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始自終都只是想要保住我女兒的撫養權,僅此而已……其他的我毫無興趣……”
“至於你剛剛嚷嚷着薄氏……”
“呵……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真的想要薄氏,那麼既然你的兒子在追求我,那麼我嫁給他,他所有的一切,不全部都是我和我的女兒的,我還需要爭?”
說白了,洛歡還真的是不屑啊。
洛歡是看出來了,這蔣禾琴言辭之中對糖糖不算客氣。
她這心裏沒有薄靳南,更沒有糖糖的存在。
蔣禾琴:“……”
蔣禾琴差一點一口氣沒有上的來。
這洛歡的話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蔣禾琴因爲洛歡的話氣得渾身顫抖着,一旁坐在沙發上的薄老夫人卻笑出聲來。
“靳南,你這媳婦找的,還真的是強勢啊。”
薄老夫人的話聽不出褒貶,薄靳南淡笑勾脣,眸光深邃。
“我很喜歡她的個性,很像您。”
薄靳南這句話是帶着幾分捧,但是更多的也是實事求是。
這洛歡的個性真的和薄老夫人有三分像。
強勢幹練,不惹事兒也不怕事。
薄老夫人聞言輕哼一聲,繼續打量着這洛歡明媚的小臉,最後出聲道:“好,既然這糖糖的撫養權問題你們倆已經達成協議了,那麼我就不摻合了,這是你們的自由,我想攙和也攙和不了。”
這薄老夫人縱使是再喜歡糖糖,也斷然不會拿薄氏的未來來開玩笑的。
聞言,洛歡微許鬆了口氣,薄靳南則是滿意的勾脣。
蔣禾琴見狀有些着急,生怕這薄老夫人中了洛歡的下懷,卻被薄老夫人示意不必開口。
薄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洛歡,出聲道:“好了,你們儘快結束公司上的事兒,待會兒我要去醫院看孩子。”
洛歡抿脣不語,看樣子薄老夫人是真的很喜歡糖糖。
薄老夫人沒有等洛歡開口,繼續出聲告誡:“洛歡,雖然孩子的撫養權我不跟你爭,但是我畢竟是糖糖的老祖,這稱呼還得請你跟孩子說清楚,與其自我介紹,我更需要你這個做母親的告訴孩子薄家人的存在。”
薄老夫做事規矩知道分寸,懂得怎麼做纔是最好,怎麼做才能讓孩子接受自己的存在。
“老夫人放心,這是應該的。”洛歡面不改色,從容淡定。
薄老夫人見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薄靳南後直接起身出了辦公室,蔣禾琴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待到走出薄靳南的辦公室後,蔣禾琴纔將自己一直想問的話給問出了口。
“媽,您真的就這麼默認靳南和洛歡在一起了嘛?”
聽着蔣禾琴不甘心的話,薄老夫人不悅的冷嘲道:“不默認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蔣禾琴語塞。
薄老夫人繼續不滿的開口:“這溫蕊和洛歡的手腕比起來就是沒本事,哪怕她背後有溫家在撐着,收攏不了男人的心,誰也幫不了她。”
蔣禾琴:“……”
蔣禾琴語塞,卻不得不承認薄老夫人說的有道理。
薄老夫人還沒完全消化糖糖的存在,現在也無心和蔣禾琴多說什麼,看向身後跟着傭人,出聲叮囑道:“快去禮物店選一些禮物,適合女孩子玩的……”
“對了,最重要的是環保安全沒有任何的輻射。”
“好的,老夫人。”傭人不敢怠慢,立刻着手去辦。
蔣禾琴見薄老夫人對糖糖的喜歡是認真的,心裏多少有些懊惱和不安,自己倒是無心給那個小丫頭準備什麼禮物了。
洛歡這一步棋是真的走對了。
拿下了孩子……
無疑是收攏了薄老夫人的心啊。
……
蔣禾琴見薄老夫人在會議室裏休息,找了個理由便直接去了溫蕊辦公室,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辦公室裏重物落地的聲音,玻璃碎渣更是碎了一地。
蔣禾琴見狀立刻蹙眉,十分不悅,推門而入,就看到溫蕊的辦公室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和雜物。
“怎麼回事。”
溫蕊還在氣頭上,見蔣禾琴來了,身上的怒氣略微收斂了一些。
“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蔣禾琴直接出聲彎腰將地上的雜物幫忙收拾了一下。
“這要是被老夫人看到你輸不起,你說老夫人會這麼想你?”
真是不成氣候。
溫蕊:“……”
溫蕊臉色再度有些難看,見蔣禾琴提及老夫人,立馬出聲道:“老夫人得知洛歡生了個孩子,是不是很高興?”
“當然了,畢竟是薄家的孩子。”
話音落下,蔣禾琴看着溫蕊有些受挫的表情,再度出聲。
“放心,那個孩子暫時對於我而言還不足以成氣候……薄家需要的是繼承人,而不是一個病怏怏的女孩。”
說到這兒,蔣禾琴將手中的文件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溫蕊,你要是能有手段和靳南生個兒子……健康的孩子,那麼……就有機會,明白了嘛?”
取捨之下。
蔣禾琴相信薄老夫人還是會選擇健康的男孩的。
溫蕊:“……”
健康的男孩。
這是蔣禾琴刻意強調的。
溫蕊的臉色還算是緩和了些。
沒錯……
洛歡生的是女孩,而且還是個病怏怏的女孩。
所以自己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兒,溫蕊直接沒好氣的開口道:“這一次算洛歡她走運……”
溫蕊這一次是真的被氣壞了。
長這麼大,就沒有自己玩手段得不到的。
這一次溫蕊覺得自己在洛歡身上是栽了個大跟頭了。
“對了,那個李股東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
“不用補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靳南的脾氣,他是堅決不會允許背叛的人繼續留在薄氏的。”
“嗯。”
溫蕊免爲其難的點了點頭,直接給李股東回了個電話,讓對方死了這個念頭後掛斷了電話。
蔣禾琴見溫蕊的情緒緩和了些,語重心長的繼續開口道:“溫蕊,這纔剛剛開始,這洛歡居然本事這麼大,我們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到底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