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外面的海景,船的內部和陸地上的酒店一模一樣。
走廊裏有柔軟的地毯,燈光柔和,還能聞到鮮花的香氣。
黑衣人帶我們來到1909號房門口,恭恭敬敬地敲了幾下門。
我看看碧石,想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樣有點小忐忑。
我不希望再見到老相識,寧願門後的某人只是其他同族的後代。
因爲每次見到老相識,都會發生不愉快的事,而且特別麻煩。
可是碧石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人在這,思緒不知飄到哪去了。
門開的剎那,我的視線立刻轉向前方,但開門的是個男人,我有點失望。
“請進,首領等你們很久了。”男人一開口,我又險些笑場。
不知爲什麼,我一聽首領這個稱呼就想笑,莫名戳中我的笑點。
我趕緊抿脣,平息喉嚨裏即將發出的震顫,跟着黑衣人進了屋。
我走在碧石身後,陳清寒和我並排,最後還有一個黑衣人押後。
全進屋之後,黑衣人自動退守在門邊,以標準的保鏢姿勢守門。
屋子裏裝修豪華,以暖色調爲主,是個帶客廳的套間,進門之後就是客廳,組合沙發擺在窗前,落地窗外還帶陽臺。
米色沙發上坐着一個人,看到那張臉的瞬間,我的腦袋突然疼了一下。
其實那是一張老到皮膚鬆弛,滿是褶皺的臉,看上去像有幾百歲了。
白髮如雪,眼皮耷拉着,卻穿着黑色吊帶背心和白色短裙。
做少女打扮的老太太轉過頭,看到碧石後笑了笑,笑得我一陣惡寒。
那是一個充滿媚意的笑,好像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她的情郎。
我往陳清寒身邊湊了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祭司大人,阿碧,我們又見面了。”老太太聲音柔柔,似乎對這次見面充滿期待。
“原來是你,我當是誰,你一個廢人,還想翻身?”聽碧石的語氣,她認識這個老太太。
我心說糟糕啊,真是老相識?那她會不會也認識我?
“希望總是有的,你們、她們都沒有死,我怎麼好意思放棄呢!”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專注地看着碧石,眼神可謂深情款款,可聽她話裏的意思,又好像另有深意。
“你找我,以爲我會幫你?”碧石面對這個老太太時,神情、氣勢像變了個人,彷彿又恢復了我記憶中的高冷範兒。
“你不會幫我,你會幫你自己,我們的機會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什麼機會?”
“那個要來了。”
“哦?什麼時候”
“保密!”
她們在那一來一往,我聽得雲裏霧裏,什麼那個要來了,大姨媽嗎?還保密!
“你要做什麼?”碧石不廢話,直入正題。
“有人會破壞我的計劃,你要幫我解決她們。”
“看來,你在自我複製的時候丟了些記憶,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過分謙虛就等於驕傲,除了她你的本事可是最大的,替我除掉礙手礙腳的人,我的計劃成功,你也跟着受益不是?”
“我可以幫你,但你也知道,現在不同往日,行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我已經很低調了,能用錢解決的事,絕不訴諸暴力。”
我一聽到這土豪的口氣,心裏一個勁發酸,這人到底是誰?怎麼可以如此富有,劫富濟貧瞭解一下?
“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