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雲飛道“雖說，過程有些意外，不過，結局還算不錯。”
見他眉宇間少了往日的鬱結，沈清蘭心下也寬鬆了不少。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越來越在意段雲飛的情緒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伯父還好吧？”
沈清蘭拿起茶壺，替他倒了杯茶。
“還好！”段雲飛道“只是，憶起往事，難免心傷，緩緩就好了。”
“那風無涯那邊……”沈清蘭問得有些遲疑。
“他？”段雲飛幽幽一嘆，“估計還在自責中。”
“不管怎麼說，說開了就好！”沈清蘭道“終歸結果不是壞的。”
段雲飛看着她，有些歉疚地道“耽誤了你開茶樓的日子，不怪我吧？”
“怪你做什麼？”沈清蘭無聲一笑，“是我自己硬要陪你回來的，與你無關。”
“傻瓜！”段雲飛輕彈着她的額頭，無視她不悅的目光，笑道“趁着無人，能不能給我說一下第五回的故事？”
“好啊！”沈清蘭清了清嗓子，將接下來，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說給他聽。
等說完時，夕陽已不見蹤影。
“少莊主，沈姑娘！”
暮色剛合，就見玄影提着兩個食盒走了進來。
他邊佈菜邊道“紫雲姐姐說，夫人還沒醒，今晚不用到芳菲院用晚膳了，所以，讓我將晚膳帶回來喫。”
沈清蘭忙起身，將剩餘的兩壇葡萄酒拿了過來。
“這就是沈姑娘釀的葡萄酒？”玄影在一旁坐下，好奇道“這酒的顏色真好看！”
“嚐嚐？”
“好啊！”
玄影一喜，忙將空碗遞了過來。
沈清蘭給他倒了滿滿一碗，纔給自己和段雲飛各倒一碗。
段雲飛嚐了一口，蹙眉道“味道不錯，就是有點甜。”
他向來不喜甜食，所以，嚐了一口，便不再碰了。
玄影聞言，也忙喝了一口，隨即砸吧嘴道“好喝！”
段雲飛看着玄影道“你去後院的桂樹下挖兩壇桂花釀來，這葡萄酒留着你們喝。”
玄影一喜，忙問“少莊主，我能多挖一罈嗎？”
段雲飛頷首，“能喝就挖！”
“太好了！”玄影猛然一身，一溜煙就跑出屋去了。
沈清蘭挑眉，“那桂花釀很好喝麼？他怎麼高興成那樣？”
“那是我師父親手釀的，”段雲飛笑道“我五年前埋了三十壇，上回本想讓你帶幾壇回去嚐嚐，不過當時走得匆忙，一時給忘了。”
“五年前的桂花釀？”沈清蘭一笑，“這個我得要嚐嚐了。”
等玄影再次回來時，懷中已多了三壇酒。
段雲飛拿過一罈，剛拍開泥封，一股清香頓時四溢開來。
“好香！”沈清蘭由衷地道。
段雲飛將手中那壇遞給她，“嚐嚐？”
“啊？”她一愣，“不用碗倒麼？”
段雲飛挑眉，“要不，你把葡萄酒倒回罈子裏？”
“沈姑娘，酒就要一罈一罈地喝才過癮。”玄影咬開紅布，仰頭就猛灌了一口。
“別聽他的。”段雲飛一口將剩餘的葡萄酒灌完，蹙了蹙眉，稍臾，道“你用這個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