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採取的是分先,張良黑子,對方白子。
第一步,右下角小目。
這盤棋,是張良自己來下,藤原佐爲喬裝易容之後,戴着斗笠和麪紗,站在張良的身側。
仔細的看着張良的對局,她其實比張良還要緊張,她是親眼看着張良如何一步步的攪動着風雨,逼迫的宮本家族這樣子的龐然大物都不得不乖乖聽話的出來和他對弈。現在,這盤棋,張良到底能不能贏。
宮本小次郎的面上幾乎滿是自信的笑容,在他的眼中,自己贏了張良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設想,等贏了張良以後,要如何好好的折磨張良的事情。
只是,棋盤上的局勢,幾乎每一步,都是瞬息萬變的。
而張良,這次卻再也沒有保留自己的實力,他的每一步,都來勢洶洶。帶着前所未有的攻勢,打的對面的白子狼狽不堪,抱頭鼠竄。
“這不可能!”宮本小次郎驚呼出聲。
外面的方林七段聞言不由得皺眉:“宮本居然如此失態,他難道忘記了天皇也在現場嗎?”
“這怎麼可能?”宮本小次郎喃喃說着,半個身體都癱軟到了地上,他方纔覺得勝券在握的屠龍,結果居然因爲在一個小細節上面的漏洞,被張良抓住,讓他連消帶打,直接吞吃了自己小半邊的土地。眼下,整個棋盤的左面,幾乎都被張良的黑子所佔領。
張良的大龍更是完好無損的盤桓着,昂首激揚,再次給予了宮本小次郎信心上的重創。
“這就承受不住了?”張良的眼底泛起了幾分冰涼的笑意,他可沒有打算就這樣子收手,當初宮本小次郎在對付藤原佐爲的時候,可壓根沒有想過收手。
接下來的棋局,讓京城裏的這幫棋士,都知道了什麼叫做國士無雙。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宮本小次郎拼命的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是圍魏救趙,可是,張良完全就是一副不管不顧的兇悍模樣。
你圍魏救趙,我就將你的老家一窩端了,大家魚死網破。
偏偏就是這般看似野蠻的下法,卻逼迫的這宮本小次郎不得不滿頭大汗的回身來守。
這才,下了一半啊。
這盤棋,就宣告終結了。
“輸了,我怎麼會輸.。”
宮本小次郎面色慘白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看着面前的張良,面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糞便一樣:“你,是什麼人?”
“我是,藤原棋士的徒弟,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棋士,而已。”張良淡笑着執手而立,看着面前的宮本小次郎面色從白到紅,最後猛的吐出一口心血來,他被張良這句輕描淡寫的話侮辱到了極致。
自己輸得如此難看,敗得毫無顏面之後,張良卻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自己只是藤原佐爲的徒弟,意思豈不是他連藤原佐爲的徒弟都還不如。他有心反駁,可是放眼望去,這裏的棋士,哪一個不是鄙夷的看着自己,讓宮本小次郎面色更加的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天皇冷淡而嫌棄的聲音從屏風的後方傳來:“看來,當日真的是冤枉了藤原棋士,這個宮本,才該被驅逐出京。”
天皇的一句話,就如同聖旨,宮本小次郎這下子不再是假裝了,他是真的癱軟在了椅子上,又因爲力氣不夠而軟趴趴的躺倒在了地上。他後面跟着的小廝也慌了手腳,連扶宮本小次郎都忘記了。
天皇的話語一出,他們便知道,這位宮本小次郎,是玩完了。
“佐爲,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張良這才笑着對身旁戴着斗笠的藤原佐爲說道。
“感覺很好,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真解氣。”藤原佐爲溫柔的聲音,她此時在外人的面前,倒是恢復了一貫的溫和形象。
張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不枉費我做那麼多,你要開心點。”
藤原佐爲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斗笠上下襬動。
原本沒有人注意到張良的對話,畢竟,他們之間的對話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張良居然會稱呼自己身旁的小廝爲佐爲,這可是藤原棋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