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齒獸不能理解林椿的變化,對林椿怒目而視,宛若林椿是它殺父仇人般。
前是地獄,後是懸崖,完齒獸後腿摩擦着地面,準備殊死一博。
“走你。”
林椿一腳把完齒獸踹開,不理會它,朝着懸崖跑去。
完齒獸見林椿把自己踹開後,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大喜,朝着森林裏邊跑了進去,戰利品都不要了。
林椿跑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當然不是因爲完齒獸,而是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弟在呢。
林椿走到黑皮野豬的屍體處,抓住黑皮野豬的後腿。
四、五百公斤的野豬屍體被林椿輕易甩給了他的豬頭迅猛龍。
“這是你載我的報酬,你運氣不好,自由了。”
說完,林椿在懸崖之上一飛而下。
像自由的鳥兒飛向天空,他要回到人類的所在地。
豬頭迅猛龍都涕零淚下了。
什麼運氣不好啊,這分明是踩了狗屎運,擺脫了魔鬼的掌控,還獲得一頭黑皮野豬。
林椿回到自己登陸的地方,白蛇的皮肉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畢竟魔獸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呀。
魔獸全身上下都是寶,最受人類歡迎不過了。
林椿搬開石頭,拿出那張1米6米的蛇皮,捲了起來。
血淋淋的白蛇肉放在一邊,沒有兇獸敢來打主意。
白蛇的威壓擺在這裏,它們等級太低了,這也是爲什麼之前劍魚不敢過來的原因。
白蛇體型太大,帶不走,但林椿記得,蛇的精華都是在蛇膽。
化作鮫人,林椿在白蛇體內尋找着蛇膽。
蛇膽有嬰兒拳頭大。
林椿看了自己一圈,沒有可以裝的袋子,直到看到肚子,嗯,還有什麼比裝在肚子裏好的。
林椿張開嘴,蛇膽下肚,一股暖意在肺腑蔓延開來,就像喝了一口白酒一樣。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椿現在和白蛇同等級,蛇膽並不能給林椿帶來多少加益效果。
匆匆把蛇膽吞下肚後,林椿又化作精靈形態,朝着船隻追了過去。
天空中,只有寥寥幾隻翼龍在飛,感受到林椿的威壓,都沒有靠近。
白蛇能散發威壓,林椿自然也能,只不過,林椿的威壓和白蛇威壓不同,林椿的威壓帶着一股吸引力。
林椿被改造後的血脈很高級,對普通兇獸魔獸具有吸引力,比林椿弱的也就罷了,比林椿強大的,感受到這股威壓,一定會想來咬林椿一口。
林椿簡直變成了唐僧肉,這也是爲什麼在外遊走的未成年鮫人和未成年森林精靈那麼少的緣故。
林椿爲了追上船隻,不想受其他生物影響,才散發威壓,平常,林椿都是不想使用的。
在逼近船隻後,林椿纔看清楚這艘船。
這是一艘木船,長約150米,寬約0米,在這個時代,也只能算上中型船而已。
令林椿疑惑的是,這艘船上,居然有燈光。
在林椿所能接受到的有限的記憶之中,這個世界是沒有電能的。
貧民能用的只有蠟燭,並不是沒有很好的照明工具,而是用不起。
但顯然,這首船上的燈光不可能全用的巫燈,並且這艘船上發出的光芒讓林椿很熟悉,那似乎是電燈。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好季節,哦,錯了,是偷渡的好時機。
淡薄的月光下,林椿從天而降,沒有腳踏七彩祥雲,悄無聲息,落在沒有人的船杆上。
船內部,傳來悠揚的古典音樂。
林椿躍下,像一片樹葉飄落,原地65度旋轉蹲下,完美。
待到站起,林椿才細細打量這艘船。
船板之上,有着5層樓,最頂層燈火明亮。其他樓層雖然也有光芒,不過卻不夠明亮。
百米的木船,在原來的世界是不可想象的,但在這一個世界,卻是很正常的事。
這個世界,植物茂盛,樹木高大,連帶着生物也變的強大,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夾板之上,有些士兵在循環,各個門的入口,也有士兵把守。
就在林椿準備潛入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道聊天聲。
林椿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潛去。
“首長,那個大領主實在是太貪婪了,居然想一個人吞下發動機,要不我們把他給。”
穿着麻布衣的夥子氣勢洶洶,右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只要我們做的悄無聲息。再把他僞裝成海難,救下其他人,那些領主不也得承我們的情,到時候再搞個領地不也簡單一些。”
“不可,這個世界太過神祕了,大澤領的老學者說,這個世界存在超凡的力量,甚至有一招就能毀滅領地的存在,他們的實力變幻莫測,我們不能衝動行事,心爲藍星帶來禍端。”
身着華服的中年男子眼中帶着智慧的光芒冷靜的說:“再者,不就是發動機嗎?給他,能用一個對我們來說不值錢的東西換一塊領地,還是我們賺了。”
“可即使發動機對我們的世界來說毫不值錢,但在這個世界可是能創造巨大的利潤的。這個世界的……”麻衣夥不甘心的說。
“好了,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你不要只着眼於眼前的利息,有了領地,以我們的實力,很快就能夠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接觸一下超凡的力量。”華服男子打斷麻衣夥說。
“咔擦。”
剛落地的林椿聽到了華服男子說的話,差點滑一跤,手推到木板,傳出一道聲音。
“誰?”
麻衣夥冷冽喝道,朝着林椿的方向跑去。
林椿升出翅膀,飛到最頂層,看着華服男子和麻衣夥,目光閃爍,面帶激動。
可惜林椿到的晚了,只聽到了華服男子最後的一句話。
不過從這一句話中,林椿可以分析出,這兩個人,和他一樣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甚至,很有可能是從同一個世界來的。
因爲他們說着同一種語言——夏國語。
得知這一個消息,如何使林椿不激動。
世界上最值得高興的事有4種,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如今,可不止是他鄉遇故知,而是異世界遇老鄉。
林椿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比這更值得令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