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蔣禾琴的眸子變得幽暗冷漠。
“怎麼會捨不得?溫蕊,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這糖糖是洛歡的籌碼。
而自己已經和洛歡爲敵了。
所以說白了,這個糖糖只會給自己造成負擔,而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利處。
聞言,溫蕊滿意的勾脣。
蔣禾琴則是再度安撫了溫蕊的心。
“洛歡生的是個賠錢貨,而且還是個短命鬼……無論如何,以我和洛歡的關係,糖糖的存在都是對我而言都是不利的……所以如果這個孩子真的等不到配型,這也是她的命,和我無關。”
溫蕊挑眉,這個蔣禾琴還真的是心狠啊。
果然……
女人狠起來真的沒有男人什麼事兒了。
溫蕊扯脣笑了笑:“阿姨,你能想明白那就最好了……否則我這心裏也於心不忍啊。”
“嗯……”
蔣禾琴想了又想,出聲道:“那這麼說的話,我得好好的挑選一下禮物,到時候把這個香盒找機會送給洛歡……”
溫蕊見狀主動出聲攔了下來,陰鷙的開口,帶着幾分提點:“阿姨,其實真的不要這麼麻煩的。”
聽到溫蕊話裏有話,蔣禾琴尋找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溫蕊雙腿疊放,顯得輕鬆又自在。
“其實很簡單……有一個法子叫做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
這四個字溫蕊咬的格外的重和清晰。
蔣禾琴眯着眸子若有所思示意溫蕊繼續。
溫蕊則是嘴角揚起一抹明豔的弧度,冷笑着:“這老夫人不是很喜歡糖糖這個孩子嘛,到時候肯定得送出去不少的禮物,阿姨,你只需要將香盒放在這禮物中,藉着老夫人的手送出去,這就一了百了,你身上還沒有什麼責任,真要是到了被發現的那一天,也是老夫人她自己說不清楚。”
蔣禾琴:“……”
真的是高明啊。
蔣禾琴眯着眸子視線落在溫蕊的身上。
和溫蕊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只能爲友,不能爲敵。
否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個女人陰鷙得太過於可怕了。
蔣禾琴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嗯,阿姨,你能聽我的建議就最好了。”
溫蕊幽幽的開口,卻也讓蔣禾琴想到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剛剛說這個香盒是避孕的,這香盒放在糖糖身邊,真的讓洛歡避孕,會不會效果不明顯?”
“放心吧,這濃度我調過,是普通計量的百倍,只要在一間房間裏……那個人就跑不掉……這糖糖和洛歡天天在一起,香盒放在糖糖的身邊,就跟放在洛歡身邊沒有什麼區別。”
溫蕊的話倒是讓蔣禾琴安心不少,可是蔣禾琴同時心裏多了個疑慮。
“那糖糖如果長時間靠着這個香盒……”
溫蕊冷笑着,漫不經心的出聲道:“她啊……那就長大了不孕唄……”
說完這話,溫蕊直接打斷了蔣禾琴的其他念頭。
溫蕊陰鷙的話讓蔣禾琴微許回過神來。
蔣禾琴點了點頭,將心底的不安壓了下來。
“對,都是將死之人了,畢竟是我的孫女,就當是幫我這個大忙報答我了,到時候我會好好厚葬她的。”
蔣禾琴陰鷙的說完,溫蕊滿意的勾起脣角。
這個蔣禾琴還真的是狠……
當年聽說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讓自己的丈夫回心轉意,居然安排綁匪綁架虐待年幼的薄靳南。
而現在……
她依舊是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不讓洛歡撼動自己的位置,心甘情願的願意賠上糖糖的命。
呵……
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救了。
溫蕊緩緩地收回視線,自己和這個女人只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是無法交心的。
……
去薄家的路上。
洛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直都有些心事重重的……
可能是不安吧。
嗯……反觀糖糖和公爵倒是在後座上玩得不亦樂乎。
洛歡淡笑勾脣,卻看到正在開車男人的伸出大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的小手。
“在想什麼?”
“唔……沒事兒。”
洛歡雖然開口道了聲沒事,薄靳南沒有戳破,而是柔聲反問:“怎麼看着那麼累?”
洛歡心頭無奈。
有的時候心累比身體上的疲憊更麻煩。
洛歡還沒開口解釋,男人幽深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記得昨天晚上可沒有讓你辛苦,嗯?”
洛歡:“……”
這男人說的話真的是讓人面紅心跳加速啊。
還讓不讓人好好的聊天了?
洛歡對薄靳南滿是嫌棄,嘟着紅脣,略帶幾分嬌嗔的滋味讓薄靳南看了之後越發的心馳神往。
“我在開車,嗯?”
言下之意……
洛歡如果還在蠱惑自己。
恐怕自己真的是無心開車啊。
洛歡:“……”
洛歡有一種言語上被薄靳南反撩的錯覺啊。
這霸道的男人啊。
洛歡忍着笑,主動反握住男人的大手,親暱極了。
“好,你開車……我不胡思亂想了。”
見洛歡原本苦着的小臉終於展露出幾分笑顏來,薄靳南微許鬆了口氣,出聲安撫着洛歡的情緒:“嗯,回去之後,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這四個字擲地有聲,洛歡聽了之後只覺得心頭怦然一動。
有他可解萬難啊。
洛歡重重的點了點頭,柔聲道:“好,我明白。”
這薄靳南無論如何也都是向着自己的這一方。
想到這兒,洛歡胸口的壓抑感倒是好受了不少。
薄靳南則是繼續開車……
……
見狀,坐在後座上的糖糖直接伸出小胳膊扣住了公爵的頸脖。
“公爵,剛剛有沒有覺得吃了一嘴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