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那傢伙,是覺得抱歉了嗎?
然後,剛纔那灰不溜啾的小模樣,是愧疚麼?
原來,那狗東西也會對人有愧疚之心的麼?
她還以爲,他生來天不怕地不怕,活着只圖自己開心,根本不會看別人臉色,更不用說體恤別人苦處呢。
等司珩拿藥油回來讓她趴在牀上,她手撐着下巴扭着頭看他。
“司總,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
如果換了平時,在司珩沒有惹惱她之前,把蒼天給她做膽,她也不敢這麼調侃司珩。
可她剛剛被司珩在牀上調#戲完,心裏本就有些不滿,加上司珩一副虧欠了她的小媳婦模樣,拿了藥油回來便任勞任怨地幫她擦拭按摩,夏可一下子便大膽起來。
司珩梗着脖子瞪她一眼,“我哪裏對不起你了?那是因爲我人好,別得寸進尺!”
對他虛張聲勢的警告兼嘴硬拒不承認的行徑,夏可愈發覺得好笑。
不過,她也知道像司珩這樣的少爺,肯定是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她調侃一下過過嘴癮便是,切不可真把人給惹惱了。
“是的,司總人好,看我一個小女子弱小可憐還帶病上崗,這才同情心氾濫,救我出苦海。”
夏可下巴枕手上,笑眯眯地回他。
司珩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這可是對至上貴賓纔有的特供服務。”
夏可享受着司三少尊貴的特供服務,舒服得微眯着眼,像只饜足癱在露臺曬太陽的貓咪。
司珩瞧瞧她那模樣,不由得也笑了。
如此放鬆愜意的夏可,讓司珩有些挪不開視線,心裏像有條狗尾巴草在撩來撩去,弄得他心癢癢的。
他從來都是個忠於內心的人,絕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剋制什麼。
心癢了,便探過身去,在她脣角上輕輕咬了一下。
夏可原本還愜意地享受着司三少的尊貴服務,被這突襲嚇了一跳,倏地地睜大眼睛。
小欲#望得到滿足的司珩,已經離開了一些,對上她澄明的大眼睛,狗東西眯起眼笑了起來,恬不知恥地道,“推拿按摩的報酬!”
夏可瞪着他,他不僅一點悔意沒有,竟又湊回來親了一口,“我帥,這是送的。”
夏可還真是長見識了,“司總,你是我見識過佔人便宜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司珩呵呵直樂,“便宜麼,不佔白不佔。”
夏可懶得再跟他理論,反正,跟他這樣的人較真,遲早吐血而死。
司珩幫夏可按摩完腰部,要扶夏可坐起來。
夏可心裏好笑,“不用這樣,我又不是重症病號。”
司珩說,“瞧你這細皮嫩肉的,瘀了一大塊看着太磣人。”
顯然,他雖然嘴裏死不承認自己對不起人家,但心裏,卻是滿滿的愧疚。
夏可於是調侃他,“那你要不要揹我下去?我這麼孱弱可憐……”
司珩瞪她一眼,兇巴巴地嚇唬她,“別得寸進尺,小心我向奶奶和媽媽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