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找到的解酒藥,是沖劑,她衝好一杯端了過來,放在司珩手邊。
司珩嘴裏還塞着麪條,“所以呢?你認爲我這職業又比保險推銷員高尚多少?大家都是爲了養家餬口,不辛苦怎麼賺世間財?”
夏可原本還是可憐他的,這下,卻又被他逗得笑了。
“司總,你這種養家餬口,跟別人的養家餬口的情況不同吧?”
司珩把嘴裏的麪條吞了下去,“夏可,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偏見?”
司珩突然嚴肅起來,這讓夏可愣了一下,只當,他是醉得太厲害了。
“是嗎?怎麼說?”不過,既然話是她挑起來的,總得接下去,不然,冷場就太難看了。
“夏可,你是不是也和別人一樣,認爲我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少爺,根本不需要這麼辛苦出來打拼。就算自己創業,有父輩及兄長的蔽蔭,做什麼都會一路綠燈,成功,是易如反掌的事,對嗎?”
夏可覺得很冤屈,或許,她一開始確實這樣想過,但在和他接觸了這些天並跟他回了一趟司家之後,她對他已經大大改觀。
“我沒有!”
司珩輕哼了一聲,“怎麼可能?”
夏可發現,這傢伙真的醉得不輕。
她把剛放下的解酒茶重新又端了起來,遞到他面前,“你酒喝太多了,先把這解酒茶喝了。”
夏可皺皺鼻子,“你這酒味快把我薰暈了!還有,我沒覺得你和別的那些二世祖一樣,我也不覺得你是靠父輩兄長的蔽蔭纔將珩遠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司珩這才滿意了一些,接過杯子,又嘟囔了一句。
“特麼的,要不是利潤可觀,我纔不會像孫子一樣圍着他團團轉。”
夏可這下基本可以肯定,司珩這傢伙,今晚估計是受了客戶的氣,所以,才這麼反常。
她就說呢,平時那般不可一世意氣風發的人,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呢?
“誰面子這麼大,敢把我們司家三少耍得團團轉?”
夏可並不關心司珩的事,不過,既然他說了出口,大概,也是想找個人吐吐苦水吧。
而且,他這麼要強的人,若不是藉着醉意,怎麼可能把這種糗事說出口呢。
“不就是銳陽投資那個傻逼……媽的,如果我真靠父輩及兄長蔽蔭,就他今天說這些話,足以讓銳陽破產一百遍!”
生意的事,夏可不懂,生意場上那些人,她也不熟。
見司珩一邊憤憤不平地罵着,一邊還是乖乖把解酒茶喝了,接過杯子放下,雙手放他頭上,慢慢幫他按着額頭和太陽穴。
“沒錯,我們家珩珩纔不跟他一般見識,珩珩是心胸寬廣的人,等錢賺到手,之後的事,再說,對吧?”
司珩順勢把頭靠到她身上,“對,這賬,我先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