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冷着臉道“快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被清蘭瞧見了？”
蔣茗……
沈清蘭……她說什麼了嗎？沒有吧！
“娘，你胡說什麼？”蔣茗無奈，“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清荷的事兒？”
沈清荷也笑道“娘，我相信阿茗！”
“那是什麼？”蔣夫人收了怒氣，看着沈清蘭道“清蘭，有什麼話你就問，他若是不願回答，伯母替你問。”
蔣茗心下咯嘚一聲，總覺得，要對不住自家二舅子了。
“行吧！”他咬了咬牙，又在蔣夫人身側坐下，言歸正傳地道“三堂妹，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沈清蘭勾了勾脣，“二堂哥看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其餘幾人聞言皆是一愣。
靜默半晌，卻聽蔣茗道“西街莊員外家的莊二姑娘。”
“什麼？”蔣夫人一驚，“莊家那個庶出不受寵的二姑娘？”
蔣茗點頭，“當初，在望江樓上工的時候，莊家二姑娘被幾名亡賴調戲，是清寧救的她，兩人因此結識。”
原來是英雄救美啊！
沈清蘭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這位莊二姑娘人如何？”董瑤問蔣夫人。
“人倒是沒什麼錯，就是不受家裏人喜歡。”蔣夫人輕嘆，“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是那姑娘嫌我們沈家貧，不願嫁嗎？還是說，是堂哥一廂情願？”沈清荷蹙眉問。
“並非如此，”蔣茗道“莊二姑娘對清寧還是很有心的，每次都會讓人給清寧送信，只是……莊員外不願意。”
蔣茗話音一滯，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蔣夫人輕嘆着道“大戶人家那些庶女，還是能有些作用的，比如，給另一大戶人做妾，加固兩家的關係。”
“什麼？”沈清菊臉一黑，“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女兒，怎麼能這樣？”
蔣夫人輕嘆，“這世間，黑暗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姑娘沒見過而已。”
在那些大戶人家裏，不受寵的庶女，有些甚至地位底下的下人都不如。
“是莊二姑娘給二堂哥送信，被那個莊員外發現了？”沈清蘭淡聲詢問。
“是的，”蔣茗道“清寧許久沒收到莊二姑娘的信，便尋了我，讓我找人幫忙上門問，我託了一位朋友的妹妹去問，誰知，那莊員外卻說，莊二姑娘因爲與一窮小子私通，被罰閉門思過去了，不能見客。”
沈清荷聽得心疼不已，“難怪二哥對娶妻之事避而不提，原來，是有了心上人。”
一旁的董瑤和沈清菊二人也聽得直蹙眉。
沈清蘭看了她一眼，問蔣茗道“多久的事兒了？”
“三堂妹是問清寧和莊二姑娘相識之事，還是莊二姑娘被禁足之事？”
“禁足。”
蔣茗道“被禁足之事，倒也沒多久，是兩個月前，清寧剛從京城回來不久。”
“這姑娘的生母呢？難道不管嗎？”董瑤問。
蔣夫人道“莊二姑娘的生母是個丫鬟，生下她沒多久就已撒手人寰，這姑娘在家裏，被主母嫌棄，父親不顧，還常被兄弟姊妹欺負，幾乎，整個錦溪鎮都知道，她在莊家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