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無屈呵呵一笑，“原來不是種在雪地裏啊！”
段雲飛扶了扶額，他家師父何曾這般弱智了？
“咳～”
楚無屈輕咳一聲，笑道“這個，剛纔喝了點，有點上頭了，老夫就不跟你們年輕人閒聊了。.”
段雲飛起身道“我送您過去吧。”
“不用不用，”楚無屈擺手拒絕，“爲師還是認識路的。”
“我也要回去了。”沈清蘭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
段雲飛道“那，我們先送師父過去，我再送你回去？”
沈清蘭點頭。
“別忘了打傘。”玄冥起身將立在一旁的三把油紙傘抱了過來。
“楚前輩，給！”
楚無屈推拒道“老夫不用這個，給他們就好。”
段雲飛伸手接過兩把，一把給了沈清蘭，一把則自己留着。
沈清蘭撐了傘，似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着玄冥道“那碗筷……”
“我來收就好！”玄冥笑道“這點小事兒，沈姑娘不必掛心。”
沈清蘭微微頷首，段雲飛撐着傘，扶着楚無屈，與她並肩走進雪中。
等送了楚無屈回到客房，二人才出了段府的大門。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兩人走了幾步，段雲飛纔開口問。
“明日一早吧。”沈清蘭擡頭看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他話音頓了頓，看着她道“我可能要回永寧山莊去了。”
“也好！”沈清蘭道“你很多年沒回去過年了吧？是該回去了。”
他語氣有些低落地道“這一回去，我們得要過兩三月才能再見了。”
沈清蘭垂眸一笑，“就兩三月月，忍忍就過了。”
估計再見時，她已是他的妻了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段雲飛輕嘆，“我以前是覺得這話太過誇張了些，可今日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
沈清蘭輕嘆，“放心，我又丟不了。”
“我到了！”她看着他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段雲飛挑眉，“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啊？”
“我又沒攔你。”沈清蘭眯了眯眼道“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了？”
往日裏，可是直接跟上的，何曾問過她的意見？
段雲飛抿脣一笑，“行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進來坐坐了？”沈清蘭挑眉笑問。
“不進去了，”段雲飛看着她柔聲道“我怕進去坐了，就不想離開了。”
“好吧！”沈清蘭微微點頭，“你也早點回去吧。”
段雲飛道“你先進去。”
沈清蘭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朝他走了回去。
“怎麼了？”段雲飛歪着頭看着笑問。
沈清蘭道“你低頭，我有話對你說。”
“嗯？”段雲飛心下雖疑惑，卻還是乖乖地低下頭。
沈清蘭將傘放下，動作迅速地在他眼角落下一吻，然後迅速抽離，等退出幾步之外，才朝他揮了揮手，“我先進去了。”
段雲飛怔愣好片刻，半晌才勾了勾薄脣，眉宇間盡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