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會繼續這項計劃嗎？我是說他有沒有什麼合作者或者繼承人之類的。”
“這不大可能！”皮爾斯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你要知道，他們是從戰場上投降的納粹科學家。即便是被我們納入了麾下，也始終處於我們的監控之中。他的合作者只能是我們，至於繼承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對於這一點，尼克.弗瑞表現出了徹徹底底的懷疑。但是他心底明白，想要在皮爾斯得到更多的消息，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線索既然在他這裏中斷了，那麼就很難再從他這裏續起來。他必須去尋找另外的線索。
雖然他知道要尋找線索的話，尋求皮爾斯的幫助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方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在本能上就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懷疑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他收起了自己帶來的u盤，然後直接站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再從其他地方找到些線索的。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什麼事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的皮爾斯笑着對尼克.弗瑞問道。表情誠懇的就像是多年以前他們並肩作戰的時候一樣。而看到他的這幅樣子，尼克.弗瑞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就向着門外走去。
“幫我列一份名單。我需要知道，有哪些人和這個洞察計劃是有關聯的。不論是空天航母的指揮官，還是上面的維修員。我都要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份。”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你要知道，他們中很多人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這麼感慨了一句，皮爾斯就看到了尼克.弗瑞難看的臉色。所以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語言。“好吧，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案的。”
“儘快！”在這個名詞上強調了一下，尼克.弗瑞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而看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皮爾斯臉上溫和的笑容漸漸地變得猙獰了起來。就連他的眼睛裏也開始流露出森冷的光芒。
“再見了。尼克.弗瑞。我想我們以後不會有什麼再見面的機會了。”
“長官，我們需要開始行動了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站在門外的祕書走了進來，對着他低聲諮詢道。
“告訴冬兵，我給他一天的時間。給我終結掉他的性命。另外。洞察計劃的事情是你泄露給他的嗎？”
“是我的安排。男爵在左拉博士的手下安排了幾個棋子。是我命令他們把左拉博士的計劃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的，相信尼克.弗瑞也正是順着他們留下的線索才找到這裏來的。”
低着頭，祕書恭敬地回答着皮爾斯的問題。而看到他的表現，皮爾斯滿意地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但是還不夠。讓那些人泄露一些核心消息出去。不僅僅要讓尼克.弗瑞知道。還要讓他手下的那兩個副手，以及復仇者的人瞭解到左拉博士謀劃的這一切。既然已經把他給暴露出來了，就沒有必要再讓他能全身而退了。趁着這個機會解決他，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很好，等左拉被清除掉之後。我會向男爵建議，由你接受左拉博士殘餘的勢力。相信他也很樂意看見，自己的手下能成爲九頭蛇的一個頭目。”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長官！”
皮爾斯的許諾讓這個祕書臉上立刻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儘管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臉上的肌肉。但是皮爾斯還是從他抽動的眉角上發現了他情緒上的變動。
這種發現讓他很是得意，看穿下屬的心思顯然會讓上位者能更好地掌控他的一切。而在他的眼中，這個被男爵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助手已經像是一個打開了的箱子一樣，把自己的內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這樣的人，早晚會成爲自己手上的棋子。
所以，他笑着拍了拍祕書的肩膀，就對着他說道。
“去做事吧，別忘了我吩咐的事情。這件事一定要儘快，明白嗎？”
“是的，長官。我現在就命令他們開始行動。”
似乎還沉浸在激動情緒中的祕書有些飄飄然地轉過了身子。走出了皮爾斯的辦公室。他的表現自然是讓皮爾斯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看到，當這個祕書轉過去的瞬間，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那是一個不同於皮爾斯的笑容。也不是欣喜若狂的笑容。而是冷笑，充滿了不屑的冷笑。就像是在看到了一場荒誕的表演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的疏離和冷漠。
這種由陰謀編織的大網，顯然是爲了一些特殊的飛蛾所準備的。但是誰會是撲網的飛蛾。誰又會是等待的蜘蛛呢？這是一件暫時還沒有人知道答案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答案一定是出乎意料的。
自從尼克.弗瑞離開了神盾局的空天航母，前往三叉戟大廈尋找答案之後。菲爾.科爾森就再度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輝耀市，他曾經的老朋友身上。
當然，他的這種注意並不像是普通朋友那樣打打電話，聊聊天。問一下最近的狀況，分享一下最近的心情一樣那麼簡單。他所謂的注意，更專業也更讓人不恥，最起碼。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說，這種注意絕對是可以傷害到他們之間的友誼的。
但是科爾森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只能選擇這種注意的方法。或者說，他只能選擇用監視的方法來對待自己的老朋友。這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使命。在自己的使命和友誼面前，他顯然選擇了前者。
雖然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羞恥，但是該做的事情，他一樣都不會少做的。
拿起了聯絡器，科爾森就向着已經駐紮在輝耀市內部的手下發出了呼叫。
“梅，你們在嗎？情況怎麼樣？”
半晌之後，一個冷冰冰的女人的聲音從聯絡器裏傳了出來，對他回覆道。
“他們已經結束了這次會面。一號目標已經從那裏離開了，但是萬磁王還沒有任何的動作。看樣子他們之間的交易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普通。長官，你有什麼計劃嗎？”
聽着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問出了這樣的話，科爾森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我沒有任何的計劃，所以你們也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那個城市不是能夠隨便放肆的地方，如果你們暴露了，我就是想要營救你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安全第一。這就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
“明白了，我會注意的。但是你這麼說可能有些晚了！”
女人的語氣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依舊是那種公式化的冷漠和生硬。但是就是這樣的話，卻是讓科爾森整個內心都提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梅？出了問題嗎？”
“我想是的！”女人拉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窗簾，透過那細小的縫隙向着外面窺探了過去。當她看到自己的目標之後，她纔對科爾森回答道。“你新招收的那個實習生，已經開始擅自行動了。我感覺她似乎是想要和一號目標接觸一下。”
“斯凱？見鬼，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梅，你爲什麼不去阻止她？”
聽到了女人的彙報，科爾森立刻就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神盾局實在不適合和這些目標有任何的接觸。因爲他們現在的立場實在是太尷尬了。誰也說不準，周易亦或是萬磁王那夥人會以一個怎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而一旦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他們就連挽回的能力都沒有。
也許對於神盾局來說，損失一兩個低等級的特工只是件小事。光是應付世界上的各種突發事件，神盾局的人員損失就不止這些。但是對於科爾森來說，他是真的不想看見自己的手下有任何的損傷。
他是他們的領導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必須要爲這些人負責。這種負責首先包括的就是他們的生命。他不會讓他們平白送死，更不想看着他們去送死。所以他只能叫嚷着，同時絞盡腦汁尋找着解決的方法。
而相比較於科爾森的激動情緒，聯絡器另一邊的女人但是冷靜的多。
“我已經讓格蘭特想辦法去接應她了。而且，我想事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個糟糕。畢竟她只是一個新手，身上的特工痕跡還沒有那麼深厚。目標也許沒有那麼容易識破她的真實身份。我想只要她不去故意觸怒那個傢伙，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
“那只是你以爲，如果出現問題了。就什麼都晚了！聽着，監視他們，如果有問題，就算是暴露出你們的身份也要保住斯凱。如果他問你們幕後主使者是誰，就把我的名字告訴他，明白嗎？”
“怎麼，你想犧牲自己，保護屬下嗎？”女人淡漠地問了一句，然後引起的卻是科爾森有些暴烈的質問。
“我問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長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