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班大師便催促着天茗去跟雪女等人學習琴棋書畫,聽着班大師的話語,天茗不由得愣了愣。
她就是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班大師會出到一個這麼狠的主意,想到自己跟在雪女的身後學習琴棋書畫的情景,饒是以天茗的機智,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不行,天茗無語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跟雪女一樣,在舞臺上搖曳着腰肢的情景,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此時的班大師並不知道天茗的心中已經多出瞭如此詭異的想象,依舊在認真的修復着機關獸,但是此時的天茗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班大師學習機關術,此時回過神來,哪裏不明白班大師完全是爲了敷衍自己。
“班老頭,你只是爲了敷衍我對不對!”盯着眼前的班大師,天茗氣鼓鼓的說道。
聽到天茗的話語,班大師有幾分愕然的轉過頭來,看着身後的她,笑眯眯的道:“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這個選擇對你來講更好而已。”
“你!”聽到班大師的話語,天茗不由得氣急的指了指他,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麼纔好。
而此時的班大師已經將注意力盡數放到了機關獸上面去,讓天茗氣的直跺腳:“我纔不要去跟雪女學習琴棋書畫。有意思書院”
“嗯?你是嫌棄我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讓天茗剛纔還準備嚷嚷的聲勢微微受阻。
看着眼前緩步走進門的雪女,天茗不由得尷尬的笑了起來,對着雪女露出一個討好似的笑容:“雪女姐姐,你來了。”
“是啊,一來就聽到某個人大聲嚷嚷着不想學琴棋書畫。”雪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天茗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直接忽視過去。
自從聽雪女說要將自己的心肝脾肺全部都挖出來之後,天茗就對雪女有一種敬而生畏的態度,大概是雪女之前的話語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吧。
所以此時的天茗一見到雪女,立刻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讓緊跟着雪女後面走進的張良微微好笑。
在聽到雪女的話語之後,此時的天茗更是哭喪着臉,就彷彿已經見到了自己的悲慘結局了一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剛纔在雪女不在的時候如此大聲嚷嚷,肯定是被雪女盡數都聽在了耳裏。
就在天茗的心中彷徨失措的時候,張良的話語傳來:“雪兒,不要嚇唬天茗了。”
“誒?!”天茗一愣神,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
“張先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自己被羅網給盯上了,所以不能再輕易行動了嗎?我還準備跟班老頭說這件事呢!”看到張良之後,天茗那叫一個高興,但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立刻就想到了這件事情,小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擔心的神情。
見到天茗的模樣,張良不由得笑了起來,但是心中也爲天茗的擔心而微微一暖。
“原來是這樣,張先生,剛纔班老頭一直在欺負我,我想請他教我機關術,但是班老頭這個傢伙太小氣了,就是不肯教我。”見到張良來了之後,原本還彷彿老鼠見了貓一樣擔心的天茗,此時又恢復了囂張的氣焰,直接撲在張良的面前告班大師的狀。
聽到天茗如此肆無忌憚的編排着自己,這讓此時的班大師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卻又不能發作,只好衝着天茗吹鬍子瞪眼來表達自己的氣憤。
但是如今有了靠山的天茗卻是十分有恃無恐的看着他,甚至還衝着他扮了個鬼臉,把班大師給氣得夠嗆。
注意到天茗小動作的張良不由得汗顏,連忙抓住她扮鬼臉的手,虎着臉道:“你剛纔在對班大師做什麼,又在搗亂是吧,快給班大師道歉。”
“哼,我纔沒有給他搗亂,是他一直小氣。”天茗小聲的碎碎念,不過很顯然的,她的碎碎念雖然小聲,但是在這個房間裏的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因此,將她的碎碎念盡收耳底。
聽到天茗的聲音之後,雪女明顯是有一些想笑,但是看了看一旁吹鬍子瞪眼的班大師,又硬生生的忍住。
見雪女憋的十分辛苦,張良咳嗽了一聲,往前一步,將她藏在自己身後。
對於張良體貼的舉止,雪女十分受用,她憋笑也是憋的十分辛苦,立即在張良的背後無聲的笑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背後微微的一顫,張良感覺到十分的無奈,看着眼前的班大師,尷尬的笑道:“班大師,不要跟天茗這個孩子計較了。”
“鉅子,你是不知道,在你來之前,這個小傢伙就三番兩次的跑到我這裏來搗亂。”班大師顯然對天茗一直以來的行爲非常的不滿,卻一直硬生生的忍着沒有說,此時卻是無奈的搖頭,大吐苦水。
“呃。”張良無語,他沒有想到班大師對天茗的怨念居然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看了看一旁一臉鬱悶的天茗,張良無奈的爲天茗求了個情,班大師見張良親自爲天茗求情,面上終於有了一點動搖:“鉅子,其實”
見班大師的語氣似乎有鬆動的跡象,張良立即讓天茗去給班大師道歉。
“誒,我錯了。”天茗低下頭,一臉認錯的模樣,雖然對於班大師之前小氣的行爲十分的不滿,但是張良的話天茗還是十分聽從的。
一旁的雪女也爲天茗求情,見衆人這副模樣,班大師只好將天茗帶到了一個書架前,示意了一下:“你不是要學習機關術嗎?”
看着眼前滿滿的一整個書架,天茗瞠目結舌:“什麼?學機關術,要要讀那麼多書!”
班大師哼了一聲,顯然對於天茗之前三番兩次的搗亂還是有些不滿:“這只是入門而已。”
聽到這裏,天茗一臉狂暈的表情:“這麼多書還只是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