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秋小臉微紅的回去繼續罵她的下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我親了一下,陳雁秋罵下屬的時候更加凌厲,我都聽到有兩個女高管當場抹眼淚,這女人,可怕的時候也真是可怕。
想想陪這位,似乎還不如陪甌楚菁呢,甌楚菁是那種不管息怒都不會真得拿出來,擺在你面前的女人,她會靜悄悄的把自己的怒火隱藏在心靈深處,然後在某個時候給你一下,疼得你這輩子都記住這個教訓。
把藥方再深深 看了一遍,我才放心的把藥方放在兜裏。
忘了說,爲了防止被別人發現我眼睛的破綻,我特意寫的是盲文,我可以用手摸得出來,陳雁秋卻看不出來。
所以陳雁秋估計纔會跟我開那種過分的玩笑吧,她又看不懂那個是藥方,只以爲是我寫的某些東西。
洗漱之後,我躺在牀上,掏出手機和嫂子發了幾句話。
嫂子那邊過了一會兒,回覆得有些晚,但還好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估計是孃家人事兒比較多吧。
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我剛醒來,就覺得渾身痠痛。
陳雁秋這女人,晚上睡覺的睡相不是一般的差,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她把被子蹬到地上就算了,她那個枕頭乾脆就找不到了,我左看右看,纔在牀縫裏看到了枕頭。
陳雁秋趴在我身上,口水浸的我滿胸口都是,昨天被她咬的那個印今天還沒有消掉,讓人真是越看越無奈。
這女人我是招惹不起,這麼差的睡相,她難道是從小就一個人睡50平米大的巨牀嗎?
我在星爺的電影裏面看過,不過沒有人會真的睡那種地方吧。
這次我總算記住了教訓,這女人早上有起牀氣,能不惹就不惹,我拍打着陳雁秋的臉,喊着“早上了,趕緊起來,上班了”,沒一會兒,陳雁秋纔不情不願的從睡夢裏醒來。
她坐起來,直着腰發懵。
我知道起牀氣嚴重的人都要緩一會兒大腦纔會活躍起來,我先下牀穿好衣服,洗髮梳頭,回來陳雁秋的表情果然好了不少,我纔過去給她穿衣服。
等衣服穿好了,又要洗頭刷牙,我甚至有種我是陳雁秋的保姆的錯覺。
門打開,瑪利亞和章祕書如期而至。
我估摸着,這倆人應該是在附近的民房裏面租了一間吧,不然怎麼把時間掐的這麼準。
章祕書幫陳雁秋整理去了,我找到瑪利亞,把昨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對她說:“你今天陪陳小姐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害怕那個叫何繼峯的還有一些下流下作的手段沒有使出來,你懂得。”
“我明白,在東南亞,這種事情多了。”瑪利亞倒是很明白。
我想想也對,國內在哪方面玩得都是國外玩剩下來的,東南亞那邊有不少的富豪,日子過得和中東的土財主差不多,他們玩什麼花樣都有可能。
“好,那我就先走了,我那邊還有一個急着等我救的病人。”
今天醫院裏面的人少了很多,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幾個病人和醫院的護士拉扯着,大喊:“快點讓我們走,快點退款,昨天晚上居然有人到處偷東西,我們的手機都沒了,你們醫院怎麼賠?”
“就是,昨晚上停電停了一個小時,我起來一看,我房門口的鞋子都被偷走了,你們醫院怎麼管的,偷手機就罷了,鞋也偷,麪包也偷,是難民闖進來了不成?”
那護士看起來非常的尷尬,周圍一大圈氣勢洶洶的家屬和病人拉着她們要說法,她們哪有說法啊。
“非常抱歉諸位,經過我們的排查,昨晚上停電是因爲保險絲老化,但什麼時候有人在偷東西,我們確實沒在門外監控裏發現有外人出入的痕跡。”護士長話還沒說完,家屬們更憤怒了。
“我告訴你,這就是你們學院裏面有內鬼,肯定有人偷偷把我的東西存起來,等我們走了再拿出去賣掉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也分錢了?”
家屬們說話越說越難聽,護士長只好尷尬的陪着笑,連連道歉。
但東西,是決計不會賠的。
我一聽,就感覺這個事情有點不太對勁,我連忙跑到了老爺子的房間,看到肖冰玉、肖養正面色發青的坐在牀邊直嘆氣。
“怎麼回事?”
我心中只希望昨天讓他們採購來的中藥不會出事,但心裏越想什麼越怕什麼,最後就一定會發生。
肖養正嘆氣的對我說:“沒了,都丟了,昨天我和你阿姨,跑遍了整座城,才勉強湊出來的中藥全都被偷走了,而且有好幾味草藥,都是人家最後的壓箱貨。”
我心中一沉。
中藥生意一直做得不大,所以許多藥鋪的中藥只會存幾份,沒有了,再去訂購。
這一次沒了,可就小半個月都沒有了。
“他媽的,是不是狗日的姓黃那貨乾的好事?”我生氣的爆了粗口,這尼瑪一天兩天老爺子人命就沒了,你丫在後面竟然還要拿人命來維護自己的錯誤?
像這樣的醫生,我覺得槍斃十次都不過分。
“哼,窮騙人的,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我還覺得是你弄的呢,你肯定是覺得自己治不了病,半夜跑到醫院把藥給偷走了。”
忽然,姓黃的跑了過來,諷刺我。
我當場就氣炸,手一伸,抓着他的脖子頂在牆上,怒道:“藥在哪裏?”
“我,打人了,醫院裏面有人打人!”黃醫生被我揪起來之後,一臉慌張的不停叫喊,那邊也跑過來拉起了醫生,看狀趕忙對我說:“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先把人放下。”
我冷哼一聲,不但不放下,還衝着他腎臟的方向就是狠狠一拳。
“咳咳,你,我要告你。”黃醫生差點沒把膽汁給吐出來,他趴在地上,不停的乾嘔。
我看看那幾個害怕的醫生,冷笑着說:“你以爲偷走我的藥,你就能攔住我了,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