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良離去的背影,顏如玉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想,繼續跟着伏青稚接待客人,張良突兀的離去,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就在後方,天茗跟少雨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那秦軍給圍堵了個正着,兩個人可憐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秦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天茗,我數到三,我先將前面的那個人給打倒,然後你趁此機會衝出去。”看着面前的秦兵將領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少雨壓低了聲音,對着身後的天茗說道,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
聽着少雨的話語,原本惶然無措的天茗微微一愣,立即搖頭:“不要,這我怎麼可以答應,難道說放任你一個人去送死嗎?”
“我不是一個人送死,但是這樣子,至少你可以跑掉。”聽着天茗的話語,少雨有些無奈,連忙壓低聲音,希望藉此說服天茗。
“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少雨的話語,落在天茗的耳裏,她立刻搖了搖頭,不願意答應少雨的話語。
沒有辦法,少雨也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那秦軍的將領朝着二人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解救了二人:“子茗,子雨,你們兩個,跑到哪裏去了?”
“嗯?你們兩個,是儒家弟子?”那個原本有些疑惑的秦兵將領,看到不遠處的張良,低頭看了看少雨跟天茗,納悶的問道。有意!思書院
“嗯,我們真的是真的儒家弟子。”眼瞅着本來已經進入絕地的二人忽然有了一線生機,天茗立即搶先回答道,也不管自己的回答是否有語病,幸好那個秦兵將領也沒有在意這些小問題。
看着面前的張良,此時的項少雨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纔好,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原本在門前迎賓的張良,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恰好過來解救她們,就彷彿早就已經料到了一樣。
此時的張良可不知道項少雨的心中在想着什麼,他一邊朝着二人踱步而來,一邊故作呵斥的模樣:“你們兩個,前面有貴客到,你們不想着好好迎接,卻反倒跑到這裏來了。”
說着話,張良再擡頭看了看那位秦兵的將領,又呵斥道:“你看看你們兩個,真是不肖子弟,客人都已經到了,你們倆個還在這裏胡鬧,給將軍添麻煩,快給將軍賠不是。”聽着張良的話語,天茗跟項少雨二人的心中微微一動,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是張良在給兩個人臺階下。
此時的天茗是前所未有的機靈,立即躬身給那位秦國將領拱手行禮,只不過,她的姿勢不夠端正,看起來多少有一點兒不倫不類的感覺。
“不用了,子房先生,客人都已經到了,您先帶着這兩個儒家弟子回去纔是正事。”聽着張良的話語,再看看面前給自己拱手作揖道歉的天茗少雨,那位將領揮了揮手,示意沒事了。
見到這位將領如此說話,張良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多說,乾脆的帶着天茗跟項少雨往回走。
看着身旁的張良,天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就想要開口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張良忽然壓低聲音道:“不要說話,等走過去了再講。”
“噢噢。”天茗一驚,怎麼感覺自己想什麼張良都知道,但是聽到張良的囑咐,天茗還是不敢說話,只好壓低了聲音,等待着走過去的時候再說。
而一旁的項少雨也忍不住扭頭看了張良一眼,假如不是時機跟場合都不對的話,她也有一句話想要追問張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會知道她跟天茗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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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張良不知道的話,項少雨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張良怎麼可能會恰好在這個時候跑過來呢,實在是讓項少雨費解。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不知不覺之間,天茗跟項少雨,就已經隨着張良走到了小聖賢莊裏。
而就在此時,張良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在確定那個將領已經不可能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之後,這才轉身對着二人說道:“好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到了這裏,可以說話了。”
“呼,這一路上可差點兒把我給憋死了。”聽到張良說可以開口說話了,天茗立即張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那故意誇張的模樣,看的張良不由得一陣子好笑,他怎麼不知道天茗的個性,自然是知道剛纔那一段路,對於天茗來講有多麼的煎熬。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此時的天茗卻是發現了不對勁,她們已經走到了小聖賢莊裏,放眼望去,盡是美麗的水波。
“哇,這裏好漂亮,誒,居然還有魚。”天茗是最耐不住性子的,立刻走到了一旁,高興的喊道。
看着天茗興奮的模樣,此時的張良卻是有點兒無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麼纔好,只好無奈的看了身旁不遠處的少雨一眼:“少雨,你怎麼樣?”
“什麼?”聽着張良叫到自己的名字,項少雨微微一愣,看向張良。
當張良看着她的時候,項少雨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轉開了臉,準備看向別處。
見狀,張良微笑着看了不遠處大呼小叫的天茗一眼,再看向項少雨,忽然覺得此時的她特別的有趣:“你沒有什麼感觸嗎?天茗似乎特別喜歡這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