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謹被反將一軍,底氣很是不足地說,“當然會,我本來就準備結果出來再給你們打電話的。”
母女倆鬧了幾句,護士又進來給季謹作常規的檢查,司珩畢竟是男人,便識趣地走了出去。
季謹看着他關上門,連忙招手,示意夏可過去。
夏可走到牀邊,季謹便壓低嗓音對夏可說,“可可,我看司珩是真的生氣了,一會檢查完,你就跟他回家吧。”
夏可雖然不太情願,可心裏面卻是明白,她非要留下來陪媽媽,不是不行,但後果,可能很嚴重。
“媽媽,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不怕嗎?”
季謹笑了起來,“傻瓜,這麼多年了,媽媽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你什麼時候日日夜夜陪着我了?”
夏可想想,確實是這樣沒錯。
“可是,這裏是醫院,又不是在家裏……”
夏可還作徒勞的掙扎,但其實,她心裏明白得很,別說媽媽根本不會贊同自己留下來陪她,就算贊同,以媽媽的氣勢和能耐,也是沒辦法說服得了司珩的。
“醫院和家有什麼區別嗎?現在我知道自己沒事,在這裏只是療養,心裏沒什麼壓力的,你放心。”
最後,夏可當然是跟司珩離開了。
司珩那狗東西難得好脾氣,拖着她的行李箱站在牀尾,靜靜地聽着母女倆說着一堆無關緊要叨叨嘮嘮的話。
最後,是季謹看不下去了,推推夏可,“滾吧,你看司珩都快站成化石了,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囉嗦呢!”
夏可磨不下去了,只好朝媽媽揮揮手,跟着司珩走出了病房。
一直到上了車,憋了很久的司珩,才原形畢露。
“呵!夏可,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眼裏了,是吧?”
夏可有一陣子沒聽過司珩這麼怪聲怪氣的說話,心裏很是不舒服。
但她自認在這件事上沒任何做得不妥的地方,媽媽是她媽媽,她不想因爲這些事去麻煩司珩。
雖然,這事和上次媽媽車禍的事類似,司珩這傢伙上次也爲此發了一通脾氣,但夏可始終認爲,這事是她自己的事,沒必要驚動和麻煩司珩。
但她認爲歸認爲,她也不傻,上次司珩已經爲此發過脾氣了,她這次,自然不會再像上次那麼坦白和直接了。
“司總,我昨天打電話給我媽媽,接的是護士,她只說我媽媽可能舊病復發,但我當時聯繫不上媽媽,等我趕到醫院,我心裏亂得很,一時間就忘了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