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她只教一遍，她就學會了，而且，做出來的味道，比她這“教師”還要青出於藍。
她看着拂冬問道“你以前在廚房待過？”
“沒有！”拂冬搖頭，“奴婢在伊府是三等丫鬟，比廚房裏的丫鬟要好一些，就負責給姑娘端茶倒水的。”
沈清蘭挑眉，“那你這廚藝是從哪兒學來的？”
“奴婢在京城的時候，跟周大娘學的。”拂冬笑道“周大娘說奴婢有天賦，便將她會做的菜都傳教於奴婢。”
“原來是跟周大娘學的啊！”沈清蘭點頭，“周大娘的廚藝的確不凡。”
說起周大娘，沈清蘭又想到容德他們，“也不知道，容管家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拂冬原本微揚的脣角，忽然微微斂去，方纔還晶亮的眸子也瞬間黯淡下來。
沈清蘭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擡眸看着她問“這是怎麼了？”
“沒！”拂冬搖頭，“就是有些想周大娘她們了。”
“哦？”沈清蘭挑眉，語氣似笑非笑地道“是想周大娘她們，還是想應書啊？”
拂冬一驚，猛然擡頭看着她，旋即又垂下頭，紅着臉低喃道“姑娘胡說什麼，奴婢纔沒有想他！”
“真的沒有？”沈清蘭挑眉笑問。
“真沒有！”拂冬撇嘴，“姑娘別再說了！”
沈清蘭輕笑，“拂冬，你想回京城嗎？”
“啊？”拂冬一驚，滿臉焦急道“姑娘是不要奴婢了嗎？”
拂冬忙表忠心道“奴婢哪兒也不去，就陪在姑娘身邊！”
“呃……”沈清蘭沉思着道“這樣吧，我把應書接到咱們錦溪鎮來，你看如何！”
“姑娘！”拂冬通紅着臉道“您就別打趣奴婢了！”
“好好好！”沈清蘭笑道“不說他了。”
她低頭又夾了個生煎包，邊喫邊道“不過話說回來，惜春她們幾個，也不小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心儀之人，總不能單身一輩子吧？”
“我們做奴婢的，哪裏會去想別的？”拂冬輕嘆，“我們就只想好好報答姑娘，若不是姑娘你，我們還得在牙行受罪呢，別的，哪裏還敢求？”
“怎麼就不能求了？”沈清蘭一臉不贊同地道“做奴婢怎麼了？做奴婢就不是人了？”
沈清蘭輕嘆，“在別的人家我不清楚，不過，在我們沈家，自然是希望你們能找到幸福的。”
“姑娘真好！”拂冬紅着眼道“謝謝姑娘！”
“先別急着謝啊，”沈清蘭道“你跟惜春她們關係好，私下就套一下話，看她們有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這嫁了人，我們以後還怎麼侍候姑娘呀？”拂冬蹙眉，“若是嫁人要離開沈家，那我們寧願終身不嫁。”
“可不能說這種話，”沈清蘭道“若是沒有心儀的人也就罷了，你想孤獨終身也無所謂，反正沈家又不是養不起，不過，若有心儀之人卻因爲別的原因就這麼錯過了，那不是要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