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長長吐了一口氣,在玄關扶着牆換好鞋子,拖着行李走進客廳。
客廳裏空無一人,而廚房那邊,則亮着燈,而且,有細微的聲響傳出來。
司珩把行李靠在牆邊,順着聲響走向廚房。
夏可正把一盅湯從鍋裏端出來,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你去洗個澡再下來喫點東西……”
司珩走過去,一把抱着她,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久久不願撒手。
夏可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鬆了下來,把湯盅放到料理臺上,然後拖着身後大型犬一般的司珩走到冰箱前,“想喫炒飯?麪條?還是餃子?”
夏可沒問司珩餓不餓,因爲,他與她一起那兩年,只要是去見她,基本都是空着肚子的。
她不知道他是喫不慣飛機餐還是慣性驅使要勞役她,最開始的時候,她是不情不願的爲他做喫的,但到了後來,便漸漸是帶着愛意 ,充滿期待去做。
而現在,她的心情,似乎,也是帶了些期待去做的。
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不過是因爲他出國這麼多天,同情他喫不好睡不好,所以,纔會特意等他,再給他做上一份他喜歡的宵夜。
但此時被他緊緊地抱着,她便不得不承認,她啊,即便是被這狗東西傷透了心,現在,仍舊捨不得他受一點點的苦!
夏可答應與他試試時,真的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她這樣的智商,哪來的把握,可以對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了?
之前一直死死守着,對他冷眼相對。
不過是因爲,她不相信他愛她。
她以爲他的接近,不過是因爲寶寶。
而且,那時她也以爲,他有了更適合他的結婚對象,對她的勾搭,不過是想要一腳踏兩船。
可自從他把一切解釋清楚,撇清了他與張家千金的關係之後,她心裏那棵以爲枯了的苗,居然奇蹟般泛起了綠意。
如今,經過一段時間的滋潤灌溉,小苗居然長勢不錯。
夏可不是矯情的人,而且,說實話,她一個人帶着寶寶這麼幾年,說不孤獨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偶爾夜深人靜,她會想起司珩,甚至會假設她和他,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一#夜#情,換一個其他開始,會不會,發展成另一種互相愛慕互相扶持的感情?
而現在的司珩,給了她重新開始的訊號,也不斷給予她信心。
那她,也是時候放開一些,試着真心實意去接納他。
“什麼最簡單?”
其實,只要是夏可做的,無論是什麼,司珩都愛喫。
夏可脣角微揚,這傢伙,以前是想喫什麼便是什麼,現在,卻是懂得心疼她了。
“都差不多的,你想喫什麼就做什麼,材料我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