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司徒南一愣，旋即搖頭道“沒有！”
“沒有？”羅天傑雙眼一瞪，怒聲道“沒有你胡亂挑撥什麼呀？”
“我挑撥誰了？”司徒南蹙眉，“你說的是羅姑娘嗎？”
他看着羅靈淑半晌，遲疑着道“羅姑娘，我短時間內，並沒有要成家的意思。”
羅靈淑脣角的笑意斂去，抿着脣道“無妨，那就等你想成家了再再娶我。”
“可我……”
司徒南還想說什麼，那邊，琴聲已經響起。
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琴聲吸引了注意力。
他與羅靈淑對視半晌，最後還是默了聲。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沈清蘭詫異地看着舞臺之上，隨歌起舞的憐兒，又看了眼正在彈琴高唱的千流雲。
她本以爲，他們會合唱，卻沒想，是一人彈唱，一人獨舞。
“這是什麼歌兒？”司徒南眼睛一亮，“還怪好聽的。”
段雲飛聽後，也湊近沈清蘭低聲詢問道“這歌，什麼名兒？”
沈清蘭低聲道“滄海一聲笑。”
“滄海一聲笑？”段雲飛微微一笑，“我喜歡。”
一聽這歌，他就想起當年在永寧山莊時，沈清蘭給他唱過的《任逍遙》，同樣都是滿滿的江湖風。
司徒南眯着眼道“這千流雲，莫不是京城入雲閣那位？”
“就是他，”駱子麟道“嫂子給挖來的。”
“沈姑娘挖來的？”司徒南詫異地看了沈清蘭一眼，“沈姑娘還真是慧眼識珠，聽說，城主請二人來，可費了不少力氣。”
段雲飛卻忽然笑道“我娘子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
司徒南勾脣一笑，“段兄說的極是，沈姑娘若是眼光不好。如何能看得上你？”
段雲飛冷哼，一副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情。
“他們前兩日不是練了《畫情》嗎？可是唱了？”羅靈淑問。
“《畫情》？”羅天浩搖頭，“前面唱了幾首，名兒也說了，沒有什麼畫情。”
“也是，”羅靈淑道“那麼悲的曲子，確實不適合在花燈節上唱。”
琴聲剛止，四周便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
無論是畫舫上的貴客，還是站於湖邊觀賞的路人，都紛紛鼓起了掌。
二人上臺，朝衆人彎腰道謝。
千流雲的眸光，在落到沈清蘭身上時，不由微微一頓，卻很快，就移開的目光。
沈清蘭朝憐兒微微一笑，憐兒也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千流雲淡聲道“接下來，還會有精彩的歌舞供大家欣賞，祝大家愉快欣賞！”
可能是唱過歌的原因，他的嗓子帶着股淡淡的嘶啞，聽在人耳中，似有琴絃在輕輕撩動。
二樓之上，一名女子驀然起身，提着一盞花燈匆匆下了樓。
衆人狐疑地追隨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樓梯口處，等再次看到她時，她已出現在一樓的舞臺之上。
這女子身寬體胖，眼睛細小，一笑起來，幾乎連眼縫都要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