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茗的話語之後,張良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故事的由來真假,只不過,民間傳說本來就是如此,假假真真,真真假假。這黃石天書未必就跟軒轅黃帝等人有什麼牽扯,但是讓人相信一個民間傳說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跟歷史上的名人牽扯起來。
有句話說的好,謊言總是七分真三分假最讓人分辨不得,到了這個地步,即使你懷疑這是假的,先入爲主,也不得不信了三分。
只是此中緣由,張良卻是不可能再跟旁人說起了,這些都是自己的推斷,卻不可隨便外露。至於天茗,張良苦笑一聲,估計自己剛纔講的那些,就已經將她給繞糊塗了。
果然,天茗的話語剛落,項少雨就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傻瓜,張良他說的故事裏,講的都是同一部書啊,吶就是你手上這卷《黃石天書》。”
天茗這才恍然大悟:“誒,是這樣啊,誒,不對,你剛纔直呼三師公的名字了對不對?!”
項少雨一愣神,立即三推四五六:“怎麼會,是你聽錯了。”
張良呃了一聲,卻也沒有忘記告誡此時的天茗一句:“嗯,但是,這些事情相隔年代久遠,其實也只是傳說,真假什麼的,姑且不管,只要將這當做一個故事來聽就可以了。”張良說完這句話,嘴角一哂,因爲他發現,天茗已經陷入到了自己的神遊裏,明顯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麼。
天茗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忽然瞪大了眼睛:“三師公,我發現了一件事。有意思書@院“
項少雨和張良都扭頭看向天茗,卻見天茗睜大了眼睛道:“你看,只要這部天書一出來,好像就有人要倒黴了。”
項少雨無語搖頭:“誒,你這算什麼發現啊!”
張良咳嗽了一聲,力挺天茗:“嗯,那個,子茗所言,也不能算不對。”
見張良力挺自己,天茗立即笑了起來:“嘿嘿,聽到了吧,少雨,三師公的話你還敢懷疑嗎!”
張良無奈的看了天茗一眼,他總算是發現了,某些時候,不是項少雨招惹天茗,而是天茗故意去挑釁項少雨,幸好的是,不知道項少雨有沒有聽到天茗這句話,但總歸是沒有理會:“據傳,太平盛世的年代,天書會遁隱而去,不知所蹤,而天下大亂的時候,這部天書就會再次出現。”
項少雨若有所思的看了張良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原來如此,那現在,這部天書又出現在世間,難道是說?”
天茗捧着黃石天書,只覺得彆扭極了:“啊?這麼珍貴的東西,那個白鬍子老頭爲什麼要送給我這個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人呢。”
項少雨贊同的點頭:“嗯,沒錯,你總算問了一個像樣點的問題了。”天茗連忙對她丟了個鬼臉。
張良看着二人,靜靜的道:“是,但是我只知道每一個問題,必定會有它的答案,而每個答案,也必定有揭開的時候。”
天茗看上去點了點頭,但是在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誹道:“誒,三師公也太滑頭了吧,好像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
過了片刻,看着臨水而立,衣袂翩翩飛舞的張良,天茗忽然說道:“實際上,我覺得,這部書好像應該給三師公你才比較對啊!”
張良微微一笑,他纔沒有想接手這個東西的打算,而且如果不是經過他的設計,這個責任,楚南公應該是想丟給他的:“不,我覺得,這是前輩給你的禮物。天茗,你只要記住一件事,至今爲止,你已經欠我兩個人情了。”
聽到這裏,天茗愕然:“啊!三師公,那這部天書到底有什麼用處啊?”
張良望了一眼天茗,笑着道:“通過它,世間凡人才有資格,一窺深不可測的天機,只要參悟它,凡人就能獲得神奇的力量,去轉動決定天下命運的時代巨輪。”張良一本正經的扯着諸如你將轉動命運的巨輪這樣的話語,心中卻是有點兒忍不住腹誹,自己現在的模樣,像不像是一個正在誘騙孩子的大灰狼,只不過,讓張良心繫的是,墨家那邊的進展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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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良去救項少雨跟天茗的時候,盜跖和班大師的機關鳥卻是被埋伏着的勝七所襲擊,幸好的是,盜跖拼命護住了千機銅盤。
另外一邊,就在勝七要對盜跖痛下殺手的時候,蓋清兒跟高漸璃趕到,讓勝七不得不離開,盜跖總算是保住了千機銅盤,看到庖丁的時候忍不住討美食。
見狀,即使是以庖丁的豁達,此時也忍不住翻個白眼,誰見過一個剛剛還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傢伙一回到生命線之後,就要喫的,當真是餓死鬼投胎。
“有着蓉姑娘給你診治,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你還惦記着我的荷包乾什麼。”庖丁氣哼哼的說道。
盜跖立即怪叫了一聲,不爽的道:“不行,你必須要把你昨天晚上放在院子裏的那條魚給我煮湯。”
“感情是惦記上我那條剛從市場上買來的魚了。”庖丁這才明白過來盜跖的意思,連連翻白眼。
與此同時,就在墨家的祕密據點之中,班大師正在用千機銅盤看黑龍捲宗,這個經過大家如此多努力的千機銅盤,終於破解出了帝國最高機密黑龍捲軸之中隱藏着的祕密。
高漸璃此時就站在一旁,俏臉上宛如寒冰籠罩,可見她此時的看重:“班大師,現在的結果怎麼樣?”
班大師將手中的東西遞出:“你們看,這就是黑龍捲軸上所寫的文字。”
衆人連忙小心翼翼的接過查看,這上面是簡單的一十六字:
斯月斯日,桑海之濱,蜃樓啓程,帝尊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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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