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會爲二位娘娘想辦法的,二位娘娘現在是奇貨可居。.shung
賀蘭和齊和悅一聽這話,都望向秦楚瑜,秦楚瑜自顧自的接着說道:“公主,我就不說了,一直是奇貨可居,現在我說說太子妃。”賀蘭將目光看向齊和悅,“四大家族,齊家,孫家,上官家,秦家。現在除了秦家,其他三家因爲這兩次的事情都是元氣大傷,特別是齊家,齊家人丁興旺,怎麼能一跌不振?皇后娘娘又主持內宮,太子妃定然會代表齊家力量,重新返回妃位,這樣皇上才能安慰天下齊家人的心。”
“你的意思就是各種勢力都在給皇帝施壓。”賀蘭小心的問道。
“皇帝管理天下,當然還要靠各地士族的力量。小士族依靠大士族,齊家的周圍圍繞的可不是一家二家的勢力,而是很多的家族與齊家一損皆損,一榮皆榮。
只有保持各家的實力穩定才能天下太平。”
賀蘭在北方,士族的勢力薄弱,所以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懂,聽秦楚瑜說起,纔有些明瞭了。
齊和悅對這些是心知肚明,不冷不熱的問道:“那太子呢?太子不出來,恢復了妃位有何用?”
“給天下人看而已。這個跟太子無關。”
“卑鄙。”齊和悅低吼道。
“太子妃。這就是政治。政治地另一個名稱就是欺騙。難道你不懂嗎?”秦楚瑜依舊笑呵呵地向齊和悅反問道。
“政治跟流氓有什麼區別?”齊和悅憤怒地罵道。
“就跟妓女地區別一樣。有人賣地是藝。有人賣地是身。這個跟公主討論比較合適。”
賀蘭拍桌子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低罵道:“秦楚瑜。你要注意自己地身份。”
秦楚瑜卻是大笑起來。“公主。戳到你地軟肋了吧!”
賀蘭突然又覺得秦楚瑜地話裏有話。這個老油條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說梅傲雪?
梅傲雪,梅傲雪,難道娘回京城了?
“我娘是不是回來了?”賀蘭瞪着秦楚瑜一字一句的問道。
“公主真的好聰明啊!你娘可真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跑到西南,竟然弄了一個萬民書請願。公主,好在是看在長風地面子上,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皇上,要麼你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什麼萬民書?”她只聽過萬言書,還是第一聽萬民書。
“萬民書,就是一萬個百姓簽名請命。”
“一萬個百姓?”齊和悅在一旁興奮的大聲疾呼。
秦楚瑜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不屑地說道:“算了,跟你們這種小丫頭談不出什麼?”這話更是一語雙關,跟她們談不住什麼,難道跟成熟女子就能談出什麼?
“我娘在哪?她找你了?”賀蘭又緊逼着問道。
秦楚瑜輕笑了一聲,不溫不火的說道:“我對你娘說,讓她給我做妾,我就幫你們。可是她不同意……”
“混蛋。”賀蘭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要罵我混蛋,這個世上就沒有好蛋。”秦楚瑜說完這話,推開閣樓的門揚長而去。
齊和悅見他就這麼走了,大惑不解對着賀蘭問道:“賀蘭,他這是什麼意思?”
賀蘭向着他離去地方向,冷笑了幾聲,說道:“他在試探我們!”
“試探?爲什麼還要試探,我們已經是破釜沉舟了。”齊和悅還是有些不解。
“和悅,你是洛明恪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雖然因爲宮變,他剝奪了你太子妃的地位,但是在普通人的眼裏,你還是太子妃。這個稱呼永遠都不會改變,天下人也只會認爲是他負了你,這也就是先入爲主。我們如果出去,任何人都不會輕視你,你所代表的政治勢力更會大做文章。”
“賀蘭,你說的也太玄了吧!”齊和悅詫異地看着賀蘭。
賀蘭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和悅,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人爲了利益不擇手段,難道你還沒有看清嗎?”
