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面明白,司珩願意把這些陳年舊事挖出來,是不希望她亂猜 ,更不希望她因夏冬而落下什麼心病。
司珩手又緊了緊,似是很怕她跑了一般。
“從小到大,我對誰其實都是不屑一顧得很,從不會盲目迷戀誰,更不覺得會有人自帶光環,直到我第一次看到夏冬。”
“那天是崔老爺子的壽宴,我也就是例行去給老人道個賀,完事了,便尋了個理由自個跑到陽光透氣……”
司珩的述說,把他自己也帶進回憶當中。
即便時隔好幾年,他彷彿仍能看見出言阻攔那幾個紈絝的夏冬那渾身上下散發的光芒。
因爲陷入了回憶當中,他便忽略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夏可便不時扭過頭來,用奇怪的眼光審視着他。
“聽起來,好像還挺美麗動人的,只是,你確定,你的眼睛沒有問題?”
夏可似笑非笑地,扭頭瞅着他。
司珩只以爲她是在奚落自己,對她扯脣笑笑,低頭親親她以作安撫。
“到現在,我仍記得她扶着少年前進屋時,突然扭頭,我和她的視線相觸,不過是匆匆一瞥,我懷疑她根本沒看清我的樣子,但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卻達到了人生的巔#峯……”
“呵”,夏可冷笑一聲,“是啊,心跳達到人生巔#峯,智商卻是跌到人生最低谷!”
“可可,我坦白這些,不是表示我到現在還沒忘記她,而恰恰相反,就算她曾經 給了我那麼強烈的感覺,但這些,仍舊敵不過我對你的愛。”
夏可翻了個白眼,握起拳頭在他頭上敲了兩下,然後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傻子!”
司珩擡起頭,脣追着她的脣啄了兩下,“可不就是個傻子麼?放着這麼好的老婆不好好珍惜,非要去搞什麼鬼契約……”
司珩很是自覺地把自己綁上十字架扔着臭雞蛋臭罵,好讓夏可氣消一些。
然而,他這些自我檢討,卻根本沒在點上子。
夏可第一次意識到,這男人也不是真的像她以爲的那樣,無論智商還是能力都處於生物鏈最頂端。
好比在他所謂一見鍾情這件事上,他就真的蠢得跟豬 似的。
夏可一邊狠狠地敲着他的頭,一邊考慮着要不要告訴這傻瓜實情。
司珩抓住她的手,扯到嘴邊親了一下。
“司總,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有沒有想過,爲什麼讓你一見鍾情的那個夏冬,與你後來認識的夏冬判若兩人?”
夏可眼裏滿是戲謔,不知該心疼他傻他笨他蠢害倆人兜兜轉轉受了這麼幾年的苦,還是該罵他一句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