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色江山 >番外 雲色傾城(雲淵篇)
    水色江山 站在城牆上,望着你離去的車影。.shung竟然你已決定,那麼索性這一次都不見。可當見你在城下找尋我時,我的心還是痛了!雲鶴交給我一張紙條,說是你留給我的。我激動的拆開,沒想到你竟然對我說:“每天告訴自己一次,明天才可以愛我。”意思就是在告訴我,每一個今天都不許愛你。你可以與我相擁而眠,可你爲何總是對我吝嗇你一點的愛呢?

    我一直厭惡別人說我美麗,但我覺得在你的面前我爲何是那麼的醜陋?你寧願讓一些普通的侍衛保護你,也不讓我去看你。沒有人知道我們這一次的分別會有多久,可從你離開的這一時刻,我就開始在思念你了。

    去年的夏天,你去秀靈山,就是那幾天的離別都讓我度日如年。我想讓你下山時,第一個就看見我,我足足在山下等了你一個上午。讓我感到慶幸的是你見到我時興高采烈的態度。我問你:“喜歡我嗎?”你不說話,不拒絕也不承認。你天生的自私,讓你不允許別人擁有你,但卻可以屬於你。你實在是太自私了,自私到前天晚上,你用我的口殺死了你的二個姨娘。你不允許別人分享你的東西,你不允許他人的背叛。除了自私,我找不到其它的詞彙才形容你。

    後來,我見到你在王府門前親吻龍亦辰,那時我覺得自己的心被你剝奪了一般。我抓住你,而你卻咬了我,還與我劃清了界限。我知道不管我長得多漂亮,都配不上你,你郡主的身份足可以壓倒所有的人。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軍營裏獨自喝着悶酒,在睡夢裏叫着你的名字。至到你別出心裁的跑到軍營裏來送軍衣,我纔可以又抱起你的身體,聞到你身上的清香。你知道從營門到指揮室短短的一段路,我竟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走完。就這麼抱着你,抱着你。

    那天龍亦辰對我說:其實他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情,那天在靈秀山下,那時他的心裏也酸酸的。聽了這話,我突然覺得好笑,就與他對飲,他不勝酒量卻陪我喝。不爲別的,只爲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喜歡上了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女孩。她野蠻專橫自私自利,還把男人都當傻子。聽了這話,亦辰也笑了,他說,前面一句一半對,後面的一句說的對極了。於是我們又幹了一杯。他又說,你對雲鶴介於親情、友誼和愛的牽絆中,他就知道你對感情根本就沒有一個定義,你根本就分不清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他又笑,然後說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這樣也好,人多熱鬧。打牌下棋喝酒都不會缺人手,最好十一個,可以組隊玩蹴鞠了。那時我覺這小子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後來我們見過幾次面,你都不知道。在亦辰離開靜闌的前一晚上,我還見到了他,他對我說,好好照顧你,等他回來的時候,還能見到一個快快樂樂的賀蘭。那天我就搖搖頭,對他說:她什麼時候都不會快樂,她總是爲別人着想,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在暗意識裏,從來沒有想過爲自己謀求過什麼?就算她逼着王爺不能去北苑,那只是爲她母親來守護。我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肩膀,對他說:早點回來,我們都在他身邊爲她扛起痛苦,她的痛苦也就少了幾分。

    就在大前天的晚上,亦辰的父親龍哮毅找到我,對我說:你去魏源的好處。我徘徊了很久,但最終還是確定讓你走,離開了我們的呵護,你可能會長的更好,我們的愛太多,你就會在生長中迷失了自己。愛不是錯,但過多的便是溺愛。

    亦辰走後,我一直都不敢見你,不忍看見你憂傷的面孔,而這憂傷思念卻不是爲了我。突然有一天雲鶴對我說:哥,她需要你,你去愛她吧!我竟然不理解的看着我這個弟弟。雲鶴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我知他心思縝密。他在你身邊時間最長,也最瞭解你,但他說這話時,我突然覺得我怎麼連他都不如?我只會自怨自艾將自己封鎖在一個人的空間裏,而他卻可以放棄自己的感情來純粹的爲你着想。

    那日的騎馬是雲鶴安排的,他故意讓我去接你。你在一種天然的環境下,是沒有理由拒絕我的。你主動抱住了,還餵我喫兔肉,還依偎在我的懷中,我們都刻意的避開一切的傷心事。你坐在我的赤炭火龍駒上偷偷的笑,說我以前討厭你。你剛到靜闌的時候,我確實討厭你,你就像一隻到處惹事的大公雞,沒有閒的時候,仗着是郡主,總是說我壞話。

    可後來的一件事,徹底改變我對你的印象。就是那年初夏的巡查,你低着頭喫着難以下嚥的菜粥,突然之間我覺察到了一絲心痛,那個高傲不可一世的小傢伙竟然會如此的乖巧,看着你喫下那樣粗糙的食物,我真的把想碗砸了,可我知道你的心,你爲了王爺,爲了你的父王你什麼都不在意。至到你生病,你依舊牽掛着王爺,依舊堅持着與他同行。

    我們去北凌,我故意的告訴你皇族的婚事,我想讓你從內心的反感,你不遠嫁我就可以留在你的身邊,只要可以看看你也好。我們之間的身份註定我就算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也不可以娶到你。就如除夕的那天晚上,亦辰跪在王爺的面前求他收下白玉雙龍壁一般,王爺就算是天下最不在意門戶的王爺,他也不會接受這暗喻定親的物件。亦辰憂傷的眼神,和你決絕的淚水,和你對你們愛的表白,那一句句都刺痛着我。龍家又送赤霄劍給王爺,赤霄,帝王也。龍家爲了你,煞費苦心。他們竟然暗喻王爺稱帝,可王爺不想成爲一個謀反篡位的洛家子孫,就算他收了赤霄,那也是爲了你,爲了龍家可以照顧你。龍家背後隱藏的勢力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王爺明白不能再不給龍家面子,纔會收了赤霄。

    在北凌。你提出要騎馬。那是我第一次和你靠地那麼近。你真地只是一個孩子。嚷嚷着讓馬快一點跑。可你不知道在樹叢裏。我竟然覺察到了殺氣。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北凌伯爺地野心。不甘心子孫失去爵位。而你成爲他們最容易達成目標地工具。而你卻什麼也不知道。天真無邪地笑着。笑着。

    天瑞七年地冬天。你和雲鶴偷偷地跑出去玩。天黑了纔回來。你不會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去找你。就差將靜闌翻個底朝天。可你竟然理直氣壯地對我說:“你想對我無理。也要先看看自己地身份。”你不會知道那個時刻我地心有多痛。我呆望着你離開地身影。所有地高傲都隨風而去。那個晚上我一直對着燭光呆。我們真地就如你所說。身份。你我地身份。我們可能永遠就是兩條平行地直線。無法相交。混亂地思維讓我無法寧靜。冬日地冷風可能會吹走我這些不應該有地情愫。

    當我打開房門。你竟然站在門外。那一時刻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地。你對着我傷心地哭。我知道你一定另有所圖。待我答應了你地條件。你竟然立即地破涕爲笑。不。不應該叫破涕爲笑。你根本就是在裝哭。你是在爲雲鶴求情。我又被你欺騙了。但我還是心甘情願地上你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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