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俞辭第一件事就是把迷彩服扔洗衣機,直至烘乾,掛到陽臺上。.biquge又把鞋帶穿好,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穿上那套迷彩服,大是肯定的,好在腰帶繫上,也是英姿颯爽的佳人一位。

    在露着的地方都塗了厚厚的防曬霜。

    把頭髮扎到合適的高度,挽起來。帽子戴上的時候有些大,爲了不讓它掉下來,她用黑色一字髮夾穩穩地固定。

    因爲弄頭髮出門的時候比計劃的晚了五分鐘。

    騎出小區一截後,根據那個形狀優美的後腦勺,俞辭確定前方50米處那個穿迷彩服的新生就是柏琰。

    怎麼說也是喫過一頓飯的交情,直接超過去,好像不太好?

    “嘿!要不要帶你一程?”

    俞辭已經做好被拒的準備,畢竟這句話就跟:要不要到我家喫飯是一個道理。

    但是,那雙長腿,一跨,就上了俞辭的小電驢。

    “謝謝!”

    俞辭:我能說只是客氣一下嗎?你的偶像包袱呢?

    車子小巧玲瓏,俞辭只得往前挪了挪,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身體接觸,儘管他已經很紳士,可誰讓他腿長呢。

    嗯,四隻迷彩長腿挨在一起。

    車子啓動的時候,飄了一下,但畢竟是老司機,穩穩地上路了。

    老司機,帶你裝逼,帶你飛!

    “我去,一看那個後腦勺就是柏琰,他這是上了誰的車?重點是,他居然是後面那個,後面那個!臉呢!”

    曾益其騎着粉紅色公主風自行車,哦,腳踏板還是花瓣形狀的。

    “哼哧,哼哧……”

    後座上坐着吳落蕊,儘管曾益其已經很用力在蹬了,可輪子就那麼大,滾一圈也滾不出去多少。

    “你快點呀?我們去看看那女的是哪個小婊砸!”

    “裝備條件不允許,怎麼追?”

    話落,腰上軟肉就是一痛。

    “老子的腰就是被你掐青的!”

    “別人給我掐,我還不樂意呢!”

    “我應該榮幸嗎?”

    “……”

    這邊俞辭一路帶着柏琰來到學校,可能一片迷彩,人家也就多看了兩眼而已。

    曾益其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身後的吳落蕊步伐輕盈,神清氣爽。

    倆人一前一後進來,就看到柏琰已經坐在座位上了,那麼,剛剛坐在人家姑娘車後座上的就是他無疑了。

    “柏哥,我跟你說,做人要厚道,要從一而終,不能始亂終棄!你上人家車就算了,偏偏還是後面那個!後面那個!”

    俞辭帶着柏琰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後面那個?

    吳落蕊難得和曾益其站在統一戰線:“就是,那個帶你的小婊砸是誰?”

    小婊砸辭:……

    “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那個小婊砸,是我。”

    吳落蕊看着絲毫不配合的柏琰,忽然旁邊傳來俞辭幽幽的聲音。

    張口就來:“哦,是你啊。”

    “什麼?是你?”很不幸,仙女音了。

    曾益其對着柏琰長長的哦了一聲。

    用俞辭聽得見的聲音:“我記得有一次,有位女生把你的自行車氣放了,就等在那,想與你共騎回家,哦,你怎麼做的?”

    “喂?曹主任,有人故意把我的車輪氣放了……”模仿完,哼了一聲。

    “曹主任親自送你回去喲!”

    曾益其一副,我懂,但你不想說,我不怪你的樣子。

    俞辭:這麼毒的嗎?她都可以想象那女生心裏的起起伏伏,對柏琰有陰影了吧?

    柏琰:我的同桌話太多了。

    吳落蕊覺得,她好不容易交到一個一見如故的朋友,就要失去了嗎?

    吳落蕊自然也見過“王火火”,但今早來的路上,曾益其才告訴她,其作者是俞辭。

    現在,她又知道小婊砸是俞辭,啊不,俞辭是小婊砸,也不對!

    柏琰前面那個是俞辭,以柏琰的尿性,他是隨意上女生車的人嗎?

    他這是要出手了嗎?夭夭能抵抗得了嗎?

    教室裏一片綠油油,人齊以後,班上讓帶上椅子到足球場集合。

    果然,橫幅上:2010軍訓動員大會暨新生開學典禮!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一羣綠油油的小可愛們在驕陽下,聆聽師長的尊尊教誨和殷殷期望。

    儘管領導的講話再文采飛揚,發人深省,在這樣的溫度下,還是壓不住底下同學的躁動。

    連班主任站在後面都不管用了。

    老師企圖動之以理,“上面的老師還不是陪着你們曬?”

    沒用的,嗡嗡聲越來越大。

    直到,輪到新生代表上臺。

    彷彿帶來一縷清風!

    穿着迷彩服小白楊一樣的少年,一下子把老生學霸代表秒下去了。

    吳落蕊小臉紅撲撲的,但鹿眼裏卻崩出光,似乎,好像,這倆人配一臉?

    柏琰大概也習慣了這樣的場合,稿子應該是網上下載的,沒什麼特別,但清越的聲音,卻能撫平人內心的浮躁。

    俞辭是一個軍事迷,或者準確的說,是制服控。

    幾十塊的迷彩穿在他身上,堅毅灑脫。

    唉,奈何肩負重任,無暇兒女情長……

    終於,臨近學生爆發邊緣的時候,那句“解散”猶如天籟。

    然而,只是暫時的,15分鐘以後,軍訓正式開始。

    總教官訓話後由各班教官帶到各班場地。

    1班教官姓張,張教官個子不高,但很精悍,帽檐下一雙鷹眼炯炯有神。

    教官站到前方,舉起右手,“集合!”

    這次軍訓不分男女生,男生女生亂成一團。

    教官顯然是不滿意的,於是接下來的十五分鐘,都在練習列隊,一遍,又一遍,直到沒有一個人敢拖拉。

    以爲這就是下馬威了嗎?並不是。

    “你,你,你你……,出列!”

    教官一口氣點了一半人出列。

    親自指導儀容儀表,被叫出列的,不是服裝不整齊,要麼就是髮型不合格。

    你懂的,這時候的女生大多額前有大片劉海,帽子壓下去,都能遮到眼睛,耳發掃到臉上。

    衣服還好整理,女生被要求脫帽整理,就是把臉上的頭髮都得藏到帽子裏裏。

    當着這麼多人,把劉海掀上去,臉皮薄的都快哭了。

    隊列形成,開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稍息立正。

    俞辭排到倒數第二排的右邊第一位,向後轉才發現,柏琰就在她後面。

    俞辭最害怕的站軍姿來了,每次站軍姿,時間總是格外漫長,她開始放空思想,任由其翱翔。

    說好的五分鐘,到4分鐘,教官開始倒數的時候,一個人動了,全體加時。

    越罰越動,越動越罰,5分鐘變成十分鐘。

    俞辭雖然元神出竅,可還是感覺的到身體就快不是自己的了,終於,教官打開尊口席地休息十分鐘。

    軍人的鋼鐵般的意志,她可能是豆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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