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色江山 >第三十七章 君安府
    水色江山 護衛攙扶她登上馬車,洛明恪隨後也上了車。.shung上車之後,兩個人就不在說話了,各揣心事。

    賀蘭從懷裏拿出武子交給她的關於梅家的資料,與洛明恪所說無異。時間緊迫,很多細節,還沒有洛明恪調查的齊全,但短時間內就有如此多的信息,不覺讓賀蘭詫異,是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的?

    洛明恪倒是安之若素,賀蘭屢次看他,卻只看見他在閉目養神,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怎麼做?

    賀蘭的心裏並沒有洛明恪的坦然,她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傻?他是太子,在京城的爾虞我詐中都可以處之泰然,難道這點小事,還用她辦了?她打開車門,對着外面的護衛說道:“收回我的命令,讓陳武他們不可妄動。”

    “爲什麼要收回?”洛明恪緩緩的睜開眼睛,不解的望向賀蘭,賀蘭冷哼了一聲自有安排,我爲何還要越俎代庖?”洛明恪輕笑了一下,對着模棱兩可的護衛用收回,我們還是去郡守府吧!”護衛看着賀蘭,賀蘭向洛明恪問道:“那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他欣然的點點頭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什麼事,我也不答應。”洛明恪無可奈何的笑笑,對着護衛說道:“走吧!”

    “我本想調查清楚再找他們一個個算賬,可想想你說地並無道理。大災面前,如果還是按部就班。丟的不僅是朝廷地威嚴,更多是平民的性命,快刀才能斬亂麻。”賀蘭看着他,突然問道:“風影閣是誰的手下?”

    洛明恪突然低下頭,壓低了聲音道:“這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賀蘭低哼了一聲什麼事情都知道,在我身邊的鬼鬼祟祟地組織,最大的就是風影閣,而殺害我父王偏偏也是風影閣,風影閣是不是控制在你的手中?”賀蘭此時就想刨根問底,此時風影閣沒有行動。讓她覺得很蹊蹺。

    “風影閣其實早已經沒落了,最早的風影閣是孝御皇帝手下一個祕密的特工組織,爲皇帝收集官員的情報,以便皇帝控制大臣,監督朝堂。到了洪武末期,風影閣裏地特工慢慢被皇帝的御前侍衛所代替,但依舊保持這個組織。皇爺爺到了晚年。對自己的兒子總是誠恐誠安,對大臣總是有所畏懼,所以利用風影閣來……”洛明恪說到這裏停了下來,隨後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利用風影閣來暗殺他認爲有異心的大臣,枉水帝國也就是那時候開始衰弱的。”

    “後來呢?”

    “後來?”洛明恪長舒了一口氣的父皇身體一直不好,也犯了皇爺爺的毛病。只要一重病,就疑神疑鬼。於是他重建了風影閣。可是風影閣已經不是以往地風影閣了,捕風捉影,攻擊朝臣,已經演變成了一羣蛀蟲。同時他們與江湖上黑道交往,這些年暗殺你的人都是由風影閣授意的。”

    賀蘭沒想到風影閣原來是這樣。長風曾經說過。風影閣地領利用女媧石脅迫他。就說明風影閣地實力確實不濟。

    “風影閣在最後一次暗殺你地時候被你外公滅掉了。所以你也不用在查風影閣了!”

    “風影閣背後指使者是誰?”這纔是最關鍵地事情。

    “這個你還有問地必要嗎?”洛明恪地低着頭。眼睛不願直視她。

    “爲什麼沒有?”

    洛明恪靠在車裏。不再言語。賀蘭突然覺得自己不瞭解他。一點點都不瞭解。他地眼神。他地內心。總是像是被一層濃霧阻攔。見不得清晰地那一時刻。平時地隨和。只不過是他地僞裝。他要面對地是更加複雜地情形。他必須要按捺自己地一切。世間最難地位置莫過於儲君。最艱辛地經歷莫過於在成爲儲君。成爲帝王地路上。

