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色江山 >第四十章 陰月玉璽
    水色江山 修羅,修羅……”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在叫這個名字。.shung得不對,這裏不是魏源,這裏是皇宮,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洛明恪。

    他沉默了很久,站起身來不停地在牀前踱步,踱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過去的事情了。”不悅。

    賀蘭不敢說道,房間中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聽得見。半晌,她才說道:“殿下,對不起。”

    “你還記着他,是嗎?”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記着。”

    這句回答就如同在嘴邊一般,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他猛地回過頭來,死死地瞪着她。

    賀蘭知道,她激怒他了。可是她沒有辦法收回那句話,相反,說出這句話,她渾身都鬆了鬆。

    “很好,你倒是個念舊情的人。”洛明恪看了她半晌,冷冷地從嘴角擠出這樣一句話來,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內殿的大門“哐”一聲打開,在風中開開合合。賀蘭打了個哆嗦,將錦被擁得嚴嚴的,卻還兀自覺得異常寒冷。

    賀蘭垂下頭去,看着那錦被上面的花紋,一時間心裏又悲又苦,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越來越不知道,哪一個人才是真心對她,哪個纔是虛假的欺騙。

    “公主。陰月王子松長風求見。”

    一片靜寂中。忽然有個尖細地聲音說道。

    賀蘭猛地擡起頭。精神爲之一振。趕忙披衣起牀。高聲說:“傳他進來!”

    當長風進來地時候。賀蘭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四周並沒有太監宮女。長風從懷裏掏出一塊黃色包裹遞給賀蘭。賀蘭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塊微紅色地稀有石頭。翻過一看。只見底上還寫着四個字。“國泰民安”。

    “這是什麼?枉水帝國地玉璽是黃金鑲白玉地。雖然也是這四個字。但……”說到這裏。賀蘭地聲音突然變得激動。“這是……陰月地玉璽。”

    “今天早上天不亮。有人送來地。說是爲了報答公主以怨報德之恩。”松長風拉住賀蘭地手。急切地問道:“賀蘭。你最近幫誰了?”

    齊家,難道是齊家?

    “齊宗尚。”賀蘭吐出這三個字。

    “齊宗尚?”松長風滿是不解。

    賀蘭抱着女媧石,突然覺得關於女媧石有很多的解釋,有很多人都參與進女媧石的事情了,梅家?對,梅家?她外公還讓她找過女媧石。“長風,讓我想想。”賀蘭坐在牀邊,將一切都聯繫起來,長風三十六歲,外婆活着應該是七十歲。那就是說,長風的父親進入陰月盜取女媧石正好是外婆被掠走,梅家要偷女媧石之後,十年間的事情。

    “長風,你父親姓什麼?”賀蘭突然問道。

    “姓禾,禾木的禾。他叫禾豐一!”長風不懂這跟他父親的姓氏有何關係。可是賀蘭差一點沒拿住手中的女媧石。

    “禾豐一……這不就是一個秦字嗎!”秦家,原來秦家的人早早就出現了,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長風聽了這話,如醉方醒,自言自語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名字會是假的!”

    賀蘭將女媧石重新包好,遞給長風,才說道:“我聽你說過,他是一個逃犯,殺了很多人,逃進了神女山避難。按照時間,那應該是洪武朝的事情,洪武二十年左右。陰月?靜闌?魏源?三角之勢。北凌,佳寧一線……”

    長風注意着賀蘭自言自語的述說,他好似也明白了一些。突然賀蘭眯起眼睛瞧着松長風,冷冷的問道:“長風,我想知道一個事情,你必須如實回答。”

    長風不懂賀蘭這突然的態度,直立着身子,說道:“賀蘭,我們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你們松家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是女人說的算?”賀蘭這樣問道。

    “是的,陰月本來就是女子爲王,男人是沒有地位的。”他如實說道。

    賀蘭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就對了,你父親是洪武皇帝派到陰月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逃犯,他去陰月,就是爲了監視陰月。或許是監視相關的人等,可相關的人是誰呢?誰能與陰月有過聯繫?”

    松長風搖搖頭,“這些只有王祖母和母親才能知道。”

    “你的王祖母和母親,有很多的事瞞着你。”賀蘭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長風,帶着女媧石回陰月吧!退掉王位,那個位置不屬於你。”

    “我走了,那你呢?整個京城就再沒有能保護你的人了?”

