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蒙了,不過在街頭巷尾鬧事的經驗還是非常豐富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馬上就準備開始開鬧。.
“你他麻痹的,人在哪呢,屋子裏面只有一個凳子,那凳子上面套個塑料袋,噴水噴了兩個半小時你就沒發現人不在了,你是豬腦子啊!”
大哥氣到爆炸,他不再理會這個老闆娘,掏出手機打電話說:“老大,丟了。”
“你也丟了嗎,嗯,有人報告說他們坐在一個出租車裏,不過出租車停在蕭山路之後,發現車裏面根本沒有人。我懷疑他們還沒走遠。”那邊的聲音非常的尖酸刻薄,一聽就知道是韓博宇這老陰賊。
“那怎麼辦,老大。”
那邊的韓博宇似乎很懷疑自己這位小弟的智商,他在電話裏面破口大罵道:“當然是搜索所有人手,調查附近所有的大型酒店了!”
“那很得罪人啊。”大哥苦笑道。
“我不管,你們今天就要把蘇輕煙那個賤女人給我找出來,挖地三尺也要找!”
韓博宇顫巍巍的手鬆開電話,他有一定程度的帕森金症,所以才人到中年,依然很瘦的。
“媽的,怎麼就招惹到這尊大神了,見鬼了。”
蹲在貨車車廂裏面的時光是非常無聊的。
我問蘇姐:“這次回去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呢,”
蘇輕煙的表情顯得非常迷茫,她搖了搖頭,打量着我,說:“我也不知道,我跟李老八沒有正式的結婚協議,他完全可以一毛錢都不給我,況且現在還要找我滅口,我可能會到甌楚菁那裏躲一躲吧,”
“那也好。”我不知道怎麼說話,只好這樣應和。
現在一看錶,五點半了。
我和蘇姐都很有等待的耐心,一直等了兩個半小時,我和蘇姐纔不耐煩的吐槽起來。
“這都兩個小時了,還不開車,”
“別煩了,說不定人家下班回家喫飯了,不加班呢,”我和蘇輕煙拌起了嘴。
“切,就該打個電話舉報他!真要等到九點纔開車啊!”
蘇姐說着說着,人就靠在了我的身上,她髮絲凌亂,那一身紅色的,十分惹眼誘人的服套裙讓我覺得,今天光是看着她,可能就把虧掉的本賺回來了吧。
“你在看哪裏啊,”蘇姐的手撓着我的下巴。
癢癢的。
我想了想,我說:“我在想,我如果能夠看得見的話,我想知道蘇姐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噗嗤。”蘇輕煙笑着說:“是不是你現在認識的新朋友,大多數都不知道她們長什麼樣子,”
“對。”
我突然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
我現在僅有的幾個朋友,都是遇見了葉紫之後才交的,如果她們中有幾個真的是我的朋友的話。
“那我可是你看不見之前就認識的,是不是很榮幸,快,給我揉揉腿,我腿麻了。”
我哭笑不得,感情先前鋪墊了好幾句,就是爲了讓我給你揉揉腿。
我笑着給蘇輕煙揉着腿,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和蘇輕煙都快昏昏欲睡了,外面突然來了一羣人。
我趕忙把攔路的大瓦楞紙箱堵在前面,以免被人看到。
蘇輕煙趴在我的懷裏,我們兩個人就躲在網絡紙箱後面,貨箱拉開,後面的司機草草的看了幾眼,就扣上了火車門,淡定的喊:“車廂已經裝好了,你們誰來拉着一車貨,”
“我來吧。”
經過兩輪爭奪,一箇中年司機大哥得到了這個機會。
“這可是順豐的車,你也知道,順豐的車要求有多高,所以路上不要停,不要因爲一些其他的事情拖累,走吧!”
司機的卡車頭掛上車廂,緩緩地拉着這趟貨往外走,果然是順豐的車,這司機大哥即便是在市區裏面,也跑出了相當不錯的速度。
大約十二分鐘,我和蘇輕煙就從蕭山路的物流集散中心,開到了餘杭市北前往吳松市的高速口上。
而卡車停下之後,我突然聽到有人喊:“來來來,停下接受檢查!”
媽的,我心裏暗罵,果然,韓博宇這人雖然是個混蛋,但在餘杭市果然還挺有勢力。
“大哥,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我這邊也沒有接到檢查通知啊。”司機懵圈了。
雖然說抽查什麼的事情都是突擊檢查,但實際上只要稍微有一點關係,都會提前告訴一下。
司機不由想,這車廂裏面千萬不要有什麼違禁品,比如從龍泉發出來的古典刀劍等啥玩意,自己還急着用錢呢!
那人不高興的喊:“我們哪個部分的,關你什麼事,你下來,我們要檢查你的車廂!”
我感覺我的手被緊緊的握住,蘇輕煙緊張的小腦袋瓜都埋到了我的胸口裏,我笑笑,對蘇輕煙說:“蘇姐,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送回去的。”
蘇輕煙的眼神帶着一些無助和依賴,這不由讓我而更加的激動。
蘇輕煙的眼神,一如我哥剛走的時候,嫂子那眼神似的,無助,依賴。
她只能依靠你這個男人。
我左右摸索了一下,我覺得韓錦繡不會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她安排這個車廂已經是有所考慮的。
果然,我稍微摸了幾下,就發現裏面大部分都是行李箱。
也就是說,這火車只裝了一半的快遞,剩下的則是批發的行李箱。
我伸出指甲劃開身下的瓦楞紙,然後拉開拉鍊,讓蘇姐鑽到了行李箱了。
“真的不會有事情嗎,”蘇輕煙有些害怕。
我笑着點頭,握着蘇輕煙的手,然後鑽到了另一個行李箱裏。
即便是都躲了起來,我也緊緊的握着蘇輕煙的手。我知道她很害怕,她心裏慌,所以就算她不說,我也不會鬆手。
車廂門拉開,我的餘光掃過去,發現有一個一身藍皮的人趴着快遞小山到了後面。
他左右清點的數了一下,然後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低聲呢喃說:“噫,這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