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情景,張良倒是感覺還好,畢竟這裏面雖然說是雜物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都集體有潔癖的關係,實際上,遠遠比他想象中的垃圾站要乾淨整潔的多。
張良只是擔心旁邊的塔矢亮,跟他相比較,塔矢亮纔是一個自小就在優秀的家庭教育里長大的大小姐。
只是,就在張良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塔矢亮已經挽起了袖子開始上手整理:“我來幫忙,這裏好像還有很多過去的棋譜,不愧是圍棋社,很棒噢。”
“嗯,是嗎?”張良笑了笑,他發現,塔矢亮的性格比起自己想的還要好上不少。
塔矢亮還有幾分擔心張良會不會做不習慣這種事情,但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張良即使是在做起整理的活來,也是井井有條的,不管是思路還是手下的動作,都條理分明的讓人驚訝。
即使是塔矢亮,也不免在此“零零零”時感覺到要嘆口氣了,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是他不擅長的啊?
“你們兩個,不要從進來開始就忽略了我啊!”一直坐在棋盤旁邊耍帥一樣的戴着半邊耳機的伊藤終於按捺不住的開口,臉色難看的不要不要的。
“噢,不好意思,我們才發現學長你坐在這裏。”這個時候,塔矢亮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張良率先開口了。
“”伊藤忽然感覺有幾分後悔,他想吐血了,自己到底是爲什麼來到這裏啊,而且,張良的說話真的是讓人想吐血。
“學長你坐在這裏,是不是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張良阻止了塔矢亮想要說話的意圖,直接問道。
“我問你,張良,你會下盲棋嗎?”伊藤好歹是恢復了冷靜,這讓後方門外的小島稍微鬆了口氣,如果說冷靜的伊藤都失去了冷靜而沉不住氣的話,這個地利優勢就在轉瞬間失去了一半。
“盲棋,這種要求棋手不看棋盤,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記憶記住對方下的棋子和自己下的棋子,即使是對職業棋手來說,也是難度相當大的一件事情,學長,莫非你是想跟我挑戰嗎?”張良笑了笑,直接將這個盲棋的解釋娓娓道來,然後在用詞的時候,故意挑了挑戰這兩個字。
如果是對弈,一般是用在兩個棋力差不多的兩個人身上,但是如果用到挑戰這個詞的話,往往就意味着這雙方的戰鬥力不一定是平等的,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這個時候的學長就被張良給踩到了下面。
冷靜的伊藤顯然還沒有聽出張良這句話用詞裏的異常,看着眼前的張良的時候還是帶着幾分挑釁的心理的:“沒錯,你敢不敢跟我下盲棋?”
“好lo的挑釁方式啊。”張良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如此默默的感慨了一句,即使是他,在這種狀況下,也沒有什麼躲避的道理,只是覺得面前的伊藤實在是有些lo。
“塔矢你來和我下?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噢!”伊藤的話語有幾分輕佻了。
張良聽的更是不由自主的皺眉,他在心中詢問着藤原佐爲的意見,一邊上前擋住塔矢亮:“塔矢,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難道你覺得,你可以下盲棋,我做不到嗎?”
“可是?”塔矢亮微微愣神,原本她是擔心張良所以想要上去代替張良幫忙罷了,但是張良這句話一出,頓時又讓她猶豫了起來。
畢竟,是在如此的狀況下,假如說張良是要往其他的方向去發展的話,她倒是不想,畢竟,憑藉着塔矢亮對張良的瞭解的話,他應該是不會往其他的方向去的。
現在看來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的安靜一下,張良肯定不會認爲自己是瞧不起他或者是怎麼樣,但是既然他都對自己如此有自信的話,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說起來也很奇怪,雖然說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久,但是在某些地方,塔矢亮就是對張良有着莫名的信心,因此,在如此的狀況下,這個時候的她還是決定按照張良說的做。
“好吧,那麼,我就在旁邊觀戰好了。”看着眼前的張良,塔矢亮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給他加油。
“哼,下盲棋也敢答應,真是狂妄自大,這下子就讓你嚐嚐看被我羞.辱的滋味。”伊藤在旁邊冷眼旁觀,沒有說話的打算,只是他心中轉動的小九九,恐怕就沒有人知道了。
望着眼前的棋盤,張良對塔矢亮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迴應,同時在心中呼喚着沉睡的藤原佐爲的名字:“佐爲,我需要你的幫助。”
“唔,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睏啊,不想下棋。”藤原佐爲忽然作勢打起了哈欠,撒了一個不如不撒的謊。雖然這個謊言太容易拆穿,但是藤原佐爲相信,憑藉着眼前的張良,他一定會理解自己的意思,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不用她來做了。
張良何等聰明的人,基本上這些日子跟他相處下來的藤原佐爲已經可以認定,這個少年的心中,一定是有着許多他自己的主意的,但是在大多數的狀況下,他都不會身邊的人透露多少。
在這樣子的狀況下,這個時候的藤原佐爲還是覺得,自己還是選擇什麼都別說比較好。
只是這麼一句話,大概就可以讓張良理解自己的意思了,藤原佐爲對張良有着如此的自信,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
聞弦而知雅意,張良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如果單純的只是跟藤原佐爲相處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