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們家的？”玄影惡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道“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逼你說。”
“真的不能挖牆角嗎？”沈清蘭又問。
“也不是不能，不過肯定很難挖。”樂昭挑眉，“你會把自己的搖錢樹賣給別人嗎？”
沈清蘭想都沒想都直接搖頭。
“那就是了！”樂昭輕笑，“千流雲是入雲閣的搖錢樹，而且這入雲閣就是根據他名字來取的，所以，沈姑娘別想着挖牆腳了。”
沈清蘭有些遺憾地嘆了聲，“那除了這位千流雲，還有別的麼？女的也行！”
“女的？”樂昭沉思片刻，道“倒是有那麼幾個，是一家樂坊的，唱曲兒不錯，就是唱的都是民謠。”
他看着沈清蘭道“沈姑娘也知道，像京城那樣的繁華之地，又有幾個人能靜下心來欣賞民謠？”
段雲飛笑了笑，道“飽暖思，那些人的耳中，只容得下靡靡之音，就跟眼前這位姓樂的傢伙一樣。”
“噗——”
玄影樂了。
樂昭卻不樂意了，“我怎麼就飽暖思了？你說別人就說別人，扯上我做什麼？”
“你難道不是？”段雲飛挑眉，“你若不是，你會跑入雲閣去聽千流雲唱曲兒？”
“就是！”玄影附議，“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不就是想去目睹入雲閣那位美男嗎？”
“那，她們如今還在那家樂坊嗎？”沈清蘭將話題拉了回來。
“在的。”樂昭道“就是樂坊這些年都不大景氣，全靠那麼幾個常客養着，估計不出幾年，也該關門了。”
沈清蘭挑眉，“這麼說來，這個牆角我能挖咯？”
“差不多吧。”樂昭輕嘆，“也虧那樂坊的主人是個念舊之人，不然，這樂坊只怕早就關門大吉了！”
“沈姑娘爲什麼要挖牆腳？”玄冥好奇。
樂昭和玄影也看向她。
沈清蘭如實道“開樂坊。”
“開樂坊？”
三人面面相覷。
樂昭試探地問道“沈姑娘是想在錦溪鎮開樂坊，還是在別的地方？”
沈清蘭道“京城。”
“可是，京城的樂坊不少啊！”樂昭道“大街小巷都是，就是最後能出名的卻沒有幾個，沈姑娘，若是你抱着娛樂的心態去開，那倒沒什麼，但若是想正兒八經地開張，還是別走這條路爲好！”
“爲什麼？”沈清蘭挑眉，“你就認定，我開的樂坊一定會比別的樂坊差？”
“這倒不是！”樂昭道“就是，據我所知，京城數十家樂坊，至今爲止，能上得檯面的，幾乎沒有幾家。”
“大多樂坊，說白了就是靠一張皮囊來支撐的。”玄冥道“就京城最有名的問琴閣，那位被衆多才子誇讚的柳楚楚，除了長得美，琴技還不如民間一些小樂坊裏的樂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