子的戰略方針:“我軍打仗,當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於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故所謂防線如同修牆防賊,遠不及重拳殺賊,就如同此前本官告誡皇太極:殺我一人殺你一營,屠我一城滅你一國!我朝如有一萬神仙鬼三營一般將士,滅金國易如反掌,何必耗費巨資修築城堡防線?如此巨資足夠打造數支精兵!”
這是什麼論調?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專注於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還說什麼: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自古以來沒有這樣的兵法,從古到今都信奉一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小孫大人卻反其道而行之。
似乎有譁衆取寵之嫌啊!兵部車馬司主事盧鍛狐疑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這是哪一家的兵法?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失城失地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黎民百姓交代?如何向老祖宗交代?”
呃!這個是千古一帝的兵法!不過孫銘不敢說啊,這個是三百年後那位偉人的軍事論述,那位大神吧游擊戰和運動戰發揚到了極致,成就一代戰略大師,他的偉大理念在這個時代,似乎有點太超前了!
孫銘有點心虛:“哪一家的重要麼?關鍵在於實用的兵法纔是好兵法!亂民之所以日漸做大,金人之所以日漸囂張,只因爲他們採取了這樣的策略而已。對金人來說戰略縱深是酷寒之地,毋需擔心被我朝軍隊搶佔,而亂民卻是失無可失。他們是流寇是強盜,他們守土無責就能流竄燒殺搶掠,而我軍卻分兵把手導致處處被動。”
特別是孫銘此前提到的兩大戰役,幾乎讓大明王朝精兵喪失殆盡,否則也不會讓西北亂民做大。現在小孫大人的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此前太在意一時一地的得失了,太過急功近利了呀!
連崇禎皇帝都陷入沉思,他說的很有道理麼,孫銘繼續侃侃而談:“你說無法交代,難道全都戰死,就是對君上對百姓對祖宗最好的交代?簡直是一派胡言!土地城池的短暫失守,我們還可以搶回來甚至搶到的更多,前提是軍備糜爛的局面務必獲得改變,改變的辦法就是精兵政策!”
想要搶回那些城池和土地,無疑是文臣武將共同的夢想,然而大明王朝的軍隊卻不給力。一次次主動也好被動也罷,每一次戰鬥都輸的一敗塗地,以至於大明的兵將都形成心理障礙了,簡直是談金色變啊!
而幾個月前的第一關之戰,讓大明王朝上下看到了希望,不只是讓大家揚眉吐氣,更是看到了戰勝金人的可能。一支兩千人的雜牌軍,確切的說是兩千人的民兵,都能給予金人重大創傷,爲什麼官兵做不到?
打造精兵似乎難度也不大麼,明軍祖上也榮耀過的,曾經打敗征服亞歐大陸的蒙元軍隊呀。想當年大明王朝的軍隊,也曾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什麼時候變成軟柿子,被金人、賊兵一再的騎脖頸拉屎了!
小孫大人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