    “我已經在宮裏了。已經身不由己,還需要什麼保護

    吧!不要再回來。”賀蘭一把將他推開,“走吧!)]+走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松長風摸不着頭腦,她這是怎麼了?

    賀蘭轉過身去,不看他,冷冷的說道:“這塊女媧石,就當是這些年,你照顧我,應該得到的好處。從此以後你我各不想欠。”

    “賀蘭,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爲什麼不對我說。”

    “快點離開京城!”賀蘭的語氣都要變成吼的了!

    “賀蘭……”

    窗外有個人冷笑道:“好敏感的女人。”

    房間中沒有開窗,此時又是早上,太陽還在東方,根本沒有照射進來,猛地聽見這麼一句話,二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同時回過頭去,只見松長風的父親正冷笑着站在他們面前。

    他的背影映照在身後的光明中,清風吹拂,吹得他的衣角慢慢飄蕩,他身後明晃晃地跟了十個人左右,迎着光線,他的臉孔陰晴不定。

    “公主久違了?”他冷笑着問他。

    賀蘭點了點頭,也同樣冷笑着說:“閣主好。”

    安靜中,我們兩個人的聲音都充滿了虛僞。

    “好久不見,風兒怎麼瘦了一些,近來可還好嗎?”他轉頭去繼續問松長風。

    “有勞掛念,我很好。”

    當着父親,他說話的時候口氣中忽然多了許多的鋒芒,也有力得多。

    他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問松長風說道:“將女媧石交出來!”

    “不要異想天開了!”松長風氣憤道:“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很好。”他笑着拂了拂旁邊的一張凳子,自顧自地坐下道:“我倒不是很在意女媧石,我是在意你將女媧石帶回去,你母親會怎麼樣?”

    這個答案倒是大大地出乎賀蘭的意料之外。松長風更是大惑不解。

    他將視線投到賀蘭的臉上,他看到她喫驚的表情,冷笑道:“不錯,公主沒有想到吧,這裏面還是陰月太子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賀蘭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話音剛落,門就無聲地開了,人還沒有走進來,先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說:“公主別來無恙?”

    松長風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道:“母親。”

    門外的腳步聲頓了頓,緊接着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她身上的衣服異常的華貴,臉上也散着笑意。與長風的父親站在一處,竟然異常的般配。

    賀蘭倒退了幾步,松長風更是緊緊的拉住她的手,對着來人,顫抖的問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她懶散的笑笑,“神女山有什麼可待的,沒什麼事了,當然就出來了!”

    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倒像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她竟然貼在長風父親的身上。

    賀蘭與長風互望了一眼,說不出驚訝。

    “楚瑜,你看看我們的兒子還在懷疑呢?”她笑着對着身邊的男子說道。

    賀蘭見他們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一些,低聲說道:“女媧石應該是太子殿下監守自盜吧!”

    她點點頭,對着賀蘭笑道:“還是公主殿下反應機敏,如果女媧石不被盜,長風他怎麼走出神女山?我在山上圈了一輩子,我可不想自己的兒子也在大山裏浪費了光陰。”

    一切的事情,都明瞭了。

    但賀蘭還是轉到長風的身前,對着秦楚瑜問道:“我想知道,爲什麼你要殺我的父王?”

    “皇上的命令,你父王不死,風影閣就亡。”

    “我從小到大的暗殺都是你主持的?”

    “是的!除了你在將軍府的一次,都是我。”

    “那也都是你一次次放我的。”賀蘭又問道。

    “我的兒子在你身邊,你說我爲什麼不放你?”

    賀蘭忍不住大笑起來,“皇上還在說我命大,克父克母,剋夫克子,原來是他的手下辦事不力。”

    “公主,如果不是你救了風兒,我也不會一次次的放你,你沒事瞎逛,我有的是時機派人殺你。”秦楚瑜靜靜的回答道。

    “玉璽在哪?”賀蘭突然問道。

    “玉璽?你要玉璽幹什麼?公主,我勸你還是安分守己一些。”說完這話,秦楚瑜看向長風,低聲說道:“風兒,拿着女媧石跟爹孃走。”

    賀蘭鬆開長風握着的手,眼睛看着對面的這對老夫老妻,“走吧!不要回來了。”

    “我不走。”他直立起着身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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