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將近十點了,兩個男人仍在興致勃勃地與小傢伙聊着。
夏可起了身,去廚房把下午烘的小點心烘熱,又泡了壺果茶端了出來。
郭蕭這晚一直待到近十二點才告辭離開,平時作息正常,基本在十點前就會睡覺的小東西,這晚精神異常亢奮,最後跟夏可司珩一起送郭蕭出門的時候,還精神弈弈地跟人揮手道別。
“郭伯伯再見,路上小心哦!”
郭蕭笑着捏捏小傢伙的臉,對司珩說,“寶寶嘴#巴比你甜!”
但在夏可印象裏,司珩在在意的人面前,嘴#巴一直是甜的。
送走郭蕭,夏可哄小傢伙睡了,回到房間,司珩正好洗完澡出來。
“郭老師那裏,基本都定下來了吧?”
司珩過來摟着她,“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寶寶這個徒弟他是收定了,只是暫時沒時間給寶寶上課,要等他手頭的事忙完,他會安排的。”
倆人上了牀扯了被子蓋着聊天,“沒想到,你以前差點走了岔路往藝術方向發展。”
司珩有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條路,對我來說纔是岔路。”
“我三四歲的時候,一開始是心血來潮,看同班的小朋友都參加藝術興趣班,什麼芭蕾圍棋鋼琴,整得我跟個不懂風雅的大老粗一樣。於是,我就對媽媽嚷嚷着要去學畫畫,媽媽那時是真寶貝我,聽說我要學,就到美院找了當時風頭極盛的郭老師教我,別看郭老師挺斯文的一個人,教學生卻是非常嚴厲的,我那時是他教過年紀最小的學生,但他對我是真偏愛。”
夏可聽到這裏,可想而知郭蕭當時怕是被司珩這狗東西給氣吐血了。
“那郭老師不得恨死你?”
司珩點點頭,“是啊, 之後好多年都不理我,直到後來,他自己開了間畫廊,人漸漸變得圓融一些,才願意和我有些來往。”
“那你這次是怎麼說服他的?畢竟,你曾那樣坑過他,讓他的心血附諸東流。”
如果不是今天寶寶突然心血來潮說要畫畫,然後纏着司珩,夏可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原來司珩這狗東西,曾經有機會成爲一名畫家。
“郭老師這人,幾十年如一日,愛才如命。你可能以爲,他願意收寶寶爲徒,是因爲我或者因爲我們家裏的關係。但絕對不是這樣的,他是因爲看了寶寶的那些畫,說他好多年都不曾看過這麼有靈性和悟性的小孩子,因而,才迫不及待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