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再一次的出現了?月兒奇怪而疑惑,將心中那股奇異的熟悉感強壓下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就是之前,自己見到鉅子的時候,也會有着異樣的感受。
月兒納悶的想着,而張良則是望着面前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鉅子?”
“見過鉅子。”看到墨家鉅子,墨家衆多的弟子立即興奮起來,連忙高呼見禮。
“嗯?墨家鉅子?”衛幽月的面上顏色絲毫未變,似乎壓根就沒有將墨家的鉅子放在眼裏,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這個時候的秦王,衛幽月也未必會放在眼裏。是以,當衛幽月看到墨家鉅子出現的時候,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她的嘴型微微一變,似乎是在暗中向赤練傳達着什麼。
赤練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依依不捨的看了張良一眼,轉身飛快的離去,隱蝠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他發現,墨家的那些小嘍囉們,在鉅子出現之後,士氣陡然上升了不少。
如此奇異的改變,也難怪隱蝠會感覺到隱約的不安,而就在此時,墨家的衆人已經向鉅子說明了情況。
張良摟着天茗跟月兒,勸慰着讓兩人安靜下來,再看另外一邊,衛幽月與墨家鉅子正在交涉。有意思書-院
“你以爲,你可以攔得住我嗎?”衛幽月看着面前的墨家鉅子,冷然的說道。
看着衛幽月的模樣,墨家鉅子渾身都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就連他的頭臉,也全部都在斗笠的掩蓋之下,讓人除了他的聲音之外,連他的面色都看不清楚。
“呵呵,有我在,還有墨家的諸多同僚跟同盟在,你想要在我們這兒討得便宜,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墨家鉅子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一股歷盡了滄桑之後特有的韻味,卻是讓人感覺格外的深沉。看着衛幽月,墨家鉅子微微一頓,接着說道:“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在此爭鬥。你想想看,剛纔你與蓋清兒比劍,被淵虹重創,再加上剛纔的比試,你的得力手下已經摺了不少,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一定要跟我們硬碰硬,並沒有好處。”
墨家鉅子的話語入情入理,即使是衛幽月,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語確實在理。沉默片刻,衛幽月終於轉身:“我走了。”
說完了話,衛幽月便徑自離開了此處,即使是隱蝠,也是滿懷着不甘的離去了。
畢竟,就如同墨家鉅子之前所說的那樣子,在此時的情況下,想要跟墨家衆人敵對,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看着衛幽月離去,那秦國的將士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下令撤退,畢竟,這次的傷亡巨大,前面的傷亡還可以讓衛幽月揹負。但是假如自己私自留下攻守,到時候失敗的代價可就全都要自己承擔了。想到這裏,秦國的將士立即快馬加鞭的離開了墨家的機關城。
雖然傷亡巨大,但是墨家機關城卻並沒有淪陷,衆人歡呼着慶賀,而墨核密室中的班大師跟范增,也是稍微鬆了口氣。
只有張良一直皺着眉頭,看着將自己的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了黑色斗篷裏的墨家鉅子,張良的心中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感受。
那種感覺十分的彆扭,但是張良卻是將自己心中的不祥預感緩緩的壓了下去,憑心而論,墨家鉅子也是一代豪傑。曾經是燕國的太子丹,制定了刺秦的計劃,雖然那個計劃失敗了。但是縱古觀今,也沒有人再敢如太子丹那般膽大包天。
張良握了握手中的非攻,旋即笑着遞給了身旁的月兒:“月兒,你拿着它。”
“哥哥。”月兒不明所以的接過非攻,看着面前的張良,有些疑惑。
正忙着聽衆人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情的墨家鉅子,終於走到了張良的面前,看着張良,墨家鉅子的聲音中有着一絲恍惚:“張良,你已經長大了,此次機關城的危機,都靠着你一力化解。”
呃,張良納悶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墨家鉅子那般鄭重其事的模樣,張良連忙搖頭:“鉅子,你弄錯了,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
“不,假如不是你的那句話,蓉姑娘就不會有所防範,墨家弟子的命,是你救的。你帶着月兒天茗,還有項氏一族的少雨勇闖墨家禁地,目的僅僅是爲了救助墨家的衆人,甚至不顧危險打開了玄武開關,讓生水流出,挽救了墨家機關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鉅子的斗笠微微搖晃,看的出,他的心中,確實是十分的感慨。
想想看,幾年前,燕國那年初雪,他接待了祕密求見的張良,當時墨家鉅子,還不是墨家鉅子,而是燕國太子。
當時的太子丹被張良的話語打動,接納了後來流亡的高漸璃與雪女二人,甚至是給予了二人許多的幫助,而後來,他以身殉國。在很多人都以爲他已經死去的情況下,金蟬脫殼,化名成了墨家叱吒風雲的鉅子,高漸璃與雪女,也成爲了墨家五統領之二。
再看到面前的張良,墨家鉅子也難免感慨,當初的很多事情,如今再看,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張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墨家鉅子說的一些,確屬事實,他沒有必要否認:“鉅子謬讚了,主要的功勞還是有少雨月兒天茗她們幫助,否則憑藉着我一己之力,也沒有辦法做到。”
天茗立即嬉笑着跳了出來:“對啊對啊,是我們一起做到的。”月兒捂嘴偷笑,少雨則是無力扶額,一副早已沒臉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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