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是不是太貪心了?
而司珩,在這節骨眼上把這些東西送上門來,是想要暗示什麼?
還是想要威脅她什麼?
夏可握着獎盃的手,攥得極緊,獎盃的棱角硌着她的手心,痛得厲害。
而這徹骨的痛,一下子讓她清醒了過來。
“司總,獎盃你都拿回去吧!”
司珩原本還笑眯眯地看着她和寶寶,這下,愕然地看着她。
夏可把獎盃放下,轉頭對季謹說,“媽媽,我想喝果汁,我和司珩出去買。”
寶寶一個小屁孩,自然不知道自己媽咪這話是託辭,站起來牽着夏可的手,“媽咪 ,寶寶也想喝果汁!”
“寶寶在家陪着姥姥,媽咪和叔叔出去買。”
季謹連忙把寶寶扯了過去,“寶寶,姥姥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小東西信以爲真,乖乖留了下來。
夏可與司珩出了門,怕兒子生疑,她讓司珩開了車門,然後鑽上了副駕上。
“司總,麻煩出去買兩杯果汁吧。”
司珩握着車匙沒有動,而是,偏着頭皺着眉看着她。
“可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夏可心累地地嘆了一口氣,“司總,我知道自己很傻。本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認爲你有權干涉我什麼。然而,這社會就是這麼坑,就算你不是我什麼人,但你想要毀了我,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夏可捏捏眉心,明明才飽睡了一頓,嗓音卻充滿了倦意。
“司總,你不是想毀了我?那你把這些獎盃拿過來,是什麼意思?”
司珩死死地盯着她,心裏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把他的心揪成了一團。
到底,是他的表達方式出了問題,還是他在夏可的眼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惡劣?
“可可,獎盃本來就是你的,當年我從杜磊那裏把獎盃拿回來,也是想着,等那天你回來了,我就把它們物歸原主,並無別的任何用意。”
也許,是他過去做了太多讓夏可傷心的事,以至於,他現在頻頻表達好意,在她看來,都是別有用心的舉止。
所以,一切的苦果,都是他自己當初作的孽。
他親手種下的因,結下了今天這樣難以下嚥的苦果。
夏可挑起眼皮,原本明豔 動人的眼眸,充滿了困惑和疲憊。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才說, “那好,我相信你。獎盃我收下了,以後,能不能拜託你就別再來打擾我了?”
“可可,我……”
司珩想爲自己說些什麼,然而,夏可卻不願聽下去了,“司珩,我們這樣,真的沒意思!”
夏可說完,下了車,嘭地一下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