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即是衛曉曉與校草“新婚”的第一天早上,衛曉曉一睜開眼,就面對着一雙紅紅的兔子眼。
她差點嚇得尖叫起來,跟着才醒悟過來,是校草。
看他滿眼紅筋的樣子,是一晚沒睡吧?衛曉曉恍然想到了狂亂的洞房一夜,再比照校草眼下這番憔悴樣子。看來,他這柳下惠當得很辛苦呢。
想到這裏,衛曉曉原諒了他靠她靠得太近嚇到她的錯誤,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老婆,醒了啊?”校草同學又恢復了一向的風格,紅着兔子眼裝可愛。
衛曉曉殘餘的睡意馬上不翼而飛。她瞪大了眼睛:“你……你亂喊些什麼呀!”
校草頓時一副委屈隱忍的表情:“我亂喊?難道我們昨天不是成婚了嗎?難道我爲了給你調整適應的時間,辛苦的忍了一晚上,結果換來的就是你對我們婚事的否認嗎?”
衛曉曉的下牀氣馬上爆了:“閉嘴,不許再說什麼婚事!再說我扁你。”
校草不怕死的指着她的衣服:“喜服還穿在你身上呢,老婆你怎麼可以這麼罔顧現實!”
衛曉曉怒火萬丈:“這是假----結----婚!”
校草心裏痛了一下。眼神幽怨無辜得可以秒殺人:“不要啦。老婆。不要這麼無情嘛。”
衛曉曉很無語地看着他。半響。嘆了口氣:“好了。小段。看來我們需要好好地談談。
他條件反射地捍衛他地婚姻:“什麼都好說。離婚免談。”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不會跟你離婚地。”
他知道幸福不會來得這麼容易。維持着無辜可憐地表情。眼睛眨呀眨地凝視着她。等她地下文。果然她說:“因爲我根本不承認有跟你結婚。”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鬱悶得要命。他磨着牙提醒她:“你明明知道我是很容易衝動地人。你還特地說這樣地話來氣我……你不是想逼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吧?當柳下惠地承諾。可是僅限於昨天晚上。”
這個威脅很有效,她馬上噤聲。
他笑了,笑得很得意。終於找到了收拾她的法子呢。
笑嘻嘻的,他警她:“別再跟我說什麼昨天的結婚不算數、你不是我老婆之類的話。如果我再聽到你說這樣地話,在外面。我會馬上堵住你的嘴讓你沒辦法說話;在屋裏,我會把你當場法辦弄到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可不是嚇唬你哦,反正你只要再說類似的話,我只當你想讓我親親讓我愛愛。”
衛曉曉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得理直氣壯的人,無語且震驚的瞪了他半分鐘,然後,咬住下脣,騰的從牀上起身,套上鞋子。蹬蹬蹬的走到門邊去,拉門。
門還是鎖着,從裏面打不開。
校草也跟過去。兩隻手從她身後繞過來,撐在門上,猶如一個人造的囚籠,將她鎖在他營造地小小空間。
她的身子馬上僵硬。
他撒嬌的把頭擱上她地頭頂,下巴在她頭上磨啊磨:“老婆,我想要一個早安吻。”
“我不是----”她的話說到一半,想起他之前的警,嘆了口氣,弱弱的改口:“嗯。我忽然想起了,我還沒洗漱呢。麻煩讓一讓,我要洗漱更衣。”
洗漱了,換了身淡雅的衣裙,她才從浴室中走出,對校草歪歪嘴:“嗯,現在換你去。”
她的語氣並不好。可是這樣家常的話聽起來真象是妻子與丈夫之間地對白,校草心裏莫名其妙的一悸,臉上漾開明朗的笑意。
“遵命,老婆大人。”他調皮的對她行了個軍禮,興沖沖的向浴室而去。
“這……這算什麼呀。”衛曉曉很無語的望着快樂飛飛的校草,隔了半響,才咕噥了一聲。
坐在梳妝檯前,她開始梳頭。到異界這麼久,雖然還是不會替自己梳繁複的型。但是簡單的綰已經沒有問題。當下她把頭麻利地打成辮子。然後以釵綰於腦後固定。
正在梳妝,校草已經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臉上仍然是走進浴室時那種明朗的笑容。
看到正在晨妝的衛曉曉,他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這種家常的溫馨場景,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老婆,好漂亮呢。”趁着衛曉曉一隻手在固定髻一隻手拿着釵的好機會,他湊上去在衛曉曉頰上輕輕一吻。
衛曉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手快腳的插好簪環釵子,將頭固定,以便在再遭狼吻時好騰出手來推拒。
校草把頭側來側去地打量她。“老婆,這樣地打扮好看是好看,會不會太素淨了一點?”
要他管。她又是一個白眼丟過去。
校草很惆悵:“萬里海域沒有鮮花,否則給你摘一枝在插在頭上肯定很漂亮。”
“等我們回到6上了,我去多多的替你打幾枝漂亮地珠花去。”
衛曉曉任他一個人嘰嘰呱呱,自己默默的從妝臺邊走開去。
她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房間就只有那麼幾十個平米,她避無可避。
“老婆,你會不會餓?我戒指裏還有些點心。”
“老婆,笑一個好不好?看到你板着臉,我也跟着不開
“老婆,你說我們到哪裏渡蜜月比較好?”
“老婆,要不要喝水?我餵你。”
她煩不勝煩:“段昀,我們說說正事好不好?”
他半嗔半惱的瞄她:“老婆,你真沒情趣,叫老公還連名帶姓的叫,的不好聽。”
真討厭真難纏她真想一磚頭把他打飛。
打飛?
抓狂中的她突然眼前一亮:“對了小段,你有金卡,其實應該是可以嗖的一聲飛到青鑰那裏的對不對?”
他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大現呢。”
衛曉曉很激動:“我真是糊塗了。以前竟沒有想到。小段,來來來,我馬上拍你一磚把你送到青鑰那裏,那你豈不是可以成功脫離險境?”
“白癡啊你。”他嗔惱的在她頭上敲了一記。“我倒是可以回去了,拋下你一個人在萬里海域怎麼行?我要走,早在被海藶關着地時候就走了。還要你後知後覺的現在纔來提醒麼?”
這些天來她一直心神恍惚,確實有夠後知後覺的。衛曉曉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一聲,心裏還是感動的。
爲了她,校草陪她在囚室裏呆了那麼些天,也算是有情有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