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着班裏40名同學齊齊整整的,鬆了口氣。
往年不是沒有過個年就出事的。
預料之中沒有檢查試卷,直接給了一份答案讓自己對。
老師也只撿着典型的題目講了一些,就過了。
第二輪複習正式開始,如果說第一輪是抓基礎,那麼第二輪就是抓細節,抓考點了。
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地複習着走。
語文開始狠抓閱讀和作文。作文,就像老師說的那樣,對於一些朽木,無法再提高了的,直接給一些好的開頭,結尾,讓仿寫,再背。
爲了不重樣,一個一個仿寫完,張老師檢查過關了再背。
“一看見排比句,我都要吐了!”
“吐完了,還有名人故事呢?”
……
張老師的要求是,90分是基本要求。無限接近110纔是目標。
當然還有特殊要求的,想往上衝的,115以上。
英語老師也開始讓背作文了,背萬能句式。
“媽的,小看文科了,有那麼多幺蛾子!”
數理化也不會讓你小看的,就是做啊!
這時候班裏有人說熬到1點,有人說9點就睡了,都是策略。
俞辭又加長了半小時,十一點半睡,她不會往後挪了,必須保持充足的睡眠,畢竟她現在是一名未成年人。
這學期時間過得格外的快。3月底,二輪複習剛剛結束,一模來了。
有句話說的:一模來了,中考還會遠嗎?
學校對這次考試看的格外重要,所有參加一模的統一命題。
這纔是最接近中考的,連監考都是一個本校,一個外校。
班主任特別交代,丟分不丟人。再次敲黑板,不準提前交卷!
不少人開始緊張,俞辭想說,緊張早了!
時間也是按照中考來的,提前半小時進考場。
這一次,終於經過重重闖關,俞辭來到1考場!
監考老師檢查完畢以後,入座,廣播裏開始念考場規則。
卷子難度是有的,跟俞辭做過的中考模擬卷差不多了。
畢竟中考不像高考分數出來才報志願,中考填報志願,很大程度參照三次模考。
俞辭習慣性地先快速瀏覽了一下卷子,心中有數。包括作文,再翻回來做題的時候,潛意識裏已經開始思考着作文思路了。
她下筆很穩,不準用修正液,力求沒有一個錯別字。
到最後一科考完,休息就不要想了,晚上接着自習。
因爲統考,所以卷子也是抽老師去改,流水線的形式。分數自然出來的慢。
第二天開始訂正卷子,一題不落地講。
講得很慢,老師帶着分析考的知識點,出題人的意圖,陷阱,易錯類型,等等。
俞辭想,出題人的腦子裏怕不是山路十八彎,而是繞成一團了。
出個卷子也是不容易,腦細胞估計都死了不少!
卷子訂正完的時候,俞辭也能大概估出分數了。
別的科目暫且不說,她的數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分數,膨脹!
估計會有115到117,可喜可賀!
班上有人穿梭在其中,打聽分數的,也有來問俞辭的。
俞辭像是會謙虛的人嗎?並不是,當然實話實說。
可能這個實話讓人並不那麼愉快吧,反正她自己是很愉快的!
於是有俞辭分數還沒有出來,估的分都比鄭峯高的話傳出來,狂得很!
俞辭:我無所畏懼。
她也懶得理會那些人的不可言喻的心理,用班主任的話來說,時間還多嗎?
每天早晨,值日生會更換倒計時,距中考85天。
班主任是操碎了心,俞辭覺得他那珍貴的頭髮,似乎少了幾根。
不少人惦記着的一模分數出來了,還附帶各學校的成績對照,怎麼說呢?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平均分真沒法跟人家比,好在尖子上的幾個跟人家也沒差了。
俞辭又往上爬了!
緊跟鄭峯之後,並且只差了05 !
之前說俞辭狂的人並沒有覺得打臉,他們之感慨:要是我有俞辭努力,我也能考那麼多。
朱老師覺得老懷安慰啊,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硬生生像是四十多的。
帶畢業班催人老啊!
5班這次不錯,鄭峯和俞辭都進年級前十,給他長臉了!
這個分數拿到統考排名上,也是夠看的。
5中整體實力是比不了,可是也有尖子啊!
對於班主任這種直白的誇獎,俞辭剛開始還會有淡淡的羞恥感,後來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不論什麼年紀,被肯定總是令人愉悅的。
鄭峯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學們所想象的那樣,五味陳雜。
他在進步,年級第7,可俞辭更快,第8。他有預感,下一次,他會被她超過。
不知什麼時候,俞辭的短板不再是短板了,117也只是比他少兩分。
他越來越難提高了,他也並不像別人以爲的那樣遊刃有餘。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他也是需要被刺激刺激了。
辦公室裏。幾位老師就這次模考該分析的分析,該記錄的記錄。
就心態好,畢竟學生起點就和雲城中學的起點不一樣嘛。
“俞辭還真是一匹黑馬,想不到小姑娘能努力追趕到這一步上。”
“確實是,每一次都在進步,能穩下去的話,中考應該能考個好成績!”
朱老師很嘚瑟,這棵苗子是在他手上發光發熱的。
一模的餘溫尚存,班主任就告知二模也快了。
倒計時上的數字漸漸變小。
這中間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唐泳課間打球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摔下來,手腕杵在地板上,骨折了。
唐泳當場就哭了,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爲可能會影響中考,偏偏是右手。
唐泳父母來的很快,估計是從工地上趕過來的,工作服上還有泥點點。
唐泳媽媽是個黑瘦的中年婦女,一來嗓門扯開就指着唐泳劈頭蓋臉地罵:“你是要作死啊!要考試了你不知道啊!那個球,不碰會死是不是啊?”
說着就開始抹眼淚,唐泳爸爸眼睛也紅了。
班主任心裏想的也是不玩球會不會死?但是還得勸,
“先冷靜一下,唐泳的傷校醫只是簡單處理了下,還要到醫院照片子以後確定。先去醫院吧。”
“那還有兩個月不到了,中考能好嗎?”
班主任能怎麼說,只能安撫着。
這件事一出,旁人最多報以同情和惋惜。再多就沒有了,哦,還能吸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