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並非他的所長,但是面對步戰,羅伯特無所畏懼。他輕佻的吹着口哨,用劍身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拭。這是爲了感受到兵器的溫度。“薩拉丁敢於面對聖殿騎士的正面攻擊,他很快就會付出代價。”“你真不像一個聖殿騎士。”隨手將正在奔馳的戰馬穩穩停住的阿迪勒說道,他跳下戰馬。“但是,你是一個真正的聖殿騎士。”話語伴隨的是彎刀的轟鳴,音爆的聲音和太陽的光輝。轟轟轟――交戰的兩位騎士,帶着自己的立場和信仰,重新揮動兵器。沙塵被這股力量的餘波帶起,被對方力量彈開的騎士們又撞擊在一起。各種jing巧的試探,都包含在這一次有一次的兵器砍殺之中。花哨的技巧表演對於這樣的對手來說是完全沒用的吧,這是雙方都確認的事實,所以伴隨而來的,也是他們無可奈何承認,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和**素質來決定勝負這一事實。既然花招無法起到作用,他們所能夠做到的,只有實打實的較量。一擊又一擊分量十足的砍殺,沒有人願意後退半步,也沒有人願意遲疑片刻。薩拉丁感覺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這是一個難得的對手,面前少年毫不退讓半步的英姿和堅毅,甚至讓他起了一絲愛才之心。無論是法蘭克人,還是撒拉遜人,在內心深處,他都一視同仁的看待着。就像當年那位先知說的,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即便是馬木留克青年的歡笑,也讓他的心中感受到陽光和美好的東西在復甦。這個年輕人,和自己的兒子――一樣的年齡呢。他的目光朝向了遠方。眼前的聖城,那龐大的清真寺倒影覆蓋在他的身上,他立刻被驚醒。對於【那個】目標來說,所有的仁慈和側影之心都是毫無必要的東西而已。“殺了他!”薩拉丁吐出冷酷無情的命令。四周響起了馬木留克拔刀的聲音。與此同時,將自己的所有戰甲都拋開一邊的羅伯特僅僅披上象徵聖殿騎士的血紅十字外袍,一劍又一劍,和麪前的對手角力。幾千,還是幾萬?我已經戰鬥了幾百年麼。汗水源源不斷的冒出來,並被陽光蒸發,羅伯特看見面前對手乾裂的嘴脣。自己又能好多少?不能後退啊,十字團徽在我的身後。不能後退啊,聖城在我的身後。用力過度的筋肉顯得通紅,瞪大了雙眼尋找對方破綻的騎士,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幾乎都消耗殆盡。彎刀開裂,騎士劍開裂。
“似乎…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阿迪勒看着斷裂的彎刀,喘了口氣遺憾的說。
是啊,已經不能了,騎士像山一樣矗立着的身軀向着地上倒去,他看着天上的太陽,就這樣昏了過去。
……
聖地的新主人並不像他的前主人那般殘暴、貪婪,這讓城內的基督徒提着的心落下了。
薩拉丁雖然寬容,但對戰敗的國家亦有要求,每個人要付相當於25裏弗爾的錢(中世紀貨幣混亂,並沒有統一的貨幣,十字軍多爲法蘭西人,所以用法蘭西貨幣。至於這個價格,我對中世紀的經濟不是很瞭解。)爲自己贖身,雖然薩拉丁開出的價錢不高,但是這座城中的人多爲散盡家財前來朝聖之人,他們又如何能夠付得起錢呢?而那些教士與貴族更不會爲他們付錢,結果便只能淪爲奴隸。
“你是來殺我的嗎?阿迪勒。”
羅伯特坐在牆角,嘲諷的看着阿迪勒,這當然不可能,殺他可用不着薩拉丁的大將。
阿迪勒也不生氣,他笑眯眯的看着這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騎士。
“你ziyou了,騎士。”
解放聖地後的事物讓阿迪勒和他的主人忙不過來,直到現在纔想起來羅伯特。
這就是這座城市主人對他奴隸生涯的解釋。
那麼――“請讓開。”
騎士心中還是想與阿迪勒再戰一場的,但剛剛獲得ziyou就對官員進行決鬥,弄不好可是要“再次進去”的,再說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哦,這麼急嗎?不和我敘敘舊嗎?”
羅伯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阿迪勒,越過他向着耶路撒冷舊城區的方向而去。
夜晚
立於哭牆下某個狹小yin暗角落的羅伯特默默的看着巡邏兵的遠去,快速的走向哭牆的某塊石塊那裏,而後掏出匕首,插入縫隙用力的撬了起來。
“讚美上帝。”
騎士看着石塊後的狹小通道,俯下身子,慢慢的向裏面爬去。
……
聖殿原本寬廣的大殿如今四散着石塊,顯得擁擠不堪。
騎士並沒有在大殿停留,他像是知道殿內情況似的繞過那些石塊,向着後殿走去。
“呼。”
看着後殿大門,騎士的思緒不禁飄回三個月前。
那時,傷勢痊癒地騎士本要逃走,但在逃走前的一天晚上,他受到了名爲“梅塔特隆”的天使的啓示。
梅塔特隆告訴他十誡所在,並要求他進入某位未知之神的領域,爲上帝而戰。
騎士本以爲這是撒旦的試探,但在找到所羅門聖殿的入口後,他就再無懷疑了。
騎士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推開後殿大門。
和大殿的情況無甚區別,四散的石塊讓原本就並不寬廣的後殿顯得更加擁擠,但騎士並不在意。
他滿臉狂熱的向着zhongyang那裏走去,哪有他的目標。
閃着電光的約櫃顯得非常乾淨,千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騎士照着梅塔特隆所說的哪有,唸了一聲咒語:“geburah。”而後他打開約櫃,拿出其中的東西並唸了一聲咒語,就連同約櫃一同消失在了這裏。
ps:今天更的是番外,羅伯特親自寫的喲==我會告訴你們作者君喝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