    “對不起,我打亂了你的部署!”他搖搖頭,一臉的苦笑本就沒有部署。”他的眼神輕飄,看不見思想,看不清真實,訕訕的說道:“蘭兒,我覺得好累,我總是想自己如果不是儲君會有多好!可是如果我不是儲君,卻只有死路一條。我不想死,我這麼年輕,我爲什麼要成爲皇權的犧牲品?就如你一次次的面對暗殺,每一次都死裏逃生,你想活着,想爲了自己的希望活着。我也一樣,我只是想活着。天下,這些虛無的東西,每天都在口中咀嚼,可這些東西對於我想要的生活卻是那麼的遙遠。我一直爲了權力拼死相搏,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權力的角逐中,每一天含着心思入睡,很多時候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否可以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徘徊,彷徨,掙扎,痛苦,一切的一切宛如大山一般壓在我的身上,讓我難以呼吸。可我必須還要堅持,堅持,去做一個完美的太子,父皇心中的好兒子,人民心中合格的儲君,朝堂大臣眼裏稱職的太

    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眼中忽又變的清澈了,隨即掩飾的笑了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腰際,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一樣爲了生存而奔波,一樣爲了生存必須要讓自己更加的強大,同樣在多重的夾縫裏奮力的掙脫。

    “公主,郡守府到了。”護衛透過門窗壓低着聲音說道。洛明恪拉開賀蘭,輕吻着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我先進去,待軍隊到了,你再進去。”賀蘭點點頭,她開始相信他,不顧一切的相信他。

    洛明恪下了車,身後就涌上了十多個侍衛,整個君安城不知不覺已經被他們監控起來。於此同時,郡守府裏身爲齊黨的曾安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太子入城了,這對他是天大的打擊,可是他又心有僥倖的認爲太子不過是走馬觀花,而且他已經控制了難民入城,城中安定,就是太子也無話可說。可是救濟糧被他賣給了商販,這就這麼也說不過去了。正在他心焦急慮之際,門外有人來報,“大人,門外有人拜訪!”小侍遞上名帖,郡守打開一見,腿都軟了,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去,隨後轉身又跑了回來,對着侍女喝道:“官服,我的官服。”小侍不懂大人這是怎麼了?躬身問道:“門外是何人,讓大人如此焦急?”

    “太子,是太子啊!”郡守曾安大叫道,小侍一聽是太子,不免大叫道:“大人,太子要是知道你的那些事,就完了!”曾安一聽這話,喝道:“閉上你的狗嘴,我有什麼事?”被小侍一攪,他突然清醒了,慌忙問道:“太子一共帶了多少人?”小侍見大人問話,連忙說道:“不多,外面就四個人。”曾安一聽這個,便安下心來,心中同時也生出一個毒計。

    人總是容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此時這個曾安已經不管不顧了。他四十歲的年紀,當年也算是少年得志,翰林院結業之後,一路官運暢通無阻,從不入流的小官摸爬滾打,在四年前,出任君安郡守,正二品大員,雖然不是朝官,但到了地方就是一手遮天。大豐之年,大報特報產量,贏得朝堂的嘉獎。大旱之年,特報災情,多得朝廷的賑災銀子,中飽私囊。這幾年來,一直有齊宗尚在朝廷罩着,更是如魚得水,富得流油。

    洛明恪在府衙的大堂上,四周觀看,他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連大堂前的大鼓錘,洛明恪都拿起來查看一番,覺得稀奇。

    左等右等,郡守曾安就是不出來,洛明恪心裏狐疑,跟着他進入郡守府的侍衛也有些犯合計,不知道這曾郡守有什麼把戲?

    正想着,四周突然出現了一羣衙役,兩側而立,有人帶頭高呼“升堂!”“威武!”三名侍衛連忙護住洛明恪,曾安身穿官服,一副大義凜然的派頭,大喊一聲,“哪裏來的刁民,竟然敢假冒太子?”

    洛明恪氣的七竅生煙,手中的玉扇指向曾安,喝道:“本王在此,還不見駕?”

    曾安哈哈大笑,指向洛明恪等人,罵道:“按照行程,太子還有四日纔到君安,你等明明就是騙子,還敢到衙門行騙?來人,給我拿下。”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圍了過來,侍衛哪裏能讓他們動手碰太子,擡腳就放倒了兩個,曾安見他們動手,更是得理不饒人,對着手下,喝道:“太子怎麼能打自己人,他們一定是騙子,趕快拿下。抓住這羣擾亂公堂的有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七八十個衙役連同府裏的家丁,一同撲了過來。洛明恪氣的都要吐血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自己堂堂一國儲君,竟然被當成了騙子。此時他終於明白了賀蘭,地方的官員都是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欺上瞞下,見利忘義,心裏還哪裏有皇帝,朝廷和百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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