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的照耀下,整個乍莫里要塞像鑲上了金邊,站在城牆上的勇士身穿鐵甲,閃爍着金黃色的光澤,顯得無比的宏偉和雄健,
彷彿在這裏,都能聽到要塞裏傳來的歡樂聲,
那裏就像一個聖地,一個所有流浪者都向往的聖地,
對於宣紙上的景色,墨小白並沒有太上心,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畫板的右上角,
“合金屬性01”
“合金屬性02”
“合金屬性015”
“硬化屬性1”
“堅固的鐵質1”
“堅固的鐵質1”
千里之外的城牆上,內部開始出現分解的跡象,當然,這種分解的速度很慢,就算用要塞裏最精準的儀器也很難察覺出來。
直到屬性點滿了,墨小白點開建築技能裏面的其中一個圖案,將圖案移動到畫板上,把提取出來的屬性點添加在裏面,耗光了所有屬性,繼續畫遠處的要塞。
圖標下方顯示一欄數據,
8/2000
他現在的境界提取高級屬性,就像滴水成河,只能一點一滴慢慢積累。
“就算是鐵,也要把你磨成針!”墨小白伸手抹掉額頭上的細汗,繼續執筆畫畫。
按照原本的劇情,境界提升之後,他應該點亮防禦技能,但是營地的覺醒者無端端撿回那麼多野獸,讓他不得不妨。
他不允許616營地出現任何意外!
墨小白的手忽然一抖,畫筆滑落,掉在畫板上,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直襲大腦,險些讓他昏了過去。
一幕幕畫面在他腦海不斷閃過,然後支離破碎,消失不見。
這個過程持續了56秒,疼痛感才緩解了一些,揉了揉腦袋:“怎麼回事?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疼痛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
當他目光重新聚焦在遠處時,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對乍莫里要塞的記憶好像變得模糊,
之前在夢境裏,他去過乍莫里要塞,而且對那裏很熟悉,所以對人們口中的聖地並不是很在意,
但是現在,
他記不起來了,好像從來沒去過那裏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
墨小白嘗試去回憶,但結果都是一樣,對那裏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把你的記憶強行從腦袋裏刪除一樣,
讓人很難受!
“臭小子,竟然跑到這裏畫畫,就不怕林嬸扒了你皮啊,在畫什麼呢,畫得那麼認真?”新月爬上屋檐,來到墨小白身邊坐下。
“乍莫里要塞?”新月看到畫後,有些喫驚。
墨小白被突如其來的新月嚇了一跳,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強顏歡笑了一聲,沒回頭去看她,繼續執筆繪畫:“無聊,隨便畫畫。”
“畫得還挺像的,不錯,有畫畫的天賦。”新月看了幾眼後,平躺在屋檐上,用手枕頭,擡頭看着昏黃的天空,目光閃爍着一抹異樣。
一陣風輕輕掠過拂過她絕美的臉龐,這陣風帶着些許涼意,有種秋天的味道,讓她微微眯起了眼。
筆尖在宣紙劃過的聲音,繚繞耳畔,就像一首獨特的曲子,新月側着頭,看着墨小白,心中暗道:“這小子畫畫的樣子還挺帥的。”
就這樣,誰也沒先開口說話,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不了。”墨小白搖了搖頭。
“爲什麼?你不是已經覺醒了嗎?爲什麼不去參加考覈?通過了就有資格免費入住乍莫里要塞。”新月坐了起來,問了一連串問題。
進入乍莫里要塞,幾乎成爲所有覺醒者的奮鬥目標。
放在以前,她不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墨小白已經覺醒了,具備了參加考覈的條件。
可是,爲什麼他不去參加?
新月想不明白。
墨小白停下手中的筆,側着頭看着屋檐下方的人羣,說道:“這裏,不是挺好的麼。”
篝火上的飛蟒已經變成了金黃色,香味籠罩了整個營地,圍在篝火旁邊的婦人開始準備餐具,一羣孩子圍着篝火眼巴巴的看着金屬架上的飛蟒。
這羣孩子都很餓了,嘴也饞了,平日裏,他們只能啃着營養麪包,這頓飛蟒肉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上帝賜給他們最美好的禮物。
他們餓,卻沒有吵鬧,而是眼巴巴地看着,摸着腮幫子,和玩伴們笑吟吟地打趣着,討論着誰會有運氣喫上蛇膽,哪怕是一丁點。
不得不說,老營長的價值觀確實影響了整個營地,包括這羣年紀尚輕的孩子。
新月雙手環抱着腿,臉埋在膝蓋上,歪着腦袋,看着下面場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這裏真的挺好。”
而後,微微擡頭,看着遠方的城牆,眼神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繼續道:“正因爲這樣,我們才需要變得更強!”
“只有加入要塞,得到專業的訓練和武器上的提升,我們才能變強,纔有能力守護這片土地。”
新月的話,並無道理,在營地,不管是戰術還是武器,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整個616營地,也就副營長一個教書先生,他們對外界的很多事物,都是通過他的嘴裏聽來的。
墨小白指着遠方的城牆,說道:“那裏,沒有人能指導我。”
他並沒有過多的去解釋自己身上的能力,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真的很難去解釋清楚。
當然,乍莫里要塞他是要去的,但是,不是以考覈的方式進去。
新月看着黝黑的城牆,開始沉默起來,之前她去找了副營長,說明了墨小白身上覺醒後的情況,翻閱了相關的書籍之後,只能把他暫時歸類爲空間系的異能者。
“傻小子。”新月笑罵了一句,她沒辦法要求墨小白去做什麼,只要他開心就好。
迎着緋紅的夕陽,她用手撐着小臉蛋,看着屋檐下的孩子,看得有些入神。
墨小白知道,她進入要塞除了想變強之外,她更想知道的是她的身世。
“新月姐,你”墨小白轉過頭,看着她,當看到眼前的景色時,神情一楞,嚥了一口唾沫。
“幹嘛”新月回頭看到墨小白誇張的表情時,雙眼笑成了月牙狀。
即將入夜,溫度逐漸回升,新月換上了一件白色緊身背心,一對被擠壓變形的兇器僅僅離他10釐米不到。
皮膚表層泛着細微的汗珠,配合着她此起彼伏的呼吸,這是一副極其刺激荷爾蒙的畫面。
“想不想摸一下?”新月將臉湊了過來,帶着笑意打趣道。
墨小白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在雪白的肌膚上用手指頭,輕輕地搓了搓,然後用指甲扣了扣
“????”新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