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項少雨的話語,伏青稚很生氣,但卻沒有多做反駁,她的堅持,不是項少雨能夠理解的。
見伏青稚不說話,項少雨乾脆利落的走過去罰站,倒是不用伏青稚多說話。
看到項少雨也站到自己的身旁,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天茗十分的高興:“嘿嘿,你這個傢伙一直是好學生,怎麼今天也被罰站了?來來來站這裏,這個位置最好,熱天曬不到太陽,下雨啊不會被淋溼,我都研究過了。”
只是,對於天茗的好意,項少雨視若無睹,她反倒是往前一步,走到太陽照到的地方,盯着地上的陰影,沉默不語。
天茗一愣,不由得納悶:“我是一番好意,看你第一次被罰站,想照顧照顧你這個傢伙,你居然還不領情,哼!”
張良望着眼前的項少雨:“子雨。”
“嗯?”雖然心中還是亂糟糟的,但是聽到張良的聲音,項少雨還是下意識的擡起頭,只是一向都顯得十分清明的眼神裏,卻是有一些茫然。
看到項少雨的模樣,張良忍不住搖頭:“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嗯。”項少雨點了點頭,不管再怎麼樣,在他的面前,她還是少了許多的防備。
不遠處的走廊上,正站着項梁范增兩個人,張良走過去之後,就成了三個人。
“兩位,好久不見。有意思書院.首發”張良見到二人,先是拱手行禮,直起腰後才皺了皺眉頭:“少雨的情況不大好。”
項梁看了看身旁的張良,他自然也看到了項少雨剛纔發火,張良搖頭的神情,因爲擔心張良會有所誤解,連忙解釋道:“最近這幾天,少雨的心情很不好。”
范增點了點頭:“張先生,現在的少雨,就像被困在淺灘裏的飛龍,想要騰空之上雲天,但是卻又無從着力。”
項梁回憶了一下:“上一次,她也曾經這樣過。”
張良一愣,追問道:“這麼說,少雨如今的情況,當初也曾經出現過?”
聽到張良的話,范增點了點頭:“是啊,那年突圍的時候。”對於張良,范增跟項梁都是十分敬佩的,更是知道張良的身份,也明白項少雨對張良的某些孺慕之情,因此,某些對外人不會提起的事情,在張良的面前,也可以直接道出。
項梁嘆了口氣,彷彿是隨着張良的話語,想到了曾經的某些事情:“那次我們衝破了王翦、蒙武三十萬大軍的包圍圈,殺出一條几乎是用楚國士兵獻血鋪成的道路,如此慘重的傷亡代價,才保留下項氏一族最後一點實力。”
范增點了點頭:“是啊,如果這是一點可以燃燒熊熊烈焰的火種,這樣的代價就值得。而少雨,她就是這個充滿熱量的火種。”
張良看着不遠處站在屋檐下,一個人落落的站在陽光照射下的少女,她的面上,出現了少有的迷茫神色。
項梁也注意到了項少雨的神情:“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次遇到騰龍軍團和小龍的隊伍以後,她纔會這麼痛苦。”
項梁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緩慢的點了點頭:“這是少雨她必須學會去面對的。作爲她的親人,只是希望她承受的時間不要太長。上一次,她花了幾乎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從楚國滅亡的陰影中走出來。”
張良的面色複雜,看着一個人站在陽光下低頭沉默不語的項少雨,彷彿可以看到一直身材單薄的她,是如何一個人扛起無數人的期望。
范增也隨着張良的目光望去:“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少雨必須要走出來,以前,我曾經認爲,唯一能幫助她的人,只有她自己,但是張先生,我想,你也許可以幫助少雨,走出來。”
“我明白。”張良點了點頭,這些事情,自然無需范增說,他也會去做,光是憑着項少雨早就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他就不可能不答應。
在小聖賢莊下課了之後,項少雨和張良,還有天茗出來逛街散心。
喧鬧的桑海城街頭,卻是有不少人正在沿街叫賣,各種熱鬧新奇的東西,吸引着來往衆人的目光。
只是,一路上,只有天茗這個小傢伙在不斷興奮的指指點點,但是項少雨卻是沒有半點兒精神在這些東西上面。
張良眼角的餘光又何嘗注意不到這一點,想到之前在小聖賢莊之中范增說起的話語,張良不由得有幾分頭疼,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想到如何勸解項少雨,還是讓張良有些頭疼。
三個人走在路上,還是頗爲引人注目的,別的不說,張良在這桑海城,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而且項少雨跟天茗的身上也穿着儒家弟子的服飾,路上的人們走過,都會向三人投來善意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直直的從前方走來,正好撞到了走在項少雨跟天茗中間的張良。
張良走在項少雨跟天茗的中間,是以,一開始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撞到,驚愕的擡起頭。
正好看到眼前人的模樣,一身布衣,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那雙眼睛,卻是讓張良記憶深刻。
韓信低聲道了個歉:“抱歉。”
張良搖了搖頭,稍微側了側身子,以方便對方走過去:“沒事。”
直到那人急匆匆的低頭走過的時候,張良纔想起了自己許久沒有動用的探測技能,隨手往對方的身上扔了一個,這個一向都形同雞肋的技能,在此時,卻是帶給了張良一個意外的結果韓信。
張良愕然,看到系統的反饋,他再擡頭望去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
畢竟這是熱鬧的街頭,這一轉眼的功夫,那個韓信急匆匆的,早就已經淹沒在人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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