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一個千年大糉子,萬一取得了盜墓之王的稱號,這是鬧哪樣?
我不是真的冷家人,對振興冷家自然沒啥動力。
只是他們牽扯到我,我不能什麼準備都沒有,總得給他們有個瞭解。
我記下字條上的地址,把字條燒了,揣着鑰匙出門。
還沒走出巷子,就有四個人前後堵截,把我‘綁架’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綁架,我心裏並不慌,很配合地跟他們上了一輛灰色麪包車。
車箱改裝過,駕駛室跟後面的車廂被一道鐵絲網隔開。
鐵絲網上面有張黑色拉簾,四人上車後便將簾子拉上,車廂兩側的窗戶塗了漆,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邊。
同樣,裏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不知道車子往哪去了。
車廂裏擠着五個人,空間幾乎被佔滿,那個大漢各座一角,我蹲在最中間。
問他們什麼話,他們都不答,我一個‘弱’女子,想跳車逃跑太難了。
車行兩個多小時,最終駛入地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的大門下落時我聽到了,車子向下行駛,沒一會兒便停住。
四名大漢拉開車門,把我推下去,態度不怎麼友好。
下了車,我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正在裝修中的停車場。
四周擺放着一堆堆的裝修材料,牆邊放着油漆桶,地面有沙子和白灰。
這是打算把我砌牆裏?
麪包車前邊還停着一輛車,等我下車了,那輛車裏的人才打開門下來。
“冷小姐。”中年人相貌平平,中等身材,全身唯一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特徵就是鼻子,他的鼻子被削去了一塊,沒有鼻尖。
“你是?”我不認識他,他認識我,這感覺令我頗爲不爽。
“這是胡六爺,冷小姐應該見過六爺的把兄弟、鍾七爺,湖底墓……”中年人身邊站着的粉圍巾男人開口道。
這粉圍巾男不像保險,年紀也不輕了,瘦得像麻稈似的,穿着白西裝,脖子上圍着條水粉色三角巾。
我在記憶中翻來找去,纔想起這麼號人物。
跟陳清寒去湖底墓躲火眼金睛那次,我們遇到過一夥盜墓賊,領頭的叫鍾七爺,他說他不信邪,結果被團滅!
不過提到他,我確實想起件事來,他在墓裏向我撒糯米粉,肯定是把我當糉子了,後來他又說我不陰不陽、不生不死,想來他是真有點本事。
可鍾七爺被墓中的毒蟲咬死,他的人也死在墓裏,眼前這位胡六爺,是怎麼知道我和鍾七爺在湖底墓見過面的?
難道我們單位內部有人泄露消息?
“哦~他呀,我是見過。”
“七爺跟冷家有些過節,這不是什麼祕密,當年在盜墓之王的比賽中,冷家人差點把他殺了。六爺這些年,一直想給兩邊勸和,可惜七爺太固執,六爺很難作,如今七爺已逝,冷小姐、希望您能放下芥蒂,咱們之間,可以考慮合作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