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你就是要到這裏來啊!”河合先生擡頭看着眼前的招牌,說道。
此時,張良、塔矢亮、河合先生,都站在這處紀念館的門口。
石切神社,秀策紀念館。
這兩個招牌就已經明晃晃的昭示着他們的身份,塔矢亮的眼睛微微放大,作爲張良一直以來的對手和好友,她自然是清楚的瞭解過張良的棋風。他之前下的定石非常的古老,有幾分古華夏的味道,更奇怪的是,還有許多秀策的感覺。
那時候的塔矢亮就知道,張良對秀策應該是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只是他一向都習慣將自己藏的比較深。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點,但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張良這次跑到了這裏來,就是爲了看這個紀念館嗎?
張良已經走了進去,塔矢亮搖了搖頭,不“零七零”管是怎麼說,她都要跟進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進去,虎次郎是秀策的小名,這還是藤原佐爲告訴自己的。
走在這林立的墓穴之中,此時的張良還能夠看到秀策的墓碑,當然了,上面書寫着的文字也是告訴他來到地方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張良並沒有像是其他人那樣子在秀策的墓前久久站立,他反倒是在這裏隨意的走了幾圈,看似不大的步子,實際上卻是將這墓穴各種地方都走了一遍。他在心中一遍遍的低叫藤原佐爲的名字,期待着這個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嚴肅正經的魂靈,忽然從旁邊飄出來,然後大把的抱住自己。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嫌棄的將對方推開。
但是很快,張良就將這裏轉悠了一遍,依舊是沒有對方的聲音出現。
“這裏沒有。”張良的心中明白了。
塔矢亮一直走在張良的身側,她擔心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張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光是看張良的模樣,塔矢亮會認爲,張良似乎是來到這裏來尋找某個東西的,但是,這樣子茫然的轉悠了一圈,顯然是一無所獲的樣子。
就在塔矢亮以爲張良會就此放棄的時候,張良卻依舊睜着清亮的眸子:“我記得,秀策的遺留還有一處寶泉寺是吧。”
“嗯。是這樣。”旁邊負責帶着他們巡遊的人立即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張良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河合先生也慢慢的回味過來,看着塔矢亮那麼關切的望着張良的樣子,就能夠想到這女孩對張良有多麼的擔心了。
“嘖,真是,我怎麼就攤不上這樣子的好事情呢。”河合先生在自己的心中打趣的想着,不過很快又笑着搖頭,他還是清楚自己跟張良之間的差距的,大概就是銀河和宇宙的區別。
“我們到了這裏,這是秀策用過的棋子,喂喂!張良,你又帶着塔矢跑哪裏去!”河合先生正在跟人說話,卻發現張良已經不知道轉悠到哪裏去了。
寶泉寺,據說曾經接待過秀策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秀策用過的棋子和摺扇什麼的也保存的很好。
但是,張良還是遺憾,他沒有在這裏找到,他想感受的氣息。
這一整天的尋找下來,張良終究也是會筋疲力盡的。
疲憊,有時候不單單是身體,還有可能是來自於心。
精神鬆懈了下來,張良的眼神也灰暗了幾分,他的變化是如此的明顯,甚至於叫旁邊的河合先生看出了不對勁。
“這個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看着眼前的張良的模樣,此時的河合先生也感覺到了有幾分古怪。他平常見到的張良,可不會像是今天這樣子的歇斯底里,就好像是瘋狂的要抓住某一樣東西。
隱藏在張良平靜外表下的,是他的孤注一擲。
“我們回去吧。”塔矢亮走到了張良的身旁,勸導他。
張良搖了搖頭:“我想在這裏再呆一晚上。”
“”塔矢亮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勸說他,知道他的脾氣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其他人說動。
更何況,塔矢亮往往只是出於關心張良的目的,既然張良已經決定了的話,她自然是不會繼續多說下去。
只要張良能夠確定這樣子沒有什麼問題就好,塔矢亮在心中想着,其實她雖然不知道張良是怎麼了,但是現在也慢慢的能夠體會過來。
這一整天,她都伴隨着張良,輾轉在各個秀策的遺留之地中。
她可以感受到,張良在不停的尋找着秀策,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