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公輸仇開口說道:“沒有關係,墨家鉅子是由大家共同推舉出來的,必定是萬中選一、有勇有謀的英雄好漢。六指黑俠生前也算是叱吒風雲,後來突然失蹤不見,想不到居然死在這兒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公輸仇還特地假惺惺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枯骨,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他的故作姿態,差點兒沒將張良也一併給矇騙了過去。但是很快的,張良就反應了過來,什麼人能夠出現在墨家的禁地之中,而且還能夠對墨家的事情都瞭如指掌。看着他手上“零零零”拿標誌性的機關手,張良立即想到了眼前此人的身份。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茗正在點頭贊成公輸仇的話:“嗯嗯嗯嗯嗯,不對!這禁地是用來處罰犯了錯誤的墨家弟子,而你又說這裏是一座石牢。墨家鉅子怎麼會被關在這裏啊?”
公輸仇看了看張良,他隱約感覺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威脅最大:“禁地是用來處罰犯錯的弟子?這是誰告訴你們的?”
聽到這裏,張良與少雨對視一眼,再看看月兒。
月兒一臉納悶的看向公輸仇:“這是所有墨家弟子都知道的事情啊?”
公輸仇面上微微一笑,他的臉上本就枯瘦少肉,這麼一笑,雖然是在笑,卻無端的給人一種十分可怕的感覺:“這整座機關城設計精妙、技藝高超,但是相比禁地內的機關術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呀。有意思書@院禁地是墨家歷代高手鑽研上百年的機關術精髓所在,裏面還收藏了許多巧奪天工的絕世寶物。你們覺得這是用來處罰犯錯弟子的場所?”
天茗納悶了:“既然如此,那你說是用來做什麼的呀?”
公輸仇嘿嘿一笑:“呵呵,是用來歷練和選拔下一任墨家鉅子。”
天茗跟高月一愣,看着面前的公輸仇道:“什麼?!”
公輸仇望着張良手中的非攻,眼睛微微一轉,解釋道:“想要通過這重重機關,必定要身手矯健、武藝高強,對機關術精通,還要天資聰慧、隨機應變。這樣的人,纔有資格成爲墨家鉅子。”
張良跟少雨一起點了點頭,確實,衆人之前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機關,此時細細想來,還是有着幾分際遇並存的,比如月兒手中的幻音寶盒,少雨手中的霸王破陣槍,還有張良剛拿到的非攻,至於天茗,張良準備日後出了禁地再找別的補償天茗這個小傢伙。
而此時,聽着那公輸仇的話語,此時的月兒已經是有幾分懷疑起了面前的公輸仇,即使是班大師,也不一定能夠對墨家的禁地瞭解的如此徹底,眼前的這個枯瘦老者到底是什麼人。就在月兒想到這裏的時候,身後的張良卻是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讓月兒又飛快的安靜了下來,想到自己的疑惑,重新發問道:“那六指黑俠早已經是鉅子,爲什麼還會進入禁地,又爲什麼最後死在這座石牢呢?”
聽到這裏,張良點了點頭,地上的枯骨假如真的是先代鉅子,那公輸仇的話也沒有說錯。
月兒有些奇怪:“啊?他遇到了什麼樣無法克服的困難?”
公輸仇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按照我的推測,答案就在你們的腳下。”
月兒一愣,低頭看向腳下的石磚:“啊?你說,答案就在我們的腳下?”
看清楚了腳下的圖案,天茗一愣,那把劍的模樣十分的熟悉,讓她忍不住喊了出來:“這不是大叔的淵虹劍嘛?!”
月兒一驚:“果然是淵虹.. .”少雨也走上前去,觀看二人腳下的圖案,轉頭對張良點了點頭:“真的像是清兒姐姐的淵虹劍。”
張良微微皺眉,他已經知道面前這個公輸仇的目的了,但是他卻在繼續等待着公輸仇說下去,因爲,他也需要知道一些消息,這些消息,有人免費告訴自己,確實是再好不過。
公輸仇看了看面前的四人,將張良皺眉的神態盡收眼底,他的心中一喜,以爲對方已經上鉤了,但是他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錯了,這把劍其實比淵虹更有名。十幾年前,可以說是驚天動地的一把劍。”
聽着公輸仇的話,天茗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搶先喊出:“殘虹劍!”
天茗的喊聲讓公輸仇微微一愣,旋即讚許的點了點頭:“沒錯,沒想到你也知道。”
天茗猶豫了一下,想起了之前在劍池中,徐夫子說的話,猶豫着道:“徐夫子說,那是一把屠龍的劍。是真的嗎?”
公輸仇的目光有幾分詭異,卻是沒有人看出他的異常:“或許是吧。但是劍失人亡,沒有人知道這種傳說的真假。”
月兒的聲音單純動聽:“是嗎?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嗎?”
公輸仇陰沉沉的道:“如果沒有龍,屠龍的劍又有什麼價值呢?”
“不管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龍,這把劍也已經蘊含了其他的意義。”張良打斷了公輸仇的話,他的聲音溫潤而平靜,絲毫沒有爲公輸仇的話語所擾,讓天茗月兒還有少雨的心又莫名的恢復了平靜。
而就在這個時候,公輸仇的心情卻是不知道爲什麼的敗壞了下去,眼看着好不容易煽動了那幾個孩子的情緒,但是這個少年人的一句話,卻又將他之前的努力付諸了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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