齊和悅緩緩的坐了下來,燭光地影像照在她的身上一晃一晃地,“賀蘭,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父親和哥哥們的溺愛中長大地,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你經受過的風浪。可是至從太子逼宮之後,我才覺自己以往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可卻總是在自鳴得意……”
“和悅……”
“賀蘭,讓我說下去。人總是在經歷的風雨纔會長大。特別是面對死亡的冰冷的時候,纔會知道,生是多麼的可貴。你不會知道我在
哪一天我努力的推開滿是灰塵的窗戶,滿天的星斗突然的映入了我的眼瞼,茫茫的天宇之下,我齊和悅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生靈,比起那些從小爲生存奔波的人,我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他們都不死,我爲什麼要死?我要活着,爲了我自己活着,爲了讓自己真真正正的活過……”
“和悅……”
她將她抱在懷裏,她卻在笑着,只哭笑,這笑裏有太多的辛酸的眼淚,“賀蘭,和悅以前不懂事,你不要記恨我。”
“傻孩子,我還打你不承認呢?我們倆也算扯平了!”
她笑,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在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天氣越來越冷,閣樓裏沒有爐火,陰氣沉沉的更是冷的厲害,賀蘭實在忍受不了,對着齊和悅叫道:“和悅,我們將門口的樹砍了,生火,凍死我了。”
齊和悅卻縮手縮腳在畫畫,對着賀蘭笑道:“公主,你還不如找把斧子將破桌子,破椅子砍了,燒火呢?”
“和悅,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有上百年了,你舍了,我可不捨的。”
“有什麼可捨不得了,不燒了桌子椅子,要麼你就要被凍死了!”
“和悅,我總是覺得這件屋子裏有祕密……”賀蘭仰臥在牀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祕密,我在宮裏的時候傳說這個院子鬧鬼,我們住進來這麼久了,也沒看見什麼鬼啊?”齊和悅也跟着搭腔。
“什麼?”賀蘭慌忙的從牀上爬起來,叫道:“鬧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主要我住進來的時候,你已經住下了,而且你住的好好的,我也就覺得是謠傳。”齊和悅還是沒有覺察到事情的蹊蹺。
“和悅,你過來。”
齊和悅放下手中的筆墨,不解的來到牀邊,奇怪的看着賀蘭,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和悅,你坐。”
和悅見她表情嚴肅,覺得有些心驚,但還是坐了下來。
“和悅,你詳細說說這屋子都有什麼傳說?”賀蘭很鄭重的我問道。
和悅無奈的蹙了蹙眉頭,急忙站起身,有所顧及又緊張兮兮的說道:“還是不要說了,晚上該睡不着覺了!”
“和悅,你最好說出來?這對我們很重要?因爲這棟房子以往的主人姓龍。”賀蘭一字一句的說道。
和悅突然奇怪的看着她,不解的反問道:“公主,你怎麼知道這棟房子的主人姓龍呢?”
賀蘭笑笑,“你看見樓上的那支弓了嗎?”
和悅點點頭。
“那支弓上的伏羲文,就有一個龍字。我聽秦楚瑜說,這件房子的主人,不愛笑,那就是說明她的內心異常的難過,她爲什麼難過,因爲她的家族被孝御皇帝滅門了,而她卻生活在內宮之中,陪着她的仇人。”
“賀蘭,你這是聽誰說的?”和悅詫異的看着賀蘭。
“我猜的!”
“我確實聽說這屋子裏的妃子跟當時的皇上有仇,而且她每一次懷孕,都想盡辦法,將孩子弄死,最重要的是這位妃子,是自盡而亡,就死在這間屋子裏,而且她死前還詛咒洛氏江山,不出百年就傾然倒塌……”
賀蘭冷笑了一聲,“如她所願,現在江山就不穩了,等不了到百年了!”
齊和悅瞪着賀蘭,她現在是膽戰心驚,可是她卻還在笑,“公主,你別笑了,我現在覺得……陰氣嗖嗖的……”齊和悅向四周張望了一圈,迅的爬上了牀,鑽進了被子,叫道:“公主,我最害怕鬼神什麼的,都怨你!”
“我又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人嚇人嚇死人!”
人嚇人嚇死人?
人嚇人嚇死人?