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她與司珩這齣戲,隨着她與司珩的演技日益精湛,她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會出不來。
可就算是怕,這戲,也得硬着頭皮演下去。
畢竟,司珩給她的好處,她已經一件件收進囊中,如今眼前這些戲份,就算難演,她也不能容許自己演砸 。
“現在就在這跟我賣乖,到有通告的時候,我說什麼都不頂用了……”
司珩卻不給她面子,似真似假埋怨起來。
夏可只好繼續演,“那你不是老闆嗎,你不讓我接就是了……我還怕跟你鬧麼?”
司珩刮刮她的鼻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哈!到時記得說話算話。”
夏可在心裏暗罵他幾句,推開他,繼續喫自己的早餐。
喫完早餐,司老爺子和司老奶奶加上司珩的爸媽四位長輩,領着夏可與司珩出發去寺廟祈福拜見高僧。
這種但凡喜事總要去寺廟祈福算卦再討個吉日吉時的做法,作爲桐城大戶的夏家其實也盛行。
只不過,夏可雖然對外是夏家的千金,但事實上,卻和放養的孩子沒啥區別。
夏家那些規矩和儀式,到她身上便基本豁免。
每年,各家的孩子都是要跟着父母回夏家老宅拜祖宗討平安符的,但夏可這個半途帶回來的孩子,卻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所以,當她進到寺廟,一切便新奇得很。
“夏可,嚴肅點!”
夏可立時收回到處亂瞟的視線,不過,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嚴肅了。
“我只是看幾眼,怎麼就不嚴肅了?”
夏可低聲嘟囔着, 偷偷瞪了司珩一眼。
司珩回瞪她一眼,“我先警告你,別在這裏捅什麼婁子,不然,我都幫不了你。”
夏可委屈地“哦”了一聲,然後,乖乖跟在他側,他讓上香就上香,他讓磕頭就磕頭,這麼一折騰,一個上午便過去了。
好不容易拜完高僧,一上車,夏可便癱在後座長吐了幾口氣。
司珩掃她一眼,“瞧你這模樣,像叫你打仗似的!”
夏可呵呵笑了兩聲,“比打仗還辛苦!”
司珩切了一聲,“說得你打過仗似的……”
夏可懶得跟他爭辯,也懶得問剛纔問一大堆卦求一大堆符的用途和用意,反正,在司珩這裏,她不過就是結婚必須的必不可少一個道具罷了。
“對了,你找誰當伴娘?”
司珩不問,夏可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她想了想,然後弱弱地問司珩,“你有什麼好人選 嗎?”
司珩瞪大眼看着她,“伴娘你也讓我幫你找?夏可你逗我是不是?”
夏可呵呵笑了起來,“我沒逗 你,我不知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