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張良立即跟着李斯走了進去,李斯在桑海城的府邸,是一個古老的宅邸。
據說在之前是魯國的王孫貴族居住的地方,大殿可謂奢華,但是李斯卻是面色平淡,張良暗中留意着他的表情。想到李斯是秦國的相國,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便沒有在意。
而張良不知道的是,在他偷偷留意着李斯的時候,李斯也是一直在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看着他。
見到張良面對着這奢華的宮殿面色如常的時候,李斯心中暗自稱讚,這位儒家的三師公,雖然年紀有些超乎他想象的年輕,但是看起來定力不錯。
至少,在年輕一輩中,張良的表現還是十分不錯的,想到張良的家世背景,李斯還是暗自點頭的。
大廳內已經有人擺好了桌子,李斯見張良坐下,忽然說道:“張良,我這裏,有一位貴人要見你。”
“嗯?”張良有幾分納悶,不知道李斯說的是誰,但是看到李斯那嚴肅正經的模樣,張良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我先離開一下。”李斯咳嗽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大廳,卻不知道是見誰去了。
看着李斯離開的背影,張良立即陷入了長考,這個地方,是桑海城, hei hei 66
即使是在秦國,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讓李斯稱之爲貴人。
想到這裏,有一個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能夠讓李斯都屈尊稱之爲貴人的人,只有秦國王室。
當然,李斯的突然離去,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張良認爲李斯應該不至於那麼快就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不說別的,單單是高漸璃跟雪女幾人將墨家上下的消息封鎖一空,張良也敢肯定,此時的李斯還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好了,張良坐下,也不見喝茶,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等候。
要說起來,他纔是客人,哪有客人不見主人來,就自己動手倒茶的道理。
但是不知道李斯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這一離開,就是離開了半個時辰,這一下子,倒是讓張良好等。
看了看時間,張良忍不住皺眉,但是此時的他卻是不相信李斯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假如說李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的話,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是馬上就將自己給抓起來,而不會是像這樣把自己幹晾着。
相對來講,張良倒是覺得對方這麼來,更像是要考驗自己的耐心一下,不過很快的,張良就對自己的這個猜想感覺到無語,誰沒事考驗自己。
想着李斯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張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等待着,但是此時的他卻是不像是之前那樣子無所事事了。
反正看李斯的模樣,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張良乾脆伸手拿起了茶壺,開始準備煮茶。
這是一件技術活,但是難得的是此時的張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有的是時間煮茶,所以此時的他不驕不躁,耐心的煮茶。
而就在張良看不到的地方,一道威嚴但是滿是沉靜的眸子卻是透出窗簾靜靜的觀察着大殿中端坐的張良,眼眸中掠過幾分讚賞,又飛快的恢復成了平靜。
看着張良平靜的靜坐,再看到張良不急不緩的伸手煮茶的模樣,那道目光的主人很顯然是有幾分讚賞之情,只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而此時,李斯則是不敢言語的站在一側,偶爾納悶的擡起頭,以他之能,也不敢妄自去揣測面前這位的意思。
見到這位不說話,他也只好站在一旁等候,只是閒暇看看大殿中的張良,李斯有些納悶,他記得張良的年歲很輕,所以之前認爲張良能夠等下一盞茶的功夫便不錯了。
讓李斯沒有想到的是,他很顯然是低估了張良的能耐,若是說張良之前給他的印象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的話。
此時的張良在李斯的印象之中,很顯然顛覆了,剛纔等待的時候,張良一直不急不躁,讓李斯刮目相看。
但是即使如此,李斯還是有幾分納悶,爲什麼面前的這位,居然要放下大把的時間,躲在簾子後面觀察着張良的動靜呢?
想到這裏,李斯就是滿心的疑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是此時的李斯倒是忘記了,假如說之前的他還能夠說的上話的話,此時的主導權,已經轉移到了自己身前這位的手裏。
不過片刻功夫之後,那位一直在觀察着的身影終於掀開了簾子:“走吧。”
“是。”李斯連忙答應了一聲,走在後面跟上,看他的模樣,卻是不敢逾越到這人的身前。
很顯然,李斯的模樣,也讓那人一皺眉,她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走到我的身前來。”
“是。”雖然這樣似乎更加的逾越,但是李斯卻是不敢多說半句話,只好飛快的走到了那人的身前。
假如此時有人能夠看到李斯這番畢恭畢敬的模樣,不知道多少人得驚的掉下眼珠子,這還是那位霸氣凜然的相國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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